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翘着脚坐在田埂上,微风拂过耳畔的时候,只觉得惬意无比、千金不换。
“我在想,和天上的神仙比起来,或许……”
文玉眼波荡漾,唇畔微弯。
“此刻的我更加逍遥也说不一定呢?”
毕竟师父事务缠身,敕黄也难得空闲,就属她还有坐在田埂上晒太阳的时间。
宋凛生俯首侧身,听得极其认真,待文玉话音落地,其煞有介事地颔首,“嗯,诗云‘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恰如此刻、恰如……”宋凛生目光定定,直视着文玉的眼睛,“你我。”
他话音极轻,语意却坚定,令文玉也不由得为之一振。
文玉同样侧过身子回望着宋凛生,却在四目相对的一瞬生出片刻怔然。
如星如月、流光皎洁,宋凛生的眼睛生得很美。
一时间风月皆静、天光失色,就连周遭的气流似乎也凝结起来,不再涌动。
二人皆是无话,只静静地看着彼此,似乎只一眼,便胜过千言万语。
宋凛生面色平静,两颊却绯红,而其紧紧扣在竹筒之上的指节更是因为用力太过而泛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此刻的宋凛生并非他表面那般云淡风轻。
甚至表面上,也并不怎么云淡风轻。
就连鼻息也是百般克制,唯恐会破坏此刻的安宁,可他越是克制,呼吸便越是不受控,进而紊乱起来。
而与之相对的文玉,更是双眼一眨不眨,似有些愣神。
有那么一瞬间,文玉想——
或许凡间真的比天上好,凡间……有宋凛生。
可惜这片刻静谧并未持续多久,偶有风声传来,在文玉和宋凛生之间打着转儿,吹起她耳边的碎发,随之而起的痒意挠得文玉眼睛一眨。
文玉猛然回神,宋凛生亦是慌乱地吞咽着。
正无措间,文玉四下瞟了一眼,而后伸手夺过宋凛生手中的竹筒,匆匆灌了几口。
“我看才不是呢!”
文玉别开脸去,只专心盯着远方的天色,殊不知她双颊生光、更甚云霞。
宋凛生原本慌忙别开的脸闻言转回,很是捧场地追问道:“哦?小玉有何高见?”
二人分明坐在一处,却是手足无措、各忙各的。
即便方才在稻田里插秧的时候,也不见如此慌乱。
“依我看,该是‘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哈哈哈——”
文玉原本犹豫着思索,却在想到并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放声笑起来。
毕竟又不是只有宋凛生一人读过书、认过字。
她虽然略晚一些,可也不比宋凛生差。
文玉越笑越开怀,到最后甚至双手撑在身侧,两脚翘起来,就连身子也止不住后仰。
宋凛生见了也被她的笑意感染,只是他仍不忘伸出一手撑在文玉身后,以防她一时不察栽倒回去,将哪里磕了碰了。
“是,小玉说的在理。”宋凛生毫不吝啬地赞道,“凛生自愧弗如。”
文玉转头看向宋凛生,略有些得意忘形,“那当然。”
随后她话音一转,身子前倾,神神秘秘地靠近宋凛生,“更何况,你我并非天上的神仙,你哪里知道?”
可宋凛生却是一反常态,当即反驳道:“我知道。”
文玉唇齿微张、似有惊诧,她知道宋凛生对于她的话一向不怎么反对的。
可他言语之下斩钉截铁,未有一丝犹豫。
倒令她也有些不确定了,“你知道?”
“嗯,我知道。”宋凛生颔首,一番话答地非常肯定。
“你……你怎么知道?”文玉摇摇脑袋,疑惑地看向手中的竹筒。
她喝的是水,不是酒罢?
宋凛生哪里晓得天上的事。
宋凛生笑意柔和,目光却坚定,“我,就是知道。”
“你——”文玉甫一开口,正欲追问,却忽而察觉面上一凉,“哎呀!”
她登时丢了竹筒,伸出一手抚过脸侧,另一手则摊开在身前——
果不其然,细如牛毛的雨丝纷扬着落下,在她掌心化作点点湿意。
文玉旋即抬头望天,方才一片晴好,现今却已然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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