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倔强隐忍,宁死不屈的模样,陆观阙只觉胸腔那股邪火燃烧得更加猛烈,几乎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陆观阙脸色骤冷,想到现下最重要的事,是回东都,至于怎么回去,他可以依着她的性子,也可以用些非常手段,最后究竟怎么做,还得看她是什么态度。
他盯着她,须臾和缓道:“安分些,一会儿就好。”
孟悬黎闭着眼,脚踝在他掌心来回揉按,快把她悬着的心给揉化了。
“啊!”
一声惊呼,孟悬黎几乎晕过去,还好是崴了一下,若日日如此,只怕走不成路了。
陆观阙松开她的脚踝,问了句:“家里有金疮药么?”
孟悬黎疼得滴落清泪,眨了眨眼,哽咽道:“床边桌案上,第二个小抽屉。”
不多久,陆观阙拿着药膏出来,抿了一下,涂抹在她的脚踝处。冰凉入骨,孟悬黎坦然舒了口气。
“脸上的伤,以后不要再弄了。”陆观阙注视着她,根本无法避免来自伤痛的冲击。
孟悬黎本以为她会排斥他,然而当他服侍她的时候,她心情略微顺畅,继续反驳道:“若你不来,我也不会这样。况且,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能管得了我?”
陆观阙眯起眼睛,骤然起身,将她按在躺椅后背,脸颊逼近她,缓慢道:“我是你的夫君,怎么管不了你?嗯?”
“怎么?还想着那个家伙?”
孟悬黎本来就没太相信他,见他这样看着她,她更不会相信他了。
“我想谁,跟国公爷没关系。”孟悬黎之前写过一封和离书。
陆观阙居高临下,捏着她的下颔,她微微张口,他想吻她的唇。
未近唇面,孟悬黎睁大双眼,抬手扇他:“陆观阙,你见我,就是为了做这个?”
巴掌声很响,陆观阙身子一僵,旋即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留在我身边吧,随便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不离开我。”
“杀了我也可以。”
孟悬黎双眸隐隐发热,像烟花升空后,落下的热灰。陆观阙注视着她,眼神近乎哀求。
她垂眸,抿着唇:“杀了你,我背上一条命,不值。”
“那你想怎么办?”
孟悬黎咽了咽,抬眸看着他,冰冷且坚定道:“你离开我,从我的世界中彻底消失。”
“……快了。”
他离开她的视线,背过身,淡淡道:“大夫说,我这身子撑不过七年,快的话,两三
年,也许就没了。到那时,你就如愿了。”
孟悬黎沉默了一瞬:“如愿可以,还请你不要死在我面前。”
陆观阙呼吸一滞,缓慢转过身,不可置信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孟悬黎,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对么?”
孟悬黎被他的眼神灼伤,偏过脸,去看另一个方向:“我曾经,心疼过你,在乎过你,但你不相信,就像我现在不相信你一样。”
“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作茧自缚。”
话音刚落,孟悬黎收回腿,颤颤巍巍站起来,转身,决意离去。
陆观阙上前,从后面抱着她。
亭午时分,日光透闪,落在他们身上,像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层层叠叠的粼光。
陆观阙抱紧,哑声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在乎。”
第43章行行重行行(1)
脚踝变得又冰又热,逆着血流,爬上孟悬黎的小腿。她其实走不回屋里,停下脚步,是自愿,也是被迫。
陆观阙的脸颊贴着她的耳垂,热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他重复道:“不是作茧自缚,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吗?”
孟悬黎耸肩,向后推搡,陆观阙力度很大,孟悬黎抵抗不过,仰头一望,日光刺进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合上。
须臾,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会了。”
“以后都不会了。”
孟悬黎闭着眼,觉得自己面对陆观阙,就像面对发顶刺痛的光。可以带着长帷帽,可以沉默感受,却不能直视,不然,就会目眦欲裂。
她从前相信过他,也曾在乎过他,可他照样专横跋扈,试图掌控自己。
那段日子,她不想回忆起来,更不想延续下去。
孟悬黎想清楚之后,长舒一口气,低声道:“我有些站不住。”
陆观阙脸色青白,听了她这话,笑道:“好。”
说着,他小心扶着她的腰,手臂揽过她的腿,将她稳稳抱起来。
孟悬黎靠着他的胸膛,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让他走。
屋子虽旧,但孟悬黎平日常清扫,日光照进来,显得格外干净整洁。
陆观阙将她放在椅上,搬来一个板凳,让她的腿放在上面,尽量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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