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没来过中洲,对周遭的情形也不太清楚,“木鹞镇?”
“嗯,你会喜欢的。”藏灵想起从前,面上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
虽不知道她是何意思,但既到了此处,去看看也无妨,“那走罢。”
太灏神色复杂,越往前他便越有种隐隐的不安。
与冰雪覆盖的七盘关不同,如今虽是冬腊月,可木鹞镇却被一层厚厚的黄沙裹着,见不到丁点儿的风霜。
文玉领着沈璧跟在藏灵神君后头,没走多远便到了木鹞镇上。
荒凉、凋敝、萧索、破碎。
几乎所有不太美妙的词都能用来形容此刻她看到的木鹞镇,这哪里像是方才藏灵神君所言她会喜欢的样子……
道路两旁的房屋损毁了大半,断裂的主梁撑不起屋舍的重量,滑落的瓦片暴露出光秃秃的椽子,挂在廊下的苞米、柿饼都没人收拾,正歪歪斜斜地靠在柱头上,像是老得走不动路的人,被迫停留在原地。
这样来看,江阳虽然受些妖兽滋扰,可城内尚能保持原样,已经是很好的了。
“地动……”文玉的目光扫过脚下,好几处均裂开了豁口,就是不知道可有吞人进去。
藏灵这回没有应声,只看着眼前的情形凝眉深思。
她许久不出藏灵仙山,木鹞镇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了?
从前的木鹞镇修竹遍地,从半空中往下望,混似一滴碧绿的眼泪。
“怎么回事。”郁昶追将上来,亦对木鹞镇的现状惊异不已。
他从前虽只是途径此处,没怎么细看,可也能辨出其间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
太灏随之而至,吃惊之余自责更多,他归位虽不过几日,可本应先探查各方情势的……
或许不会叫木鹞镇沦落到今日这般。
“诸位当心。”文玉牵过沈璧的手,同身旁几位提醒道。
而沉默着没吭声的沈璧,早已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一路从上都出来,见过受影响最严重的便是江阳的人口失踪案,况且还有赖姑姑的帮忙从而顺利解决,并没出什么大事。
可令她全然没想到的是,中洲受难竟已到如此地步!
方才一路过来,她连半个人影也没遇见。
这木鹞镇不会已是一座空城了罢……
“再、再往前走走罢,姑姑。”沈璧强忍着话音中的颤抖,拉了拉文玉的衣袖。
这是朝廷之过,是她之失。
“璧山……”文玉满含担忧地看着沈璧,最终答应下来,“走。”
不知行出多远,渐渐地脚下的地裂少了些许,空气中的青烟倒多了几缕。
这大概是木鹞镇最后的安全地。
沈璧的眼眸亮了亮,望着不远处的炊烟欢喜道:“有人。”
许是先前那处地动太甚,便搬到了相对不那么危险的此处。
“跟上去看看。”文玉颔首,肯定地答道。
最先动身的是沈璧,藏灵看了文玉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文玉谨慎地环视着屋舍后头的山脉,似乎比起方才路过的地方,这里更安全、也离钩吾山更近。
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可有何发现?”太灏轻声询问,看着文玉煞白的面色,“你……还好吗?”
清醒着的时候,小玉他叫不出口,可若是要他像江阳之时那样故作矜持地叫什么文玉君,那更是不能够。
文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头绪。”
她一门心思扑在木鹞镇上,倒没工夫管太灏的后半句话。
“看看再说。”郁昶同文玉扬眉示意,既然有人,总有办法。
说话间,沈璧已走出很远,文玉揉了揉眉心赶紧跟上,“嗯。”
越过几丛半人高的草垛,沈璧在原地驻足不前。
甚至等文玉到她身侧的时候,都还在愣神。
“怎么……”文玉轻拍了她背心一把,安抚道。
沈璧指了指不远处同样由草垛临时搭建的棚屋,艰难地开口:“姑姑……”
循声往去,文玉也说不出话来。
“话说这木鹞镇!”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半截石板上,手中是同样破损的醒木,“全因木鹞神女而得名——”
四面漏风的棚屋和破旧不堪的家伙事儿,并不妨碍他讲故事。
甚至底下零星的几个看官都是与他相差不大的爷们妇人,没见到什年轻些的丫鬟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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