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那时候只要一闭眼,脑袋里就是自己的声音,在对他说: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从那之后,他就感觉好像生命缺失了什么似的。
可以活着,但不会再有像那首钢琴曲带给他的那种情绪。
直到在片场遇见了林郁。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再次回到那个昏暗的中午,重远甚至都没听清老板在说什么,连伞都没带就冲了出去。
刚才还只是阴沉的天此刻下起了雨,雨水落下,几乎是瞬间就将重远浇了个透彻。
他顾不得身上蚀骨的凉意,沿着唯一的一条路疯跑,凭着本能横冲直撞——
直到人迹罕至,直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那个打着大伞的青年。
青年举着伞,背影十分熟悉,他穿着单薄的衬衫与长裤,衬衫扎进裤子,裤脚再束进低筒的靴子,他身上唯独露出的脖子与手腕都苍白而纤细,正在一汪水滩边踩水玩。
重远气喘吁吁,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声音卡在了嗓子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青年叫什么。
还是青年发现了身后的人,回过了身——
却也就是这时,梦境崩塌,周围的一切被黑暗吞噬,像是洪水来临,堤坝崩塌,黑色的潮水下一秒就会淹没他。
可重远没有心思恐惧,他不敢眨眼,只是盯着那个青年,希望哪怕一眼,看清他到底是谁。
“重总?”
脸颊上贴过来一个温热的物体,耳边传来呼唤。
“重总,你还好吗?”
重远惊醒,仍然还在车里,他昨天几乎一宿没睡,刚刚撑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没有第二次的机会,只有念念不忘的梦境。
面前是凑近了的林郁,脸上那个温热的物体是林郁的手。
林郁正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近了来查看他的情况。
近距离看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十分有冲击力,重远甚至一时摒住了呼吸,他脑袋还有点没清醒,那一幕在梦中没看到的场景中被他的大脑自动延伸,变成了哪怕昏暗光线中也像发着光的林郁。
林郁侧着身子,微微歪着头打量他,第一时间不会笑,但是那双形状完美睫毛纤长的眼睛会睁圆一些,看向他的目光一定满是好奇。
思维不由自主地发散,能早几年遇到他,这个可能性光是想到,就能让重远激动得头晕目眩。
“重总,”林郁这次叫他提高了音量,一只手也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你还好吗?”
重远猛地清醒过来。
“不好意思,”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当着本人的面意淫些什么,重远几乎瞬间就感觉脑袋要冒烟,“对不起,我……我刚才有点不清醒。”
他想要后退一点,好歹远离林郁,可他身后就是椅背,几乎无路可逃,只能尽量将自己的身体滑向车窗。
林郁读不懂空气,继续靠近,“老板看起来好累,没休息好吗?”
甚至说话间,林郁的指尖轻轻触摸了一下重远眼下那片青色。
他对所有人都那么把控不住距离吗?
重远心里乱糟糟的,但仍然记挂着不敢让林郁发现什么自己对他的特殊反应吓到他,无论如何,重远不希望自己和林郁的关系在建立前就让林郁对自己产生恐惧与厌恶。
而林郁只是想着,关心老板是很正常的事嘛,毕竟老板掏了钱的,买的不就是这情绪价值与温柔服务吗?
没有办法,重远只能捉住了林郁的手腕。
腕子上那颗小小的骨头硌进掌心,重远忍住了摩挲的冲动,“我没事,不用担心。”
“哦,”林郁应声,自觉关心也差不多了,听话地退开。
“刚刚做噩梦了吗?”林郁撑着脸问。
他的目的倒是十分单纯。
已知重远的灵魂肯定有问题,但是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林郁也没有什么检查的手段来将重远的灵魂摆弄透彻,只能根据重远自身的行为来分析。
毕竟不管□□如何,灵魂本质的东西不会改变。
就比如说,他在意的东西,如果执念足够重那就一定会有潜意识里灵魂的震动来提示他现在清醒的人格,又或者说,其实不管怎么消减记忆再度培养,他们本质都是同一个人。
而当表层意识最松懈的梦境重,最本质的东西会悄然上浮一下。
重远不想多说,摇了摇头。
林郁不依不饶,握住了他的手,几乎是用撒娇的语气,“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能给出什么开导你的建议呢?”
重远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明明已经有过答案,他只是仍然不死心。
“你真的……不会弹钢琴吗?”
没等林郁回答,车子停住,到地方了。
林郁眯了眯眼,没有正面回答,直接转移了话题,“到了,我们还是先去处理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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