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她追的戏码,您二位真是玩不腻……”文玉沉寂片刻,好不容易憋出半句,甚至故作夸张地抬袖抚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
赵不闻轻拍烛照背心为他顺气,瞧他浑身湿透、鬓发散乱的样子,再加上喷嚏咳嗽双管齐下,真是狼狈不堪。
早同他说了,外头的日子不好混。
可他偏生不信邪,竟两手空空便离家出走,连往日偷偷在财神殿晾的那些鱼干儿也不曾带。
赵不闻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可仍抬袖为他注入法力,将他身上的衣裳烘干。
本就姿容绝佳的赵般般,经过这么一收拾打扮,更是丰神俊逸、气势非凡。
这才有三分财神殿的排场。
赵不闻抿唇轻笑,而后才客气地同文玉赔笑道:“文玉君哪里的话,不过是彼此彼此。”
言罢,不待文玉回答,她又懒懒地调转视线扫过一言不发的太灏,强忍着笑意问道:“帝君,您说是也不是?”
稀奇的是,向来云淡风轻的太灏,竟在她这话过后微微蹙起了眉。
他早听句芒说过,这赵不闻是个闹腾的,只是却没想到会如此聒噪。
“不闻君一早便知道?”文玉没来得及细想她话中深意,只顾着解决眼下的麻烦,“这山上吃人的妖怪就是你家……烛施明。”
否则,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守在山脚下,天寒地冻的,又一个人在沅水河畔钓什么鱼?
“唔……”面对文玉的质疑,赵不闻不急不恼,只单手抚着下巴慢慢思索,“勉强算是知道罢。”
她确实是守在山下好些天,对于般般所做之事也略有耳闻。
虽则她确实听之任之、并未阻拦,不过既般般没闯出什么祸事,又救了人,就是随他去又如何。
只不过,对于一早便*在沅水河畔遇到的文玉君来说,她这么做似乎还真有点儿不地道。
“不闻君你——”文玉心中火急火燎的,却又无处发泄,“你可知江阳百姓人人自危,对这所谓的吃人的妖怪有多害怕?”
到头来若是旁的也便罢了,偏生烛施明是不闻君的坐骑,闹上天庭恐怕这失察之罪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的。
赵不闻自知理亏,忙赔着笑同文玉说情,“嗯……就当文玉君帮我一回?”
她确实存了引文玉君入江阳查探之心,最好就像现在这样解救百姓之余能顺道将般般收拾一番,在他受困之时她再从天而降……
一来文玉君破了案子;
二来她也寻个由头能与般般重修旧好。
不可不谓之两全其美。
但她即便算无遗策,也确实是忽略了如今的局势之下,江阳百姓会如何惊心。
“当日我不是也曾帮你一回?因果循环、互为首尾嘛。”赵不闻的声音弱下去,没了方才的神采,甚至逐渐有一丝央求的意味。
不过……这个吃人的妖怪,她却是不敢认的。
“谁是吃人的妖怪?”
原本还因着她话中的“你家”二字有些沾沾自喜的烛照,一撒手丢下鱼篓子就气势汹汹地往文玉这头冲过来。
“我看你才是吃人的妖怪!”
赵不闻一手搂过他腰间,毫不费力地将他牵制住,再对文玉等人报以歉意的笑容,“别见怪、别见怪……”
郁昶不与他那么多废话,面色阴沉地上前接招,他倒真想知道这些年赵般般这家伙修为长进没有。
但比郁昶动作还快的是文玉紧紧拦住他的手。
文玉心中郁闷,却也不想郁昶与烛施明起正面冲突。
她与赵不闻就这样各管着各的人,生怕稍不留神便是一场恶战。
赵般般虽摆明了不是郁昶的对手,可郁昶这半日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她不想郁昶耗神耗力,更何况眼下不闻君在此,实在不是应该打起来的时候。
被两头夹在中间的太灏不由得闭了闭目,还真是……热闹。
众人僵持之下,澹青忽然动了动耳朵,紧接着就听见一声——
“仙子?”那声音又脆又清亮,带有三分犹豫七分惊喜地唤道,“是你吗?”
文玉眸光一动,总觉得哪处有着说不出的熟悉,不待她回头探查,来人却自顾自地越过她朝着不闻君那头快步而去。
“仙子,是我,我是——”那心无旁骛、匆匆向前的背影,一看便很是急迫。
不知为何,即便没什么旁的提醒,文玉却忽然猜到他是谁。
“你是……阿醴?”赵不闻亦不甚吃惊,甚至满眼都是欣赏与赞许的神色。
似乎早料到来人是谁一般。
一时间,赵般般与郁昶皆消停下来,众人的视线均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阿醴果然如他所言已然化了形,且还是个不寻常的美人胚子。
就好像他的原身是树那般,阿醴生的身姿挺拔、清俊非常,恰如清晨起来枳椇子上挂着的第一滴露珠。
衣角生风的样子更是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文玉几人倒没什么,只静观其变而已。
可眼珠子轱辘一转的赵般般,却是有些防备地盯着来人,再瞅瞅身旁的赵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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