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他带走……不是带走文玉!
鳐鲲瞥一眼澹青,显然猜到他心中所想,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同文玉说道:“待我将你绑了——”
自顾自的样子,显然没将澹青放在眼里。
“让开。”文玉闭了闭目,感觉到留云在她掌中不安地跳动着,“我没时间跟你胡闹。”
“不让。”鳐鲲看着虽有些自傲,却又莫名其妙每句话都回,“除非你跟我回沅水之滨。”
文玉眉心直跳、忍无可忍,她再没耐心研究这家伙说话做事的底层逻辑。
一瞬间留云脱手而去——
“说打就打。”金白交错的光芒在鳐鲲两指之间聚集,强大的能量让他看起来面色不改,“粗鲁。”
方才是谁说打就打?是谁粗鲁?澹青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就算方才文玉君不管他的死活,他却没办法眼看文玉君一人应敌。
这家伙很难缠,他已经领略过,不能叫文玉君落了下风,否则主人追上来,他很难交代。
澹青飞身而上欲为文玉帮手,可动作的一瞬间——
风雪混沌、山河震荡,连绵不绝的回声响彻七盘关。
万千雾蓝色的冰晶疾驰而来,抢在留云动手之前将鳐鲲别开三丈以外,而后似长了眼一般直朝着他面门杀去。
其指尖聚起的道道金光,在天地一白之间散去,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制着,再无法搅弄风云。
文玉见状收了扇,侧身回眸确认陈知枝等人未受影响这才转眼去瞧当前形势。
就在她转头的空当,一袭长袍迎风而动的太灏已然护在身前,文玉只能看见包裹着他雪白脖颈的衣领上那段莲花云纹。
他醒了。
不知怎么的,文玉紧了紧手中的留云,竟忽而生出几分局促。
“帝君……太灏?”鳐鲲两指聚力挡在眉心,勉强看清来人之后,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他不是下界游历去了,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知道帝君的名号,还不束手就擒?”瞧他一脸疑惑,澹青不由得掸了掸肩头的碎雪,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
先前只与他打了个平手,如今澹青有太灏坐镇,腰板儿自然硬上许多,转眼便拔足奔去,“主人,主人你没事罢?”
他说的并非此时,而是昨夜。
主人对上这头鳐鲲,自然不费什么力,但……
澹青飞快地扫了几眼文玉,她先前那句“或许还能赶上看看我这个无耻之徒对你家主人做了什么。”一直在他耳畔回响。
扰得人心神不宁。
太灏不疑有他,只匆匆颔首与澹青回应,而后十分忙乱地转过身来,“可有受伤?”
面上虽仍是那副矜贵自持的淡漠样子,可文玉就是能从他翻飞的衣袂间看出他风平浪静之下的那道裂痕。
她一时心情大好。
“小……”太灏的嘴唇蠕动着,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改口,“文玉君。”
又成文玉君了……
犹如迎头的冷水泼下来,文玉君不咸不淡地应下,“嗯。”
“伤在何处?”太灏眉心一拧,脚下随之而动与文玉贴地更近。
他发间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令文玉有瞬间的晃神。
因而在太灏抬袖拂过文玉肩头、手肘,检查她各处伤势之时,她并未立刻抽离。
这其中的迟钝也好、贪恋也好,让她静默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在看她周身并无明显伤势后,太灏微微松了口气。
但是就算不伤着、必然也吓着了,这才会闭口不言。
太灏转身回望,半阖的眼底冷光阵阵,漾动的波涛倒映着鳐鲲额角的薄汗。
“我没伤她!”鳐鲲再次尝试聚力,可金白光芒只在他指尖一闪便化为乌有,总是无法凝结,“鳐鲲一族从不杀生,你这是做什么——”
雾蓝色的冰锥寒光点点,在鳐鲲说话的间隙一直试图冲破他最后的防御。
这帝君太灏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太灏扬手拂袖,那冰锥顷刻间威力大增,朝着鳐鲲寸寸逼近。
就在他最后将要抵挡不住之时,一股巨浪从天而降,将那万千冰锥尽数卷入其中,而后掉了个头全扫在雪地里。
几乎同一时刻,原本被抑制住的力量重新充沛起来,鳐鲲扭头看去——
身披纯白鳞甲的蛟龙自浪花中穿出,落地的瞬间却着一袭玄袍。
文玉眯了眯眼,对来人的出现很是意外。
竟是席间匆匆离去的郁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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