看到周允祚进来这个样子,云筝也不多问,只细心布菜斟酒。
酒过三巡,周允祚才放下银箸,声音带着疲惫:“父皇今日午后起了低热,咳嗽不止,太医署的人轮番守着,说是旧疾添了新症。”
云筝柔声劝慰:“陛下洪福齐天,定能逢凶化吉,您也切勿过于忧心,伤了龙体,万一陛下缠绵病榻,不能早朝,朝中诸事还需殿下操持呢。”
周允祚叹了口气:“孤知道。只是……”
他话未说尽,但面露焦灼。
窗外滚过一阵闷雷,晚风也变得急促,带着湿漉漉的土腥气。
一场夜雨眼看就要来临。
果然,吃完了饭不久,疾风骤起,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很快连成一片雨幕。
周允祚心绪不宁,倚在榻上看书。
云筝在一旁陪着,室内一时只剩风雨声和偶尔的书页翻动声。
不知过了多久,周允祚还是毫无睡意。
他看向窗外泼天雨幕,说:“云筝。”
“妾身在。”
“你是个聪明人,”周允祚目光有些游离,似在回忆,又似在倾诉,“应当看得出,孤与玉枝……如今也只剩下这表面夫妻的情分了。”
云筝垂眸,没有接话。
周允祚似乎也并不需要她回应,自顾自说了下去:
“孤并非没有对她用过心。大婚之初,她明媚活泼,虽有些骄纵,却也天真可爱。孤也曾想过与她举案齐眉……”
“可后来,桩桩件件,实在磨人……她身在宫中,心却始终向着母家,一次次为父兄索求无度,将孤置于两难之地。”
“孤予她宠爱、尊荣,她却只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嫌不够,更别提她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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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悦之事,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情分这东西,最是经不起消磨。”
“但筝儿你不一样,你我情谊单纯,不掺其他。”
云筝内心早已翻起无数白眼。
这话术,这调调,真是古今中外渣男通用语录。
但她嘴上却只温言道:“唉,殿下心中有苦,妾身明白的。太子妃娘娘……或许也有她的难处。”
周允祚握住她的手:“还是筝儿你懂事。”
正当此时,又是一道刺目闪电划过,紧随其后的惊雷,震得人心头发慌。
雷声未绝,外间便传来张金宝的声音:“殿下,云侍妾,惊扰了。”
“秋月宫那边来报,说侧妃娘娘被惊雷吓着了,梦魇惊哭,此刻情绪很是不稳,宫人们都劝不住……”
周允祚闻言,倏地站起身,说:“是了,玲儿她一向胆小,最怕这雷雨夜,孤得过去看看。”
云筝心下又是冷笑连连。
那位能在雪夜里精心设计一舞复宠的萧侧妃,可真不像是个胆小怕雷的。
可她面上立刻露出体贴理解的神情:“嗯嗯,殿下快去吧,侧妃姐姐身子要紧。妾身这里无妨的。”
周允祚匆匆拍了拍她的手,连外袍都未系好,便离开了。
春和轻手轻脚地进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筝儿,这……殿下怎么就这么走了?”
云筝却浑不在意,反而伸了个懒腰,掀开那床柔软的锦被钻了进去,舒服地叹了一声:
“走了才好。这被子啊,一个人睡才最是宽敞暖和。”
春和看着她还有点小高兴的模样,简直是哭笑不得,一肚子宽慰她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替她掖好被角,吹熄了多余的烛火。
内室陷入昏暗。
云筝在枕头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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