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旧梦,爱恨痴缠,纷纷扰扰,也该随着他的死亡,烟消云散了。
良久,她缓慢站起身,走到柜台,见天色已黑,露出笑容:“收拾一下,准备打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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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意渐深,百卉芜谢,金黄色的银杏叶片片掉落,铺满了皇宫御道。
紫宸殿后殿,门窗紧闭,隔绝了秋阳与秋风。殿内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没人敢上前打扰。
皇帝萧廷身着素服,未戴冠冕,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束着。他独坐软榻,握着白玉酒杯,目光落在远处的灿烂中。
萧廷刚办完陆观阙的丧仪,按国礼风光大葬,追封、谥号一样不少。朝臣们或真或假哀悼后,一切又平静了下来。
但他知道,自己手中最利的那把剑,没了。
萧廷仰头灌下一杯酒,脑海里浮现出最后一次见陆观阙的画面。
“你疯了不成。”
萧廷震怒,几乎要将热茶泼在他脸上:“你忘了郑婉若当初是怎么害你,怎么害孟悬黎了?你现在身子刚好,你居然说要娶她?”
陆观阙跪伏在地,声音低沉:“臣意已决,求陛下成全。”
“理由。”萧廷逼问,“你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陆观阙沉默了片刻,直起身,平静地说:“郑老将军年迈,只有一女。臣愧对郑家,况且,臣与孟氏……性情不和,早已签订和离书,只是未曾张扬。如今臣病体初愈,府中需要人主持,郑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借口何等牵强,萧廷一个字都不信。他了解陆观阙,这家伙骨子里比谁都执拗,认定的人和事,就没有办不成的。陆观阙若真对孟悬黎无情,当初就不会求旨,更不会在晕倒的时候,还念叨她的名字。
萧廷压下怒火,劝诫道:“陆观阙,你听朕一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和孟悬黎的事,朕都看在眼里,何必非要再……”
“陛下。”陆观阙打断他,语气坚决道,“臣心意已决。”
“你行,你行得很。”萧延拗不过陆观阙,沉着脸写下了那道赐婚圣旨。
“臣叩谢圣恩。”
……
萧延当时被气得直接盖上玉玺,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处处诡异。
陆观阙为何要在身子渐愈的时候,突然娶郑婉若?还用那么拙劣的理由?甚至,态度还那么决绝?
等等,这似
乎对不上……
余太医明明说过,陆观阙恢复的很好,怎么会突然旧伤复发,连太医署也束手无策?
萧廷猛然将酒杯扔在地上,“啪”的一声,瓷片四溅。
伺候的内监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慌忙跪伏在地,不敢出声。
萧廷恍若未闻。
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陆观阙坚持要和离,到突然求娶郑婉若,再到这突如其来的病故,这一连串的事,实在是太过紧凑。
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他做这一切,是在保护什么?
孟悬黎?
也只有孟悬黎了。
萧廷站起身,因为腿麻,头脑有些眩晕。他扶着炕几,稳住身形,吩咐道:“来人,传朕口谕,密召暗卫统领,即刻入宫见朕。不得惊动任何人。”
“是!”内监不敢怠慢,躬身退下,快步离去。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不仅是给陆观阙一个交代,也是他作为帝王,不能容忍被人愚弄——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
上联:女主怀了,男主死了。
下联:皇帝怒了,作者瞎了(晚上码字码的眼睛疼[裂开])
横批:《n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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