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觉出自己近来反常。分明还是那个霍元晦,眉目如旧,举止如常,可偏生瞧着就比往日顺眼许多。
难不成是她得了眼疾?
这般想着,她倏地伸出手腕:“你给我探探脉?”
霍元晦一怔,方才并未见她受伤,怎突然要看诊?
裴霜见他愣神,催促道:“快点。”
他乖乖听话,指腹触碰到她肌肤时,她又猛地缩回手,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他触碰之处,那处肌肤竟隐隐发烫,连带着心口又怦怦乱跳起来。
“又不看了?”他无奈轻笑,这丫头的心思当真如六月天气,说变就变。
裴霜暗自思量,看来不是眼疾之故。
是他有问题。
“你有问题。”她突然指着他鼻尖道。
霍元晦低头打量自身,不解道:“我哪里有问题?”
“不知道,肯定有问题。”不然她怎么会有异样。
霍元晦摇头失笑,看来这刺激给得过了头,眼下倒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恰在此时,玖瑶掀帘而入,径自倒了盏茶水解渴:“他什么时候能醒?”
榻上的孟栎白面色已然恢复红润,显是转危为安。
“明日一早。”霍元晦瞥了一眼她,“二郎的毒好解,你身上的就不好解了。”
玖瑶闻言展颜,浑不在意道:“我也没打算解。大仇已报,这红尘我并不贪恋。”
自她决意炼制噬心蛊那日起,便没想过长命百岁。这蛊虫噬人心脉,反噬之力亦是最烈。
霍元晦看了一眼内室:“那二郎待如何?”
“他啊……”玖瑶指尖轻抚茶盏边缘,静默片刻,“不过是露水姻缘,缘尽则散。”
她搁下茶盏,窗外夜色如墨。她说:“我该走了。”
裴霜:“既不在意,何必急着此刻动身?再有两个时辰便天亮了。”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她说完,站起身来,“后会无期,两位珍重。”
裴霜与霍元晦同时抱拳行礼道别。
待那抹倩影消失在夜色中,裴霜轻声道:“你不拦一拦?”
霍元晦转着手中茶盏,反问道:“你不也未留?”
两个时辰后,天光破晓。朝阳的金辉驱散残夜,若非那焦黑的屋宇仍冒着缕缕青烟,倒真似大梦一场。
孟栎白醒来后异常平静,仿佛玖瑶的离去不过清风拂面。他如常进食调息,眉眼间不见半分波澜。
葛越华的案子没有闹起来,孟霄云最终还是选择包庇,把葛越华的死都往聂叶芳身上一推,反正聂叶芳已死,也无从查证。当孟语尘私藏的信件摆在葛掌门面前时,这位嚣张跋扈的掌门也只能哑口无言,悻悻离去。
这日,孟霄云将二人唤入内室。关露手捧托盘,待二人到齐,孟霄云缓缓掀开盖着的布。
里面赫然是金灿灿的黄金。
“百两黄金。”裴霜笑了,“孟庄主好大的手笔。”
“葛越华一案的真相,还请两位在镜衣使面前不要多言。
裴霜笑意骤冷:“孟庄主多虑了。”葛越华死不足惜,他们也没有必要与冲霄山庄作对,本就没打算说出实情。
裴霜刚想抬手拒绝,却听霍元晦拱手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见黄金被收下,孟霄云眉间郁色顿消。裴霜虽不解,却未出声,霍元晦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有缘由。
关露上前,将查到关于殷老伯一案的线索告知了他们,冲霄山庄的甲等弟子在那段时间都有不在场证明,唯一有嫌疑的,是死去的纪言松。
“那线索不就断了?”裴霜不满。
关露拿出一封信道:“这是收拾纪师兄遗物时所发现的,兴许能帮到两位。”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大致意思是去牢里杀了殷老伯,救出明净,没有落款。
信封中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飞镖,飞镖呈现风车形状,刃口寒芒凛冽,造型独特。
裴霜摩挲着飞镖:“看来这飞镖的主人才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飞镖并不常见。而且制造精巧,应是千机门的手笔。”孟霄云指尖轻叩案几。
忽见柏竹匆匆闯入,一脸愁容:“师父,镜衣司的人来不了了,镜衣司彭掌使失踪,镜衣使正全力追寻他的踪迹。”
裴霜内心翻涌,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霍元晦碰了碰她的手,示意不要节外生枝。
柏竹皱着眉,拿出一张字条:“还有一事,二郎走了。”
孟霄云展信,但
见孟栎白字迹潇洒:寻玖瑶去也,勿念。
“我就说他这两天这么安分,不想是存着这个心思。”柏竹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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