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正四下打量,一道男声穿门跨院而来。
“公子——文娘子——”
她都不必抬头看,这声声响亮的呼唤,自是洗砚没得说。
文玉往后折身看了正跟在她身后的宋凛生,二人相视一笑,俱是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文玉和宋凛生干脆驻足院中,等着洗砚。
一转眼,洗砚的身形便从院门一侧探进来,他匆匆跑到自家公子和文娘子身前站定。
“公子,文娘子,可找到你们了。”洗砚喘着气,抬手拭过两鬓,“我方才问门房,说是你们来了同知院,不过来同知院做什么?”
那贾大人不是都走了吗?公子和文娘子有什么事不去追贾大人,怎么反倒来这空无一人的院子了。
洗砚收了声,他这才看见公子身后缓步上前的穆大人。
“穆大人——”洗砚规矩地见礼,并无方才的懒散样。
宋凛生抿唇一笑,对于洗砚的话是不答反问,“洗砚,你怎会来此?”
“是啊,不会半路将宋伯丢下车了罢?”文玉扬眉,双手环在胸前,好以整暇地逗着洗砚。
谁叫他今晨要同她斗嘴?
洗砚没好气地跺跺脚,天可怜见,他洗砚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他无语凝噎,“公子——”
宋凛生无奈摇头,没想到洗砚也有败下阵来的时候,他轻声安抚道:“好好说话。”
洗砚两腮鼓鼓的,却只敢拿眼角去瞥文娘子,听公子发了话,更是规规矩矩地答话,“我自然是将宋伯安全无虞地送回府中,这便来接公子和文娘子啊。”
难不成他会将公子和文娘子晾在府衙,待到入暮时分再从府衙走着回宋宅?
宋凛生淡笑不语,只垂首去看文玉,那弯起的眼角眉梢仿佛在说,这下知道了罢?
文玉轻咳两声,与宋凛生错开目光,不愿与他对视。
她本就是出言逗着洗砚玩儿嘛,何必要较真。
当下并无人说什么,文玉却觉得碰了一鼻子灰。
后头跟上来的穆同见此情形,出言打破了尴尬,“既然洗砚来了,这里便也没有同的什么事了,我先告辞,宋大人请便。”
说着,穆同抱手一礼,他那柄玉骨打成的折扇叫他反握在手中,只露出扇面的边缘来。
宋凛生颔首,而后与他回礼,目送着他离开。
穆同一个折身,迈步便往院门去,他发间仍是那根琥珀色的缎带,随着他稳健的步子晃起轻微的弧度。
文玉微微蹙起了眉,眸光随着那缎带左右滑动。
穆大人分明是凡人一个,可那周身的气质如松如柏,总叫文玉觉得好似一棵树一般。
沉静不语、与世无争。
一种令草木精灵很熟悉的感觉。
一直到穆大人的身形越过门槛,隐匿于门页之后,再也看不着了,宋凛生这才收回目光。
他转眼看向身前的洗砚,正色道:“可是生了什么事?”
洗砚一向鲁莽却不失体贴,若说将宋伯送回府中,又来江阳府衙接他和小玉,那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今日洗砚从进门以后的举止,都略有些……过头,他虽不知其中深意究竟为何,可绝不至于是无事发生的。
文玉听宋凛生问着洗砚,便转身回来,将视线聚集到洗砚身上,见他一脸强压着的笑意,文玉便是再如何,也猜出了三分。
洗砚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公子去,自然是有事,否则我在外头候着便是了,也不会追来这同知院。”
他因着上回向阳生打探那屏风的事,一直觉得怪对不住阳生。
阳生与他年岁相仿,是真拿他当朋友的,只可惜他一开始便是抱着打探消息的心思才去与阳生接触。
因而他若是不必要,是不愿意来这同知院的,否则总是想起先前阳生在这院中招待他,又与他添茶添水的画面来。
宋凛生瞧他一副心思不定的模样,出声提醒道:“说来听听。”
洗砚一惊,忽而回过神,他似乎叫宋凛生骇了一跳,“啊?哦哦……”
他侧过身去,正好背对着文玉,而后在怀中一阵摸索,再回身时,手中捧着一封式样精美的木匣子来。
他双手捧着呈至宋凛生和文玉眼前,“公子,给——”
文玉一偏头,那只四方的木匣子通身漆黑,上头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式样,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古朴的光泽。
只是,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宋凛生抬袖欲接过,却被文玉伸手挡了下来,“洗砚,这是什么?”
洗砚的手一顿,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怎么能将个不明不白的东西呈给公子?
他登时收回手,一手握着那木匣,一手将其上头的盖子掀开——
里头以一小块墨绿色的绒布为底,上头端正地摆着一块木简,其上有篆刻的字迹。
宋凛生眸光一动,如今使用这样木篆的倒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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