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被陆晚亭治好了。
许青禾相信,这位得了带状疱疹的病人在前男友的治疗下,再过不久也能重获健康。
用来掩陆晚亭耳目的小推车暂时没了作用,许青禾将它摆在老地方放好,然后便着手准备起晚饭兼明日要带去酒肆的小吃了。
今天的生煎包其实不错,皮脆肉香,但就是还得在锅上复热一遍,有点麻烦,并且哪怕加热过后也无法复刻出刚出锅时的那种完美的爆汁效果,许青禾便想着试试旁的。
他按照“方便携带、打开即食、好吃管饱”的标准,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
肉松饼。
方便携带——不流汁不撒汤,也不用担心会被压扁,包进荷叶片能直接揣兜里带走;打开即食——打开就能吃,还不用加热;好吃管饱——绵软微甜的饼皮配上干松掉渣的咸香肉松,堪称上班摸鱼解馋的必备佳品。
还有比肉松饼更符合他要求的小零食吗?
许青禾觉得没有了。
肉松饼做起来不简单,又是和面又是炒肉松的,得抓紧时间。
他先煮了一条纯瘦的猪里脊,捞出来晾到不烫手便开始顺着纹理撕肉。
把大块肉撕成手指粗的细条,再把每根肉条撕成纤维,越细越好,许青禾撕到一半撕累了,就拿着擀面杖在案板上擀两下,把肉擀松了再继续撕,果然更轻松了。
撕好的肉松纤维蓬蓬松松,像一团小棉絮,纤细均匀,看着就令人成就感满满。
锅里不用倒油,直接把撕好的肉纤维倒进去,小火慢炒,炒到肉纤维质地变干、颜色变浅就加调料:酱油、白糖和少许盐。
为了提香,许青禾还往里撒了好些芝麻。
慢慢地,锅里的肉丝逐渐变成金黄诱人,干燥蓬松,抓一把能轻松散开不粘手,这时候肉松就做好了。
满屋子都是鲜香扑鼻的肉香味。
闻着香味儿,许青禾继续和面,把面粉倒进木盆,添水和油揉得光滑均匀,搓成条揪成小剂子,按扁了用擀面杖擀成薄圆片。
拿起面皮,舀一勺肉松馅放中间,像包包子似的捏褶子,再轻轻按扁,一个个圆滚滚的肉松饼胚很快就成了,小巧玲珑,玉白可爱。
许青禾上辈子吃过的肉松饼都是烤出来的,但这时候没有炉子,便只能上锅煎。
好在用锅煎出来的肉松饼也不错,金黄油亮,馅料饱满,有好几个饼子皮裂出了细缝,里头金黄金黄的肉松碎露出来,就像是被馅料给撑破了一样,格外诱人。
忙活了一下午,许青禾早就饿了,拿起一块肉松饼吃了起来。
外皮酥脆,内馅咸甜交融,因着是自家做的,一点绿豆之类的充数物都没加,格外真材实料,有些地方的肉松塞得特别满,鲜香四溢,能尝到一□□馅的满足。
若是和面时放的是猪油,饼皮还能更酥香些,不过现在就已经很好吃很好吃了。
许青禾觉得自己做的肉松饼一点都不比外边卖的差。
当然,此时此地,外头已没有卖肉松饼的了,他煎出来的这一盘子肉松饼差不多就是甘泉镇的独苗,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大周朝的独苗。
这样想着,许青禾都有点舍不得吃了。
不过转念一想,因着占了穿越的时间差,他做出来的哪样吃食不是独苗?
多做多做!
做出多多的独苗出来!
肉松饼香飘甚远,引得鸡窝里的大黄二黄三黄“叽叽”“啾啾”地大声叫了起来,似乎也想尝一尝这香酥滋味。
许青禾举着半个啃到一半、还露着肉松馅儿的饼子走到小鸡崽们面前,看着三双一张一合的小鸡嘴,低头问道:“你们想吃肉松饼吗?”
大黄二黄三黄:“叽叽叽!”
许青禾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想吃”了。
“不行。”他冷酷地把手收回,“你们是小鸡,不能吃这个。”
大黄二黄三黄:“叽叽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青禾总觉得鸡崽们的这句叫声比刚才消沉许多。
不能吃肉松饼也是小鸡的烦恼。
许青禾正思考着该怎样给鸡崽子们改善伙食,院门就被推开了。
陆晚亭回来了。
进门之前,陆晚亭就隐隐约约听到许青禾在说话,还以为家里来了客人,进门一瞧才知道是这三个刚来家里没多久的“客人”。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问许青禾道:“聊得怎么样?”
许青禾叹了口气,佯装烦恼道:“不太行,这三只小崽子一听我不让它们吃肉松饼,现在正生我气呢。”
“是吗?”陆晚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确实很坏。”
许青禾把剩下的小半个肉松饼塞进了他的嘴里。
陆晚亭从善如流接过,慢悠悠嚼着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先是饼皮的酥香,接着里头塞得鼓鼓囊囊的咸甜肉松涌出来,绵绵的在嘴里化开,咸鲜绵软,酥香可口。
陆晚亭夸了一句“好吃”,又问:“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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