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依娜貌美,聂家父子道貌岸然,生出了色心,聂叶芳明知却并未阻止,直到乌依娜下身血流如注,被扔下了悬崖。
玖瑶望着熊熊燃烧的灵堂,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他们,不配有全尸,尸骨无存,才该是他们的下场!”
聂叶芳突然狂笑:“哈哈哈……你们现在知道真相又如何?乌依娜早就化作了白骨!”
孟霄云急切道:“不,不,她一定没死,不然你不会来报仇,对不对?”
“她是没有死,却生不如死。”
坠崖后的乌依娜五脏俱裂,经脉尽断。本该命绝当场,却因生死蛊而吊住一口气,蛊虫缓慢修复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她拖着这副碎残破的身躯,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乌疆,但她受伤实在太重,族中长老用药浴温泉温养着她,终身不能出乌疆。
“她在哪?”孟霄云声音颤抖。
玖瑶垂眸:“她死了。”
“不!你在骗我!”孟霄云方才得知心爱之人还活着,玖瑶的话就像掐灭了他最后的希望,顿觉肝胆具裂,神形具碎。
“我没骗你。我也不屑于骗你,师父身体太差,即使是生死蛊,也只能坚持二十年。”
最初几年,乌依娜尚能行动自如。正是在那时,她救下了被父母卖给炼蛊人的玖瑶,给了这个女孩新生。从此,乌依娜成了玖瑶生命中的唯一光明。
乌依娜遭受了那样的苦楚,当然没有忘记她的仇恨,但身体的桎梏,让她无法远行。
她本不欲让玖瑶涉险,这仇恨是她的与玖瑶无关,只是生死蛊的效用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弱,乌依娜时而昏睡,时而浑身剧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
而玖瑶在乌依娜日复一日的痛苦中,心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仇人太过强大,需要报仇的只有通过蛊,所以在她得知噬心蛊杀人于无形,她果断地炼制了它。耗费了十年心血,终于被她炼制成功。
但此时,乌依娜也接近于油尽灯枯,玖瑶还没来得及踏入中原,她已撒手人寰。
人虽逝,仇未消。这滔天恨意,岂能随黄土掩埋?
于是玖瑶通过黑市来到了中原,并凭借小香的关系,混进了冲霄山庄。
只是她没想到,会遇见孟栎白,那个如谪仙般的郎君。
初入孟栎白的院落时,玖瑶只觉得这位二公子太过清冷疏离,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时常想,若是能让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染上情欲之色,该是怎样一番动人景象?
后来,她确实得偿所愿。
生长在塞外的玖瑶行事大胆泼辣,而孟栎白循规蹈矩、生性纯善。他的生活就像一幅素净的水墨画,直到玖瑶闯入,为他添上了浓墨重彩。她是他生命中最鲜艳的一笔,让他整个人都鲜活明亮起来。
“玖瑶,无论结果如何,我与你共同承担。”孟栎白一步步向她走去,目光坚定。
玖瑶心头一颤,厉声喝止:“站住!再上前一步我立刻取她性命!”手中匕首又往孟语尘脖颈处压深一分,殷红的血珠顺着雪白的肌肤滚落。
关露慌了,急忙拦住孟栎白:“别冲动!语尘还在她手上!”
“真令人羡慕啊,有这样一位愿意为你善后的郎君。三娘子,你怎么就不懂珍惜呢?”玖瑶一语道破杀害葛越华的真凶。
裴霜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早判断出凶手有两人,孟语尘坐在轮椅上身高受限,所以葛越华的伤口集中在下半身。而那深又小的伤口,正是孟语尘轮椅中的暗器所造成。
孟语尘微微偏头:“你知道?”
“怎么不知道,那些信,还是我送给你的。”玖瑶娇俏一笑。
“是你——”
“是我,可动手的,是你自己。”
孟语尘握紧轮椅扶手,指节发白。在见到那些信前,她也曾天真地以为葛越华真心待她。
那日窗台上的信件里,葛越华与父亲的通信字字诛心。他对每日送花之事满腹牢骚,葛掌门却要他继续忍耐;更令她崩溃的是,葛越华在信中直言看见她的跛脚就“恶心想吐”。
孟语尘怒不可遏,跛脚是她的逆鳞,是她心中最痛的地方,一旦提起跛脚,她会变得暴戾不已,暴怒之下,她失了理智。
葛越华对她没什么防备,她轻易便可以得手。后面关露替她遮掩,她隐隐猜到,以为信件也是他送的。关露一直对她很好,这个对她一往情深的师兄,却始终只得到她的逃避与辜负。
“语尘,都是娘害了你!没能给你一个健全的身子。”聂叶芳痛苦地喘息着,突然面目狰狞地嘶吼,“葛越华那个畜生死有余辜!你该早些告诉娘,娘定要将他丢进——咳咳……”
她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口中竟喷出缕缕黑烟。“啊——”聂聂叶芳倒地翻滚,发出凄厉惨叫,整个人竟从内而外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灼的恶臭。
裴霜护着霍元晦疾退数步。这骇人景象让众人毛骨悚然,孟语尘更是撕心裂肺地哭喊。
唯有玖瑶冷笑连连:“赤焰蛊的滋味如何?”
莫玉烟已然是吓傻了,她定了定神,突然夺过柏竹佩剑,在众人未及反应时自刎于堂前。
“玉烟!”孟霄云急忙捂住她喷血的伤口,可怎么做都是徒劳,伤口太深,回天乏术。
莫玉烟却露出解脱般的笑容,鲜血从嘴角溢出,她终于赎罪了。
玖瑶也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师父,你可以安息了。
关露趁她分神之际骤然出手,剑锋直取玖瑶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孟栎白闪身挡在玖瑶面前,肩头顿时血花四溅。
关露又惊又怒:“二郎,你拦我作甚,她一直在利用你!”关露已经抢到孟语尘的轮椅,确认她安全后终于放心。
孟栎白捂着伤口,目光坚定:“就像你愿为语尘赴汤蹈火,我对玖瑶亦是如此,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玖瑶眼里闪过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道:“傻子,我接近你与你欢好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
“我知道。你拿回香囊时我就知道。”孟栎白苦笑。
与她朝夕相处这么久,孟栎白早察觉到了她笑颜下的愤恨,尤其是在面对聂叶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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