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宋凛生一时慌乱,竟语无伦次起来,“你喜欢就好,小玉。”
“我……”宋凛生眼神飘忽,止不住四下轻扫,却又不知该看向何处。
一旁的洗砚见了,忍不住绷直了双唇,同身侧的阿竹交换了眼神之后,蹑手蹑脚地往后退去。
“你?”文玉一偏头,将手中的香囊塞给了宋凛生,“你帮我戴上!”
望着掌心忽然出现的香囊,浑圆的龙眼正与自己对上,呆呆笨笨的样子便是宋凛生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才片刻的难为情随之而散,宋凛生坦然笑道:“如今我技艺不精,日后再为小玉缝制一个更漂亮精巧的。”
“一言为定。”见宋凛生总算放松下来,文玉也笑得开怀,“小宋大人。”
而后文玉便站起身,提着下摆转了一圈,鹅黄的衣裙似盛放的牡丹一般绽开,待衣衫理顺,最后在宋凛生面前站定。
“喏——”文玉指着右腰间一处,“就戴在这里罢!”
“嗯。”宋凛生颔首应下,抬袖将香囊系带解开,往文玉腰间别去。
宋凛生的指尖方才碰触到文玉腰间的丝绦,便猛地往后一缩。
那场夜雨之后的情景犹在眼前,纷至沓来的回忆似潮涨潮落,几乎要漫上理智的岸堤,将他击溃。
宋凛生轻轻呼出一口气,屏息凝神不再往深处想,停顿片刻后便重新上手。
不消多时,宋凛生便将香囊绑好,末了还轻拍了小龙两下。
“这里头我放了些菖蒲和薄荷,有舒心气、畅心神之效用。”宋凛生轻声嘱咐着,“最要紧的是预防虫蝇叮咬,如今入了夏,小玉也要当心些。”
文玉垂首瞧着挂在腰间的香囊左右晃动,其下坠着五彩的丝线也随之轻曳,似晚间的霞光一般耀眼夺目,煞是好看。
“嗯,我记下了。”文玉颔首应声,忍不住转着裙摆左看右看。
正当文玉沉浸欣赏之时,身后却忽而被一道力道冲撞,令她险些站不住脚,直往前扑去。
“小玉——”宋凛生忙伸出两手将文玉揽住。
文玉的身子前倾,整个人扑在宋凛生身上,鼻尖更是还差毫厘便要撞上宋凛生的肩膀。
顷刻间,文玉心神一滞。
宋凛生更是紧张万分,紧紧揽着文玉双肩,生怕稍有不慎将她哪里摔着。
动作间,香囊里菖蒲和薄荷的香气随之涌出,在二人之间四散开来。
清凉的气息醒神明目,文玉登时乱了手脚,挣扎着站好。
“小玉,当心。”宋凛生轻咳一声,慢慢托着小玉的双臂将其搀扶起身。
“文姊姊,对不住……”弱弱的声音响起。
文玉回身一看,阿珠怀抱着一只纸鸢,正满目歉意地盯着她。
“阿珠,慢些跑——”随后跟上来的申盛见状,忙关心道,“文娘子,宋大人,没事罢?”
文玉赶紧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方才自己没站住脚而已,不关阿珠的事。”
“阿珠,没撞到你罢?”文玉蹲下身抱着双膝,与阿珠齐平,“姊姊跟你道歉,原谅姊姊?”
说着,文玉便伸出一手去扯着阿珠的衣袖左右摇晃,似真的撒娇耍赖一般。
阿珠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羞赧,她一面摇头一面将手中的纸鸢举到文玉面前,“文姊姊,你看,申先生给我扎的风筝!”
一只圆头圆脑的彩色燕子风筝立时展现在文玉眼前。
文玉偏过头仔细瞧着,笑眼弯弯地应声:“很好看!”
这头文玉和阿珠说着话,旁边的申盛也同宋凛生开了口。
“对了,宋大人和文娘子上回向我交代的事,已有了眉目。”申盛笑容灿烂、目光恳切。
半蹲着的文玉闻言抬头,专注地等着申盛的下文。
“穆大人前日已同我回信,阿沅和阿珠的户籍已造好,名册也录过了,往后读书习字、应试考学再不会有什么阻碍。”
文玉眸光一亮,“那——”
她欢喜地转身去看护在她身后的宋凛生,惊诧之色溢于言表,她没有往下说,似求证一般等着宋凛生开口。
宋凛生淡笑着颔首,肯定答道:“嗯,依你的意思办的。”
言罢,宋凛生的目光转过眼前的阿珠和尚在远处缠着宋伯的阿沅,“往后便不再是阿沅和阿珠,而是宋沅和宋珠。”
原本是想让阿沅和阿珠同小玉的姓氏,只是他与小玉诸多考量之后,还是让二人姓宋。
往后无论是江阳府或者再往上,行走会方便一二。
小玉既为阿沅和阿珠考虑,那他必然不叫小玉的心思白费。
文玉笑盈盈地起身,抬袖为宋凛生斟了一盏茶水,“谢谢你!宋凛生!”
一旁的申盛见了也牵牵阿珠的衣袖,领着阿珠道谢,“宋大人,文娘子,此事还多亏两位提点,否则我不知什么时候才想起来,届时恐误了阿沅和阿珠。”
“小玉,这是哪里话。”宋凛生接过茶盏,却不愿贪功。
他淡笑着摇头,“都是小玉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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