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说那是处庙宇,往来香客定然不在少数。”
更何况,方才所见,那香雾缭绕飘出好远,哪家庙宇更有那般旺盛的香火,必然是香客众多,很受推崇。
“我瞧着,倒比这山脚下,更易显露踪迹。”
这丫头莫不是胡言乱语,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哪里堪当什么“明路”?
“非也非也。”文玉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她早有应对之法,并不觉得手足无措,“你是不知,前几日梧桐祖殿刚行了祭神仪式,又遇上休沐,眼下梧桐祖殿怕是清净得很。”
约莫这几日梧桐祖殿都不会有人来,前些日子的休憩,城中百姓皆赋闲在家。
一直今日方才结束,田间地头、茶馆酒家怕是忙的很,近几日哪有人有那个闲心来上香?
更何况,上巳那日恐怕都已祈过愿了,到今日她师父都指不定没忙完呢。
“哦?”
眼前的男子疑惑出声,似乎对文玉的话将信将疑,他一双锐利的眼定定地望着文玉,几乎要将她看出个窟窿。
“此话当真?”
文玉正欲开口,却突然顿住。她若是十分肯定倒显得可疑了,还是折中一些得好。
“只能说可以一试,毕竟再如何的境地,也不会比此刻大剌剌地驻扎在这山脚下更显眼了。”
“哼。”他轻哼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将文玉的话听进去,随后便自顾自起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文玉见他侧头不知同左右交代着什么,她伸长了脖子去听,却是徒劳无功。
没想到,这幅身子失了法力竟是如此没用,文玉一时气极,恨恨地拍了自己一把。
“文娘子——”申盛的声音响起,他见赵大哥离去,便赶忙围上来,“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倒拿自己的身子撒气。
“赵大哥同你说什么了?你没事罢?”申盛的关怀不似有假。
文玉抬眸看去,竟在他额角瞧见丝丝汗珠,这人……不会一直关注着她这边的动向罢?
听得他的疑问,文玉正欲作答,却突然想到这申盛同他那赵大哥之间,许是有些事是不晓得的。她……还是不要如实相告,此刻告知与他,想来他也不会相信。
“他说呀,他说我再乱跑就要将我吊起来。”文玉胡诌几句,并未照实说。
申盛却并不恼怒,只是轻声笑了一瞬,他见文娘子手上的束缚已经解开,想必他们说的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又同我逗趣。”他上前一步,不知从哪摸出个小瓷瓶,“你的伤怎么样?试试这个。”
他将那瓷瓶递将过来,塞到文玉手中,不待文玉反应便接着说道:“赵大哥可有说什么时候送你回去?”
文玉愣愣地将那瓷瓶接过,一股药香隔着塞子都能闻到,听得申盛的话,她来不及细究,便赶着说话:“送我回去?”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此等好事?
“是呀,难不成你们方才没有将误会说清?”申盛一急,这可怎么办?他还当赵大哥能将文娘子送回去呢。
文玉心头一乐,她连那人会否将自己的话听进去都不确定,更别说什么送她回去了。
“说了说了。”文玉应声道,至于说没说清,他听没听进去,她就不知道了。
“啊?”
申盛仿若没听明白,既然说了,怎会没说清。
正当此时,前头传来一声呼喊:
“阿盛——”
申盛闻声而动,文玉也转头看过去,说话的正是那位“赵大哥”,不知他唤申盛所为何事,会不会是叫他招呼众人整顿行装、一道上山呢?
文玉心中一动,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他一行人上山,她便能寻机恢复法力,届时以一对多、反败为胜通通不在话下,到那个时候,她再来同他好好算账。
至于他们是何来路,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会慢慢盘问,一件一件地搞清楚。
文玉正思索间,刚好瞧见申盛转身回来,远远地与她对视了一眼,相距甚远,文玉有些看不清。
她索性不再去看,而是收回目光抬头看着梧桐祖殿的方向。
师父啊,徒儿这就来找您。
……
江阳府,平江街。
黛青色的车架缓缓驶入平江街,那门帘两端挂着青色的穗子,随着马匹走走停停,摇晃出生动的弧度。
车内,宋凛生坐在上首,穆同和洗砚分坐两侧,此刻皆是沉默不语。
马车的空间并不狭小,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宽敞,其内置办着桌案茶几,其上摆放着一一应茶具、各色点心,各种装饰物件与穆大人十分相衬,是能看出他家底不薄的。
若是寻常的经历一职,一年出头的例银也攒不出他这样富贵的车架。
可是现下并非穆同他一人出行,车内挤着他和宋凛生、洗砚三个男子,便是再宽敞的车架,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一时间,沉闷的气氛在车内氤氲,游走在他三人之间,几乎要叫他们喘不过气来。
“嗯……一切都按大人的吩咐行事。”穆同率先开口,将这沉寂打破,他同对坐的洗砚对视一眼,“稍后我等便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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