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也不是徒手挖心,您说得也不全对。”另一位夫人不甘示弱。
裴霜
生怕这两位又吵起来,希望这个宴会赶紧结束。不过这两位在浅浅争了几句之后就各自安歇了。
傅湘绮还宽慰起了她们,两位夫人立刻见好就收,借着话头与傅夫人攀谈起来。
裴霜瞬间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两位精着呢,看似吵架,实则只是引起注意,两人一点没忘这是谁的主场,刚才这两位都没入傅湘绮的眼,这一吵,就有了话题。
邹穗安小口地吃着自己面前的软酪,每吃一口,她就满足地眯起眼睛。
裴霜看得眼热,有那么好吃吗?她也想尝尝。
有过了一会儿,她就揉起眼睛,拽着傅湘绮的衣袖软声道:“娘,我困了。”
小孩子精力到底有限,折腾许久,累了也是应该。
傅湘绮爱怜地抚过女儿的发髻:“让嬷嬷带你去歇着吧。”
花溪小筑后面有供人小憩的小屋,一位胖嬷嬷并两个丫鬟带着邹穗安就要离开。
小娘子走出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对裴霜道:“挖心魔的故事肯定比她们说的精彩多了!姐姐改日定要仔细说与我听呀!”
裴霜被这小人儿逗笑了,小娘子眨巴着大眼,婴儿肥的脸蛋圆圆,她忍住想捏一把的冲动:“好呀,不过今夜姐姐还要当值,不能擅离职守,等得空了再与你细说可好?”
“好呢好呢。”小娘子很好哄,裴霜随口一句许诺就信了,心满意足地跟着嬷嬷离去。
傅湘绮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这丫头就爱听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她轻抿了口酒,眼风都不曾扫向裴霜,“若得闲,倒可来府中给她解解闷。”
“小娘子正是活泼的年纪。不过案子未破,怕是不得空。”裴霜挺直腰背,不卑不亢道。她可不会认为傅湘绮与她说话是高看她一眼,她心知肚明,这位贵妇不过当她是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也是。”傅湘绮搁下酒杯,绢帕轻拭唇角,“正事要紧。”
裴霜没再开口,认真的当好一个护卫。
宴席将尽时,忽闻一阵骚动。压轴的表演终于要上场。
有人低呼:“凤鸾娘子来了!”
众人纷纷引颈张望。仆役们抬着扬琴上台,在台上搭好琴架,佳人身影隐在黑暗后,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勾起人无限遐想。
大家都在看凤鸾时,霍元晦却担忧着屏风后的人,因有阻隔,他并不能看清楚,只看见傅湘绮与她似乎在交谈。
盛京里的官家娘子都有些脾气,他怕裴霜无意惹了人,但显然他是多虑了,她那么聪慧,怎会不知道轻重。
女宾席这边窃窃私语:“听说这凤鸾的琴技堪称一绝。”
“不过是个卖笑的,能给夫人奏曲是她的造化。”
“就是,咱们府上哪个乐师不比她强?”
裴霜听得眉头紧蹙。这些贵妇人珠围翠绕,嘴里吐出的字句却比刀子还利。凤鸾好歹是正经请来的乐师,倒被她们贬得连尘土都不如。
她只觉得虚伪,虚伪得厉害。这些人看着珠光宝气,不过披了一层人皮而已。
傅湘绮显然很受用这般奉承:“大伙儿且听听,若真奏得好呀,本夫人赏她十两银子。”
她唤来个丫鬟,让她去给凤鸾传话。
台上的凤鸾已经走了出来,那丫鬟神情倨傲,把傅湘绮的话转达,凤鸾福了福身,朗声答:“谢夫人。”
女人这边在讨论,男人那厢也不遑多让。
“凤鸾娘子姿容甚妙啊。”
“不愧是花魁。”
大家都等着主位的邹同逊开口,只是等了许久,却见他只顾饮酒,对美人毫无兴趣,众人自讨了个没趣。
段展源更是老练,只专心向主位敬酒,半分不掺和这些闲话。
要说邹同逊能坐上这知府之位,果真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老道。
那些个趋炎附势之徒只顾着阿谀奉承、品评美人,却忘了傅湘绮还在边上坐着呢。邹同逊是上娶,有如今的地位岳父出了不少力气。
如今邹同逊身边并无妾室,甚至连通房也无一个,无论是畏妻如虎还是敬重发妻,总归是不敢当着傅湘绮的面明目张胆议论其他女子。
甚至连眼风都不敢往那边扫一下。
凤鸾已施施然落座,手中的持竹在琴弦上飞舞,优美的琴音倾泄而出,一曲《永安调》如清泉泻玉,又似杜鹃啼血,缠绵悱恻的琴音直抵众人心扉。
在座不少客居他乡的官员,闻此乡音,竟不觉潸然泪下。
就连主位上的邹同逊也微微动容,终于抬眸望去。只是台前灯火尽灭,唯余角落两盏孤灯,隔着重重光影,终究看不清那抚琴人的容颜。
裴霜凝神细听,总觉得这琴音里藏着说不尽的哀戚。
是她不懂风雅,听错了吗?
霍元晦肯定懂。
她眺向霍元晦,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点端倪,但很可惜,他垂着头,什么都没看见。
看着凤鸾身上披着的纱衣,想着她真是敬业,穿得这么薄,一定很冷吧,真想给她披件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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