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牛脾气还是这样,一性急起来就不管不顾,就差哞哞大叫了。
文玉收扇将留云握在手中,仰面看着正极速旋转而来的——
什么东西?一座华钟?
方才破了结界便横空出世,文玉极防备地盯着逐渐逼近的华钟,“是镇守钩吾山的法器?”
“也难怪会有结界。”藏灵的眉头拧成一团,她是越看越眼熟。
文玉面色突变,手上的留云扇亦蓄势待发,因为她看的分明——
宋凛生留给她的鎏金球正挂在钟裙底下随风而荡。
“你手上怎会有太灏的法器?”藏灵眉头骤然舒展开来,脑中亦是灵光一现。
文玉手上的动作顿住,不明所以地看向藏灵,“你是说——”
“这是你的法器罢,太灏。”藏灵总算想起了,刀似的眼锋登时便扫向边上一直没出声的那人,“你的——闻锺。”
太灏半边面容陷在树影底下,一块一块的月光在他鼻梁处晃动,“……”
“这是……的法器?”文玉拦住太灏要说的话,率先开了腔,“神君怎会认得?”
太灏重归神位不久,就连她都没怎么见过,更遑论人家的法器,这个远在海岛之上的藏灵神君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我?”藏灵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真是乱了套了,元阙的定元在郁昶手里,太灏的闻锺又在文玉手里。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同文玉答话,总不能说太灏拿这个跟她的伏雪春杀打过架……
再者说,文玉怎么掉过头审问起她来了?
眼下这情势,怎么看都是太灏更为可疑啊!
众人停手的空当,闻锺逐渐靠得更近,直至最后化作一只颇为小巧的华钟落在太灏掌心。
太灏没有出声解释,只垂眸凝视着重新合二为一的法器。
许久不见了,他的……闻锺。
来不及多想从前的事,太灏抬眼深深地望着文玉,张了张口。
文玉紧了紧手中的留云扇,眼睁睁看带着她的鎏金球的闻锺落在太灏跟前。
隔着月影斑驳,明明就是几步之遥的距离,文玉却觉得横在她与太灏中间的……是千山万水、万水千山。
那是宋凛生……给她的……给她的……
“我……”太灏捧着闻锺向她快步靠过来,他想将此物交于文玉。
给了她的,就是她的。
只是他该如何解释?从何解释?
月下之人衣袂翻飞,步子虽乱些,身姿却挺拔,远远而来便似雪松般清冽孤傲。
文玉移开一步,与太灏错开,并不与他对视,“这法器底下镇压的……是什么?”
“我……”太灏看着自己扑了个空,错愕之下是无尽的情伤,“是……地脉入口。”
她不会原谅他了……
也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做错了太多。
“钩吾山巅便是地脉入口。”文玉强装镇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太灏的法器怎会在此,也不知道宋凛生留给她的鎏金球怎么会成了闻锺的一部分,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她没办法仔细去想,只有一件她可以肯定,无缘无故的太灏不会用自己的法器镇守钩吾山。
钩吾山位属五行正中,是地母的辖地,而太灏生于东边,决计管不到这里的。
文玉同样深深凝望太灏一眼,转头对郁昶招呼道:“随我上山。”
可她方才回过身,尚且没瞧清楚眼前的路……
“文玉——”郁昶却突然没来由地疾呼一声。
文玉不明所以,只朝着郁昶那头瞥去,“什么?”
郁昶面色大变,可太灏动作更快,整个人飞身而上,甚至比离文玉更近的藏灵还要迅速好些。
几乎是一瞬的功夫,文玉感到自己整个人被太灏搂在怀中,那力道就像是要将她牢牢地拥入他骨血之中。
随着太灏的旋身,掉转了个方向的文玉也总算看清楚——
不知从哪蹿出来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正咬在太灏的右肩头,半尺长的尖牙整个没入他体内,血肉模糊处汩汩热流正顺着衣衫破损的缺口往外淌。
是……狍鸮。
文玉忽然明白过来,闻锺移位、结界破开,栖居于山中的狍鸮行动上自然也没了阻碍,恐怕是想用她们这群闯入者打牙祭了。
“嗯……”太灏哼也不哼,咬紧了牙关生忍着,分明不可能不痛苦,面上却带着莫名安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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