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晦摆脱了穆峰追出来问道:“发现什么了?”
裴霜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这里的土被人翻动过。”
“你怀疑下面埋了东西?”
“很有可能。”裴霜笃定道,“有人在这里藏了东西,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移栽。”
霍元晦叹道:“要挖开查验,书院的人怕是不会答应。若是挖不出什么,你可知道后果?”
裴霜才不管这些:“总不能放着线索不管。程掌院那边,你去想办法。”
她这意思是一定要挖,霍元晦无奈一笑,就知道拦不住她。
裴霜本想找几个工人帮忙,可工匠们一听要挖石榴树下的土,纷纷推辞。无奈之下,她只好借了把铁锹,特意选在学子们上课的时辰动手。
谁知刚挖出个小坑,就被一个眼尖的学子发现了。那人当即冲出课堂大喊:“住手!你在对灵树做什么?!”
裴霜头也不抬,只给霍元晦递了个眼色:拦住他。手上的铁锹却一刻不停地继续挖掘。
霍元晦:我尽力!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动我北乡书院的灵树!”为首的耿暨厉声喝道。
霍元晦正色道:“诸位稍安勿躁,官府办案……”
“官府早已答应不
移栽树,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鬼鬼祟祟毁我书院风水,还不速速住手!”耿暨不依不饶。
“住手,出去!”
然而事态发展远超预期,随着那名学子的呼喊,更多学子蜂拥而出,霍元晦单枪匹马根本拦阻不住。
裴霜充耳不闻,手中铁锹翻飞,泥土四溅。一时间,飞扬的尘土与学子们的叫嚷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本官乃通州通判,”霍元晦不得已亮明身份,“此树下或有线索,关乎近日两桩命案。”
通判身份让骚动稍缓,但耿暨仍不服气:“树下能有什么?若因此再惹祸端,谁来担责?”
穆峰认出挖土的人是裴霜和霍元晦,有心相帮:“说不定真能挖到什么呢。”
庄夫子却皱眉道:“通判大人既已应允暂缓移栽,如今出尔反尔,恐有不妥。”
裴霜仍尽力挖着。
“诸位真要妨碍公务吗?”霍元晦拿出为官的气势,心里却想着,可要快点挖到东西,他唬不住多久。
就在群情激愤、学子们即将冲破阻拦之际,裴霜抹了把额间汗水,突然高声道:“找到了!”
霍元晦回身相望,两人目光相接。她得意地挑了挑眉,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在约一尺深的土层中,赫然现出一个黑黝黝的盒子。裴霜用铁锹轻叩盒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应该是个铜盒。”
她利落地挖开四周泥土,蹲身将铜盒取出。盒子约莫书本大小,表面覆着一层铜绿,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
穆峰惊呼:“还真有东西啊!”
大家议论开:“真有个盒子,怎么回事?”
“谁往灵树下埋的呀?”
“埋盒子做什么?里面放了什么呀?”大家都好奇。
裴霜清理干净盒子表面,盒子表面有点点绿色的铜锈,从锈迹的情况来看,这个盒子埋在地下应该有一两个月了。
她指尖发力,咔嗒一声脆响,铜锁应声而断。盒内整齐摆放着一方束发巾、一绺红绳系着的青丝,以及一块木牌。
木牌背面刻着奇怪的符咒,反过来正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华浩荣。
裴霜:“这是什么仪式吗?”
“埋名术。”霍元晦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眉头紧锁,“一种古老的术法。将姓名木牌、束发巾与头发埋于树下,据说可助仕途顺遂。因这三物皆属木,若八字合木,效果更佳。”
裴霜嗤之以鼻:“这种无稽之谈也有人信?”
她继续往旁边挖,直觉告诉她,或许不止一个。
果然,她陆续又挖到了两个。
烈日高悬,裴霜汗如雨下,却一点儿不觉得累,只有对案子线索的兴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程掌院的,他驱散了看热闹的学子,看着那三个铜盒也皱起眉。
另外两个盒中,赫然写着“纪高彬”与“耿暨”的名字。
裴霜当即把耿暨叫来问话,她把铜盒里的东西摊开在他面前:“你带头阻挠移栽,就是因为在树下埋了这东西吧?”
耿暨浑身发抖,虽未作答,但那惊恐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裴霜指尖轻叩铜盒,冷声道:“你的这个铜盒锈迹最重,显然埋得最早。华浩荣和纪高彬的,是你帮他们埋的吧?说!”
耿暨浑身发抖,面如土色。他深知本朝严禁巫蛊之术,自己已然犯下大忌:“是……是我告诉他们这个法子,但不是我要说的,是他们逼我的,真的是他们逼我的……我是不得已。”
他结结巴巴地交代,自己是在一本古籍上偶然看到这种“埋名术”。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着能考进甲班就好。
去年入学后,他就偷偷将东西埋在了石榴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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