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头老大瞳孔微缩,沉默了片刻。船舱里只剩下能量核心低沉的嗡鸣。
“你知道‘尘埃漩涡’是什么地方吗?”碎骨头老大声音低沉,“那不是游乐场。重力异常,空间扭曲,信号紊乱,还有神出鬼没的星际乱流和辐射风暴。上次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林凡传递出“理解但坚持”的意念:“…风险…知晓…但…机遇…更大…我的能力…可稳定能量…规避部分风险…或许…能解析信号…找到路径…”
他这是在展示自己的独特价值——一个能稳定能量、可能破解古老信号的人形导航仪兼保险装置。
碎骨头老大踱了几步,金属义手发出轻微的液压声。他显然心动了。“幽灵信号”代表的可能财富足以让任何海盗疯狂,而林凡展现出的能力,确实能极大提高生存几率。
“如果你参与这次行动,”碎骨头老大停下脚步,独眼锐利如刀,“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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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时刻到了。
林凡没有提“自由”这种敏感字眼,那会立刻谈崩。他提出了更实际的要求:“…行动中…我需要…更高权限…访问…导航和传感器数据…”
“…如果…发现…对我恢复记忆…有用的…信息或物品…我有…优先研究权…”
“…束缚力场…在非必要情况下…保持最低强度…”
这些要求都在碎骨头老大的接受范围内。更高的数据访问权限是为了更好地发挥作用,优先研究权听起来像是这能量生物对自身起源的执着,最低束缚力场则是合作的诚意。
碎骨头老大思考了几分钟,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丑话说在前面,上了船,就得听指挥。如果你敢耍花样,或者关键时刻掉链子……”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只金属义手捏紧时发出的咯吱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合作…共赢…”林凡传递出友好的波动。
协议达成。
接下来的几天,“恶棍号”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能量核心被林凡细致地优化了一遍,武器系统完成校准,护盾发生器检查了又检查。疤脸技术员根据林凡提供的那些“算法碎片”,拼命地试图提升导航系统的精度,虽然进展缓慢,但确实有了一些改善。
林凡也获得了承诺的“更高权限”。他现在可以通过隔离舱内的一个终端(当然是受限的),实时查看飞船的航行数据、传感器读数和能量分布图。那层最低强度的束缚力场,在大部分时间也真的如同消失了一般。
他像个即将参与重大项目的高级顾问,开始深入研究“尘埃漩涡”的资料和“幽灵信号”的已知数据。信号确实很奇特,断断续续,蕴含着一种非自然的数学美感,能量特征古老而陌生,与他接触过的任何文明科技都不同。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林凡的研究员之魂也在燃烧。
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小动作。借着更高的数据权限,他偷偷拷贝了更多关于“破碎星域”的星图信息,特别是“尘埃漩涡”周边的详细重力井数据和已知的危险区域标记。他还尝试追踪那幽绿印记的微弱悸动,发现当飞船朝向“尘埃漩涡”方向时,那悸动似乎…增强了一丝丝?
(**难道那巨兽和这‘幽灵信号’也有关系?还是它只是对那片危险空域有本能反应?**)林凡不得而知,但这无疑增加了此行的神秘色彩。
出发前夜,碎骨头老大召集全体船员进行了动员。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简单宣布了目标,强调了风险和纪律,以及……成功后的分成比例。海盗们群情激昂,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冒险的光芒。
林凡透过观察窗,看着外面忙碌准备的船员和幽深的星空,内心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
这趟浑水,他是蹚定了。不仅仅是为了可能的线索,也是为了在这艘海盗船上,积累更多的资本和……寻找那个真正的,脱身而出的机会。
“恶棍号”调整方向,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拖着蓝色的尾焰,义无反顾地驶向了那片被称为“尘埃漩涡”的、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死亡星域。
林凡的“带资入股”之旅,正式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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