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盯着它,那正是多年前他送给周岚清的那只,因唯有那只,是他特地于池边精心培训过后送出的,如今它已然年长不少,虽不似起初那般浑身布满着金贵羽毛,却充满着野性的美丽,活泼地跳上跳下,挑衅地歪着头。
见此,周治缓缓站起来,看着样子明是往池子的方向去的,却在桌子边停了下来,随即将眼睛锁在了那封书信的上。
这次,他再也不曾有片刻犹豫,伸手将信抓了起来,又快速把封口处撕开,展开信,里头的内容映入眼帘,令其宛若重病之人求得救命良药般,不再有似有似无的死气,甚至于兴然地充斥着活力。
而那只鸟早已不知何时离开,许是飞得太过匆忙,还留下了身上最为耀眼的羽毛,落在池中显眼处,令池子重新焕发了些许生机。
是夜,正是明月稀星时,皇宫内最为偏远且无人问津处,一个发以斑白的男人立于庭院之中,腰杆挺得笔直,目光如炬,血气十足。
忽闻门口处传来些许响动,离王微微侧身,一衣着暗沉的蒙面人快步逼近,最后于他面前跪下:“主子,已有消息。”
不待其多言,就被面前人一个眼神打断,即刻会意,从衣领伸进取出一信纸,离王将其接过后,那人一个闪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离王并不顾及其他,将信件上的文字看了个
遍,转而露出了略带猖狂的笑容。
夜已过半,只待天明,即为一切揭晓之时——
作者有话说:这章反反覆覆改了好几遍,总觉得差点意思,但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后期应该会修改。留个作话标记一下
第112章拔刀震场
天蒙蒙亮,福宁宫内人影憧憧,周岚清已然于帐外坐了一夜,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眼前的烛火从未停过,直至外头的光亮坐落下来,才堪堪得以熄灭。
太医反复来往,周岚清从他们口中得到的消息,只会令其眉头皱得更深。此时,忽传外头有人前来探望,她原是想一口回绝,但当听到来者姓名时,又立即松了口。
不过片刻,一人来得匆匆,却也主动避开换职的宫女,而周岚清听见声音,转过身迎上去,一支紧绷着的神情也随着来人逐渐清晰的面孔染上几分压在心里的慌乱。
“江姐姐!”
江如月扶住少女,表情也算不上好,只言道:“殿下,我来了。”
周岚清反手握住眼前人的手,低声将周靖的情况将其所言,引得江如月面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更是浮现出丝丝杀意:“竟会这样!”
两人离得极近,周岚清自然看得见她的怒气,便想着引她进去探望,却不想江如月却一口回绝:“殿下,如今皇上忽然病倒,并不为众人皆知,我若多留,恐会引起有心人注意,不如让我前去提前做好城中部署。”
周岚清听言也并不加以纠缠,即刻道:“这样不错,京城之中,我最放心姐姐,还请姐姐务必守好京城。”
江如月点了点头,随后又拉近距离,像是要交代什么。周岚清见状,也立即凑了上去。
“殿下,我来时带了几个细选过的精兵,在外头隐蔽处候着,若您需要,我就留下,以防万一。”
周岚清一怔,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而江如月也知道此举太过大胆,稍有不慎就会被判为欲刺圣驾的罪名,但如今形势紧迫,有些事需变通才行。
好在周岚清也是停顿一瞬,随即一口答应下来:“我正需要,还请留下罢!”
江如月眼底掠过钦佩之意,接着又道:“殿门侧边处,我放了一把利剑,若有人欲闯入,殿下只需拔剑相向,那些人自会出来保全您与陛下。”
好家伙,周岚清差点都不淡定了,但还是认真的回复:“我知道了,多谢!”
事情交代完了,江如月也真的没有再停留,向帐幕行了标准的臣子之礼,紧接着快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在场人的眼中。
须臾之后,太医匆匆而至,周岚清因回避而步出内殿,抬眼便见谢礼书立在不远处的位置,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她刚想开口,却见其身后还隐隐站着一人,还不待看清,那人却率先步上前行礼:“臣卢绛,见公主殿下。”
周岚清淡淡瞥了他一眼,未应答,反倒率先对谢礼书道:“老师何时到的?怎么不叫人通报?”
谢礼书也好似并不在意周岚清对卢绛的态度,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殿下,陛下现在…”
周岚清闻言又悄然地分了些余光观一侧的卢绛,像是要在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太医已找到医治的方法了,想必休息过后,就没事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谢礼书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找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整个人竟也因此恢复了些许血气。
这时周岚清才将目光全然投向卢绛:“卢大人,听说你是当日议事时最后一个走的,当时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卢绛敏锐地察觉到来自面前少女的冷漠和探究,连忙弯下腰:“回殿下,当日臣离去时,皇上还未有症状出现,我们近几日于皇上跟前时就已发现,皇上的脸色就很不好了,臣也曾多次提醒,只可惜…”
周岚清眸色微暗,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到想听的,于是又道:“现在正是早朝的时候,不知道前边有没有人去压压场子。”
卢绛极为识趣:“殿下切勿担忧,臣方才正打算,前去告知陛下如今已然无恙。”
听言周岚清才露出了几分好脸色:“那就劳烦卢大人了。”
只等卢绛没了踪影,周岚清才就这谢礼书身边的位置坐下,看着身边人那有些颓然的模样,不经有些担忧:“老师,您还好么?”
可谢礼书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言道:“殿下,现只你我二人,还请您将皇上的情况告知于我。”
周岚清叹了一口气,房间内的光线映照着她的失落与无措:“这病来得忽然,更像是有人刻意投毒所致。”
“竟有此事!”谢礼书虽已有预感,但听到后还是感觉不可置信,平复下来后,看着少女又问道:“能做此事的人,不是近侍,便是极为亲近之人…”
“是,”周岚清不自觉想起方才的人:“故我在想,莫不是卢姓?”
可不想谢礼书一口否决:“非也,此人虽有小谋,却无大勇,行不得此事,况且他如今与皇上是一条战线的人,若行此事,有何好处?”
说罢,有沉思一瞬,接着道:“我已想一夜,当人遇难,旁人料想皆为其周边之人,却常无视距离稍远之人。”
“老师的意思,是离王?”
看着谢礼书的默许,她又陷入了沉默,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凡距离皇帝周边且与他又所交往的人,皆已然被拔出,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还不待周岚清多想,殿外忽传来一阵喧闹的吵杂声,且越来越大,引得她站起来,直往门外去。
入眼便是一群身着朝服的人,周岚清目光所至,全是熟悉的面孔,只不过是原先站在对面的人罢了。
双目蒙上一层冷意,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诸位这是在此做什么?卖菜卖到皇宫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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