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文玉——”宋凛生的声音染上几分厉色,再不似先前一般坦然。
“文玉娘子!”枝白语气焦急,同宋凛生一道唤道。
从头到尾,这都是她自己的事。
先是因着勉郎之故,在后春山中装神弄鬼引文玉现身,后又叫阿沅弟弟去麻烦文玉娘子……
如此种种,实在叫她心里过意不去。
枝白神色惶惶,急切地唤着文玉的名字。
“让我去,你不能同他去。”
宋凛生语出慌乱、极力争辩,说话言语间也不再有什么章法,他似乎想极力证明,这刀疤脸抓了自己远比抓个文玉用处大些。
只是那刀疤脸的目光在文玉同宋凛生之间转了又转,却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不再气急败坏,反而莫名地笑起来。
“我当知府已是最大的官儿,捏在手中用处极大。”
刀疤脸的话音一转,极尽狡猾。
“却没看出来,你这小娘子才是最要紧的角色。”
他冷眼瞧着,那小子对这丫头颇为上心。与其将他抓了,不如抓这丫头,好叫他为自己所用。
若他真是江阳知府不假,那么放他回去远比捉了更有用。
刀疤脸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啪拉地响,那算珠简直都快蹦出来了。
“行,就听你的!你跟我走!”
文玉眉梢一挑,没想到这刀疤脸答应得如此轻易。
她只当是自己的说辞触及对方的利益,将他打动,那人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自己。
这样也好,免得叫宋凛生受难。
这人看起来不甚精明的样子,文玉转念一想。即便是她暂时灵力停滞,想必也应付得来。
“不行,你不能带走她。”
宋凛生疾步上前挡在文玉身前。
他的气度修养、雅正礼节,有如长堤溃败、城墙倒塌,叫他片刻间方寸大乱,竟无半点方才的镇定,反倒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直愣。
“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那刀疤脸显然已经转移了目标——
现下,文玉才是他眼里那块肥肉。
文玉伸手拉住宋凛生,目光却聚焦在那刀疤脸的刀尖上。
“只是,你先放了洗砚和孩子。”
那人闻声上下打量了文玉片刻,嗤笑一声,别开他手中的弯刀,一把将洗砚退了过来。
“我只能先放一个,你最好别耍花招。”
洗砚像一只断了线的蓝色风筝从空中落下一般,晃晃悠悠地往文玉和宋凛生这头倒来。
他脚步虚浮、绵软无力。
想来也是,洗砚从小到大受的最重的罚,不过是和宋凛生一道挨了几下手心。
哪里又经受过如此的险境?便是个胆大的,也受不住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公子,文娘子……”
许是惊吓得很,*洗砚的话音也干涩无力、极其虚弱。
“文娘子,你……你不能……”
他宁愿做那刀下亡魂,也不愿累及公子和文娘子。
如今文娘子因他之故以身做饵,他实在是该死。
洗砚心中懊悔万分,正欲出言再相劝,却叫文玉一把扶住。
“洗砚,你没事罢?洗砚?”
文玉关切的眼神将洗砚包裹着,并未有一丝责难,更不曾埋怨他未照料好孩子们。
洗砚一时热泪盈眶,止不住地抽噎起来。
“文娘子……娘子……我没事。”
“没事就好。”
宋凛生也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孩子们还在那刀疤脸手里攥着,他方才放下的心未安稳道片刻便又悬起来。
“洗砚,没事就好。”文玉一顿,侧着身子躲开宋凛生的目光,“你顾好你家公子,还有枝白娘子和孩子们,带他们回城去找穆大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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