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儿投来疑惑的目光。
绣夏眼里都是怨毒:“姐姐,你可还记得之前宝香和陈嬷嬷那事?“
“就是云筝那贱人,故意在我面前戴着那套假头面招摇过市,引我上钩在殿下面前告发她逾越。”
“结果呢?她只是利用我,当众揭穿了宝香她们监守自盗的勾当,我却被她害得遭到殿下厌弃,差点永无翻身之日……”
绣夏说着,仿佛要将昔日所受的屈辱尽数倾吐:
“事后,她竟还特意过来跟我说:绣夏,现在,你看明白了吗?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是啊,从一开始,那个贱人的目标就不是我……”
“所以,这一次,我不过是学着她的样子,玩儿一手声东击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而且,我自认比她当初更高明。她费尽心机,也不过是扳倒了一个宝香和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嬷嬷。”
“可我能落了崔玉枝的胎,又能将云筝这个心腹大患彻底摁死,永绝后患!
她仿佛已经看到云筝百口莫辩、被侍卫拖下去处以极刑的场景。
她都有点等不及了……
等云筝被指控谋害皇嗣,惊慌失措的时候,自己一定要走到她面前,亲口对她说一句:“想不到吧,云筝,我的目标不是太子妃,就是你。”
萧玲儿静静地听完,也已经换完了衣服,点头说:“不错,走吧。”
……
祈年殿内,已然酒过三巡。
身姿窈窕的舞姬们正表演着应景的《元宵闹春》,水袖翻飞,裙摆旋开如花,一派喜庆祥和。
周允祚坐在主位,神色还算舒缓,面前的金樽酒液微漾。
他偶尔侧头,与身旁强打着精神的崔玉枝低声交谈一两句,目光却不时掠过下方的云筝。
萧玲儿换了一身湖蓝色绣折枝玉兰的宫装,虽依旧娇美清丽,却失了先前那身正红所带来的逼人艳光与气势。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纤指捏着白玉酒杯,心思早已飞出了这喧闹的宴席。
她一直在等,耐心地等。
等云筝那个贱婢按照她的吩咐,在殿下醉眼微醺之时,安排她精心准备已久的霓裳羽衣舞上场。
她连殿下届时会是何种惊艳的表情,都在脑中想象了无数遍。
然而,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
先是小巧玲珑的杂技百戏,钻圈、顶碗,动作惊险又逗趣,引得席间众人低声喝彩。
接着是乐坊司最好的琵琶女弹奏的一曲《春江花月夜》,婉转缠绵,如泣如诉。
然后,是几个机灵小太监表演的滑稽戏谑的木偶戏,笨拙的动作和夸张的台词逗得周允祚也忍不住大笑。
小太监退下后,周允祚对云筝赞了一句:“云筝,今日这宴会安排得不错,赐酒。”
张金宝立刻笑着给云筝端了酒过去。
云筝谦逊地微微躬身,声音温软:“妾身愚钝,只盼着能博殿下和娘娘们一笑,便是尽了本分了。”
周允祚看着她乖巧温顺的模样,再想起她白日里与自己讨论漕运改制、边关粮饷时的聪慧机敏与独特见解,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得意。
仿佛一件珍宝,唯有自己识得其真正价值。
他心情颇佳又添了一句:“是了。你办事,总是这般妥帖周到,甚合孤意。”
这话声音飘入萧玲儿耳中,简直刺耳极了。
云筝这是怎么了?
萧玲儿拼命用眼神催促她赶紧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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