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宋凛生的宋宅,也是坐北朝南、风水极佳。
她哪里见过这样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场面,只怕是与幽冥府也比得。
“这是……”
水下难辨日月,不知过了多久,文玉总算被那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指引着,来到一处极端正平整的所在。
文玉喃喃,水下竟还有如此别致奇巧的……
不对,此处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景观,倒像是什么人精心雕琢过的……阵法?
文玉也无法确定,只得慢慢靠过去查探。
几乎转瞬之间,那坐落于阵法中心的庞大植被便显露在文玉眼前。
是……春蓬草?
文玉将信将疑,叫她一番好找的春蓬草,待真正展现在她眼前之时,却又有些虚虚实实、看不真切了。
只是其枝叶舒展,在水下顺着波涛呈流云状,在点点月光的映衬下,流光溢彩、生动无比,活像是翠绿的宝石一般夺人眼球。
而其身躯庞大,占地极广,叶片周遭连游鱼也不敢靠近,更显得宏伟壮观。
昳丽繁茂,确实担得起这四个字,文玉在心中暗自打量着。
只是这春蓬草所在并不难寻,为何方才彦姿却未能发现其踪影?
莫不是这春蓬草一直躲着,直到她来才现身罢?
文玉一面猜测,一面又为自己的脑洞大开感到好笑,她与这春蓬草素不相识,人家有什么同她捉迷藏的必要?
她并不着急,眼下既然已寻到了穆大人所说的春蓬草,那她可要仔细瞧上一瞧。
文玉慢慢地绕着春蓬草转了一圈,却并未见什么特别之处。
这春蓬草比之水下旁的藻荇植被么,是要更庞大繁茂些,可也并无什么其他的不同。
甚至……
文玉将一手覆于春蓬草的叶片上,而后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叶片顺着水流在她掌心滑动。
似乎也并无一丝灵力波动。
难道……这春蓬草并未生灵吗?
文玉奇怪地偏头看了一眼,不会是她感觉出错了罢?
既然府州志中有记载,像彦姿这样的小妖也有耳闻,那这株春蓬草应该少说也有百年千年的岁数了,怎么会还不曾开灵智呢?
文玉百思不得其解,更何况……即便真的是一株灵智未开的普通春蓬草……
文玉仰面望了望遥不可及的水面,那它是如何将在河面清理淤泥的衙役缠绕下水的呢?
她摊开掌心,静静看着叶片柔柔的搅动水波,其虽则茂盛却还不至于能够得到水面,更遑论像长了眼睛一般将人缠住。
奇哉!怪哉!
水下的文玉和春蓬草相顾无言,而岸上的宋凛生和彦姿却已是吵得不可开交。
“宋大人!宋哥哥!宋凛生!”彦姿呼喊道,变着法儿地扭着宋凛不撒手,“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彦姿,放手!”宋凛生丝毫不动摇,他手中捏着那块青苏玉玦,直往沅水而去。
“你不是不会水吗?我若让你去了,那女人上来非得撕了我不成!”彦姿也毫不退让。
他才不会傻到让宋凛生去“救”人,文玉是什么人!是大妖啊!哪里需要他一个凡人去救?
“小玉下水这许久,还不曾上岸,我担心她遇到了危险,我下去看看!”宋凛生两手捉着彦姿的手,企图将他从自己身上剥下来。
“不行!我不答应!”彦姿牢牢抱着宋凛生不撒手,口中也是片刻不停歇,“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真不会有事。”
“岂会?入夜水凉至极、冰冷刺骨,即便没什么危险,人也受不住这许久的低温,若是致使昏迷,便只有死路一条!”宋凛生胸膛起伏、话音急促,也顾不上同彦姿讲这许多的道理,便直往前冲。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文玉她未必想叫你以身犯险啊宋大人!宋哥哥!”彦姿止不住地哀嚎。
他心知自己言语苍白、劝说无力,眼下文玉下水半天却连个水泡也不曾冒一下,谁知道她是死是活?宋凛生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是,就连他这样的小妖都能在水下来去自如,更何况文玉那等修为?
可文玉那女人显然并未将自己是妖精的事老实告诉宋凛生,那他自然也不会说、也不能说。
正当彦姿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默之时,却不慎被宋凛生捉住机会抽身离去,待彦姿再抬首追去,只听得噗通一声——
宋凛生应声入水,就连他月白的衣角也见不着了。
“宋凛生!”彦姿气急,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在岸边止不住地跳脚。
这可怎么办!若是宋凛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文玉那女人还不得真的给他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彦姿脑筋一转,登时便预备下水救人。
“彦姿!你做什么?”
这道话音似利箭一般直指彦姿脚下,叫他顿在原地。
是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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