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念观梧院的秋千架,也想念她的金丝被了。
宋凛生抬袖将碗盏撤得远些,以免沾湿文玉的衣袖,他想起另一桩事,便温声开口说道:“小玉可还记得申盛?”
申盛?婶婶!
文玉眸光一亮,她自然记得,就凭申盛这样别致的姓名,她也断然不会将他忘记。
那时他因程廉之事消沉萎靡,她还去劝慰过他呢。
只是这几日忙起来,到好久没有申盛的消息了。
“记得啊。”文玉自然而然地应道,“他如何了?”
那时她托宋凛生为申盛找个活计做着,让他一面读书一面备考,也免得闲下来总是想从前在商队的事。
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心中可好受些了?
宋凛生颔首,顺着文玉的话答道:“先前筹划着要建一处书院,叫阿沅他们几个学些文字,前些时候刚落成,我便将申盛安排在那处,做了教书先生。”
“书院已落成了?”文玉惊诧地问道。
申盛通文墨、又晓事理,她原本就是想叫申盛去学堂做先生,这样他还能一面带学生,一面继续温习功课、准备科举。
如今宋凛生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书院落成之事,她却是没听人提起过,如今宋凛生忽而说起,她还有些吃惊。
宋凛生轻声笑笑,颇有几分为不可见的欢喜和得意,“正是,不过是购置了一处宅子改的,翻新过后才用上不久。”
“前几日申盛传话来,说是陆续准备的差不多了,开课也有些时日,想邀你我同往,过去看看。”
申盛此人是有些能力的。
书院初时不过是一处废弃的宅子,洗砚去办了地契之后,才开始着手翻新。
原本预计的是叫申盛来做教书先生的,便不曾提前请他前来。可没想到他听洗砚一提屋宅翻修之事,便主动过来帮忙,大小事务也不挑拣,眼里见了什么活计都肯上手,引得洗砚回来连胜称赞。
书院能如此快速便走上正轨,申盛居功至伟。
文玉想了想,左右没什么要紧事,距离给闻家大郎看诊也还有三日,不如先去书院看看,便答道:“那正好,不如明日我们就去。”
宋凛生颔首应声:“正有此意。”
他二人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一直到门口才堪堪止住。
文玉和宋凛生默契地对视一眼,文玉捧起茶盏轻抿一口,强压着笑意正色道:“还不快进来,躲在外面儿当心喂了□□!”
宋凛生一盏茶方才送至唇边,便听文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以茶盏挡住唇畔的笑意,小口啜着香茗。
也不知小玉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这许多俏皮话,叫人听了真是忍俊不禁。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大开的门页边上,探出一大一小的两颗脑袋——
正是洗砚和阿沅。
方才他二人离去之时那一步三回头的情景还在文玉眼前,她有些忍不住笑意,可还是强压着,问道:“用过饭了吗?”
洗砚弯腰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搂着身前的阿沅,两个人默契地对望一眼,而后阿沅乖觉地点点头:“吃过了,文姊姊。”
文玉悄悄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宋凛生,见他并无阻拦之意,便接着装起糊涂,“既然吃过了,怎么还不回竹取院休息?”
阿沅一双小手捏着身前的衣角,嘴唇蠕动着:“我、我……”
阿沅性子温吞,说话也慢,可彦姿咋咋呼呼的,活像个炮仗,也不知他二人是如何处到一起、进而成为朋友的。
文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洗砚原本一脸期待地看着身前的阿沅,可他“我”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个下文,洗砚便干脆接话道:“我们方才看见彦姿……急匆匆地出府去了……”
“是啊。”文玉满不在乎地答道。
急匆匆,不错。
出府,也对。
她这么回答并无不妥。
洗砚想起方才文娘子答应过自己的话,犹豫片刻后还是率直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文娘子!公子!你们该不会……该不会是将彦姿赶出府了……罢?”
宋凛生闻言眼波流转,眸光划动,他转目看着挂在门框上的洗砚,却并未出声。
四目相对之间,洗砚噤若寒蝉。
就连阿沅也缩了缩脖子,察觉到不对劲,继而往洗砚怀里靠去。
到此刻,文玉终于是忍不住了,没想到宋凛生竟会如此配合与她。
文玉噗嗤地笑出声来,出言宽慰着满头雾水的洗砚和阿沅。
“你们就放一百个心罢!”
她思虑片刻还是隐去了彦姿的真实身份,此事说来实在怪诞,便只要她与宋凛生知晓便好。
“不过是彦姿的兄长抱病,他回家看看罢了,明日一早便回来。”文玉沉吟片刻,补充道,“最迟不过晚饭时间。”
阿沅晃动着小脑袋瓜,抬首看了看洗砚哥哥,又去看文姊姊,登时眼睛便亮了起来,“文姊姊说的可是真的?”
文玉笑着点头,收住了逗人的心思,“自然是真的,你明日就在大门口等着罢,彦姿必定准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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