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康氏肩头一沉,终于松了口气,面色也鲜亮了些,她情不自禁地托起文玉的手,嘱咐道:“多谢文玉娘子,我家中仅此独苗,全仰仗文玉娘子了,若是能治好我儿,必定倾尽所有来答谢文玉娘子!”
什么金玉财帛,古玩字画,但凡她有,皆可赠与,她只要她家的儿郎平安。
她后头的话,文玉并未听清。
实际上,文玉在听到“独苗”二字之时便是身形一僵。
一旁的宋凛生和洗砚也是面色不虞。
独苗?什么独苗?
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交换着讯息,这闻夫人竟然说……闻彦礼是家中独苗?
那如今住在府上的闻彦姿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待她二人开口,一旁的洗砚却是愤愤不平地上前质问道:“闻夫人。”
洗砚强忍着一脸不悦,同闻康氏见礼,而后待她转目注视自己之时,继续问道:“不知闻夫人此言何意?难不成就因为一些吵闹,便真的要弃自家的儿郎于不顾,权当没有这个人吗?”
文玉和宋凛生平日里很是忙碌,少有空闲。自彦姿弟弟随阿沅一道进府一来,多数时候是由宋伯和洗砚搭手照料,众弟妹居住的竹取小院也是洗砚去的最勤,是以他与阿沅、彦姿都尤为亲近。
如今猛然听见闻夫人称闻彦礼为家中独苗,全然不曾提起彦姿,似乎就当没这个儿子一般。
洗砚实在是为彦姿感到不平,便忍不住出言道。
文玉和宋凛生眸光一转,也有些不解其意。
可没想到,殿内最为迷惑的人,竟然是闻夫人。
闻康氏一脸的莫名其妙,眼中尽是错愕,待到洗砚言罢,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小公子,不知你……你此话何意?”
“我此话何意?”洗砚双眉倒立,忿忿地往前冲了一步,“闻夫人怎么反倒问我?你任由孩子流落在外却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还说什么独苗、谁是独苗?真是独苗?”
宋凛生冷静自持,并未发作,只是一抬袖横在了洗砚身前,却并未出言阻拦洗砚的话口。
文玉则是双手抱胸,冷眼瞧着闻夫人的反应。
阿沅曾同她和宋凛生说过,闻彦姿乃是闻家的小公子,在家行二,上头有个兄长。
只不过同家中闹了些不快,是以独自偷跑了出来,宁愿与阿沅一道在后土庙流浪,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也不远归家去。
不说往日,便说进宋宅以来,都不曾听说有人来寻彦姿。
原本今日见了闻夫人,虽觉得她古怪,却也准备等她阐明来意之后,将彦姿的事据实以告,再看是否要将彦姿送回闻家。
却没想到,闻夫人一开口便是独苗。
如此看来,是只当家中仅有闻彦礼一位儿郎了?
闻夫人叫洗砚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只愣愣的看着他,却也不开口解释。
文玉扶额,不知说什么好。
最终,文玉正色问道:“闻夫人,你家不是还有个小儿郎,叫闻彦姿么?”
文玉此言一出,洗砚面带不悦地退回去,他倒要看看这闻夫人如何作答。
宋凛生收回手,一手理着衣袖,而后负手立着。显然,今日闻夫人需得给出个说法才行。
否则,莫说彦姿自己不愿归家,照这情势,他们还真是不放心彦姿归家去会是什么境况。
闻康氏听闻此言,面色一凝,却不似有任何慌张或是心虚,只是有些微的愣神。
一时间,无边的沉默漫上梧桐祖殿。
高堂之上的春神像低眉垂目、不言不语。
殿内的几人各怀心思、闭口不言。
文玉眉心一拧,话说到这一步,难不成闻夫人还想抵赖?
她侧身仰目看了宋凛生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地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文玉原本打算再追问两句,便也只好作罢,就此打住。
只是正当文玉回首去看闻夫人之时,却觉得她双眼空洞、毫无精神,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
就连万分情急、迫不及待便想为彦姿讨个说法的洗砚,都适时地收了声。
时间在无边的沉默里沉浮,来来回回地,不知翻过多少遭,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当文玉和宋凛生以为闻夫人不会再答话之时,她忽而出声说道:“文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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