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娘子,这鹦鹉是你养的?”裴霜逗着鹦鹉,玩得不亦乐乎。
“是呀,养了好几年了。”
鹦鹉吃完了裴霜手里的食,扭着屁股又回了笼子,一点儿不停留。
裴霜正感慨这小家伙机灵,鹦鹉忽然朝着霍元晦的方向飞去,霍元晦忙伸出胳膊,它稳稳停在了手臂上,眼睛盯着他腰间。
霍元晦愣了,不解地向下看,他腰间挂着一块金玉配,玉牌上嵌着的金在阳光下闪着光。
“小玄子,别胡闹,快回来。”凤鸾赶紧出声招呼。玄凤鹦鹉很快就飞了回来,还抖落了两根毛。
裴霜眼神微眯,她终于明白这鹦鹉选客的玄机了。
裴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小玄子喜欢亮闪闪的物件?”
凤鸾神色微滞,旋即展颜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是的。不过是些讨巧的小把戏,这样,那些客人们会认为自己是有缘人,掏钱也更加利落不是吗?”
她爽快承认,裴霜反而欣赏凤鸾的坦荡。
鹦鹉喜欢闪着光的东西,而发出这些光的,不是金银,就是宝石,身上有这些东西的人,身价自然不低。
李天常他穿的衣料算是不错,但身上并没有像样的配饰,照理来说不该吸引这只玄凤鹦鹉,他被选中,还真像个意外。
问话至此,线索几乎断尽。此时方扬与曹虎也问完了阁中其他人,前来禀报:
“守夜的龟奴问过了,说子时之后没有人进出过问花阁。”
“也问了昨夜值守的厨娘,李天常亥时刚过那会儿,叫了点心让她送去,那会儿他还是好端端的。”
裴霜掐指推算:“那说明,李天常死于亥时过后,杀人剖心所费时间不短,凶手离开,必然是子时过后,但子时后又没有人进出……”
这凶手若非武功绝顶的高手,就是作案后没有离开。
方扬提出另一种推测:“也可能是客人作案后,等到天亮才走。”
虽然几率不大,但这个可能性并不能被排除。
霍元晦吩咐方扬去找鸨母拿账册,免不了要把昨夜来过问花阁的人,都问一遍。
曹虎苦着脸叹气:“接下来几天可有的忙喽。可千万别是临时起意呀。”
临时起意的案子是最难破的,因为凶手与被害者之间没有联系,就无从查起。
但这个案子,裴霜觉得不像,凶手作案后没有留
下痕迹,连个血脚印都没有,还事先准备了迷药,怎么看都计划周密。
一定是与李天常有联系之人,只是这个关系,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还是得从李天常的人际关系入手,李天常在衙门干了十年,从捕快干起,一路干到捕头,他待人严苛,又喜欢占便宜,衙门里没什么知心好友,多是酒肉朋友。
他没有妻子,家中亲戚也不大来往,唯一能知道打听点线索的,也就他的几个相好了。
几番打听之下,他们找到了一个与李天常相好最久的一个女子,姓唐,是个寡妇。
裴霜和霍元晦来到唐玉芹的家门口,很快便有人来开门。
唐玉芹开门一看裴霜一身差服,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女捕快吧!”
“你知道我?”
“知道,李大哥总和我提起你,还有新来的那位通判大人。”唐玉芹丝毫没有掩饰两人的关系,并不觉得羞耻。
她与李天常的关系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周围人都知道。
裴霜微笑:“没说我们俩什么好话吧。”
“确实没有。”唐玉芹上下打量起霍元晦来,眼神越发亮起来,“哎呀呀,他居然没说通判大人如此丰神俊朗。”
唐玉芹一看到霍元晦就倒戈了,有些后悔自己从前帮着李天常在背后骂的那些话,通判大人如此俊秀,错的一定是他李天常!
唐玉芹的目光几乎是黏在了他身上,非常大胆。
不知怎的,裴霜心底冒出些不爽来,不着痕迹地阻断了她的视线。
霍元晦虽对炽热的眼神早已免疫,不过看见裴霜的动作,他还是悄悄弯了嘴角。
裴霜冷不丁说出噩耗:“李天常昨夜死在了问花阁,我们是来找你了解些情况的。”
“什么!?”唐玉芹明显还不知道李天常的死讯,瞪大了眼睛。
她缓了缓才消化这个信息,再抬头之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调笑之意,反而眉眼间带了些哀愁,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唐玉芹把两人请进屋,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她的小院不算大,但胜在干净整洁,角角落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也能反映出唐玉芹是个利落爽快的女子。
“两位想问什么?”她情绪低落。
其实裴霜他们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好依照惯例问起:“他近日可有与人结仇?”
唐玉芹想了想:“应该是没有的。他来我这儿次数挺多的,虽然最近少了,不过我与他相好最久,他是个直肠子,外面受了什么气,藏不住的,在我这儿噼里啪啦说上一通,发出了气,也就好了。”
“最近除了抱怨你们二位,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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