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砚杵在车前牵着马绳,一脸天真地等着自家公子和文娘子。
宋凛生眉梢一扬,同洗砚示意,“看什么?还不去取下轿凳来?”
“啊?”洗砚微愣,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声,“什么?”
而后他便忽然反应过来,一手丢了马绳便回身去车尾寻下轿凳来,整齐地摆放在车前。
他今日真是失了神了,往日里见惯了文娘子带着公子飞上跃下的,倒忘了下轿凳这回事了。
洗砚面颊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宋凛生扶着文玉,在洗砚的搭手下,两人款步从车上下来。
甫一落地,一道不大的黑影从府门内极速窜出,未待宋凛生和文玉看清楚,便窜到了他们身前。
“怎么才回来!这大半日都去学堂了?”来人似嗔似怒的一声响起,而后接着说道,“叫我好等。”
文玉半靠在宋凛生身上,浑身的气力几乎都被抽空,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便知道面前的声音是何人。
“彦姿啊。”文玉无力地摆摆手,“你好歹让我喘口气罢?”
宋凛生颔首轻笑,“彦姿,什么时辰回来的?”
彦姿本就不是真的有什么怒气,听得宋凛生这样问,便老实答道:“一早便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你们出门出得这样快,打了岔路。”
结果一错过,便在府中空耗了整日,也不见文玉回转来的迹象。
原本他想去学堂寻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在学堂之*中,又似乎不便开口提起。
思来想去也只好在府中等待了。
他憋憋嘴,真不知文玉和宋凛生走那样快做什么,看来对他兄长的病症也不是很在意嘛。
文玉一听连忙告饶,“好好好,彦姿大人,今日是我不对,赔你两条青鱼可好?”
反正也是宋凛生出资,宋伯采买,洗砚下厨,而她只管开口,这顺水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宋凛生见状赶忙帮腔,顺着文玉的话往下说:“再添两盏菡萏酥山。”
彦姿眉头一皱,鼓着两腮,心中虽已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一副不太买账的样子,“三、三条……”
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俱是笑意满满,她抬手轻拍彦姿的肩膀,“成交!”
“快些进去罢,宋伯都做好饭了!”彦姿闪开身子便让出进府的道路来,示意文玉和宋凛生往里走。
再不回来,恐怕宋伯都要撤了重做了。
“好好好。”文玉笑着应声,她一手拉着宋凛生款款跨上石阶,往府门去。
先前的疲倦劳累一扫而空,彦姿的出现叫气氛多了一丝趣味,最近府中很是热闹,总比先前只她和宋凛生两个要好。
“阿沅今日没和你们一道回来吗?”彦姿奇怪地问道。
他抻长了脖子往后望了一眼,似乎要将掩着门帘的马车看个对穿。
可是风声止息,门帘静默,便是连一丝晃动也无。
车里显然再没旁人了。
宋凛生轻轻颔首,“阿沅今日还有功课,往后要同学堂的先生一起居住,只休憩日的时候回府里来。”
“什么?”彦姿的声音如惊雷乍响,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只休憩的时候才回来?”
“什么功课要读得如此费劲?”彦姿反问道,“不读成不成?”
“唔——”文玉沉吟片刻,并不急着回答彦姿的问题,她眼珠一转,视线定定锁在彦姿身上。
“你、你要做什么?”彦姿原本说的正起劲,却见文玉看过来,立时便抱紧了双臂拦在身前。
这女人必定没安好心。
当面是文姊姊,转脸却是不知来路的大妖。
修为上的悬殊叫彦姿一见了文玉,便感到不自觉的害怕。她若是直说还好,就怕她像现在这般默默然地闭口不言。
定然憋着坏呢!
宋凛生余光瞥了文玉一眼,脚步也随之停顿下来。
小玉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利于彦姿的事,如今不说话,不过是在打算旁的罢了。
是以宋凛生不慌不忙,也并未出声询问文玉。
“唔——”文玉将彦姿的神情尽收眼底,包括他掩藏在表面之下的惶恐和不安。
她真有那么可怕?
文玉不再逗他,开口说道:“不读自然是不成的,不过听你这话,你还不曾去过明德学堂?”
今日听申盛说,学堂开课已有些时日,就连学生们的课文都学到了第二讲。
可彦姿这话,倒像是还未去学堂读过书一般。
“我、我。”彦姿犹豫着,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我……”
一旁的洗砚见状,当即便拦在了彦姿身前,解释道:“回文娘子的话,前些时日彦姿身子不是一直不大好吗?便叫他晚几日再去读书了。”
文玉瞧着洗砚一脸护犊子的模样,实在是叫她忍俊不禁,她以前初见洗砚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如此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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