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闪现——一片模糊的林影,一道人影背对而立,披灰袍,肩扛骨矛,身旁蹲伏着一头形似狼的妖兽,双目泛红。那人似乎察觉什么,猛然回头,画面戛然而止。
回溯中断。
我收回匕首,碎片已碎,玉佩裂纹新增一道,横贯边缘。
“看不清脸。”我说,“但那头妖兽,不是九霄大陆的种。”
南宫璃沉默片刻:“骨矛的形制,像西域遗族的战器。”
“西域的人,不该出现在中域。”我收起匕首,“除非是冲着这森林来的。”
她望向深处:“他们比我们早到多久?”
“不知道。”我抹去鼻下血迹,“但他们的标记,比我们想象的更早埋下。”
前方雾气渐稀,地面开始出现碎石,夹杂着焦黑藤蔓残骸。空气依旧浑浊,但已能看清十步内的路径。
我忽然停下。
脚下一块碎石,边缘整齐,像是被利器切断。我蹲下,指尖抚过断面——不是自然断裂,是被某种高频震动的武器削断的。
“有人走过。”我说,“而且走得不慢。”
南宫璃俯身,精神力扫过石面,忽然道:“血迹。”
我顺着她目光看去,石缝间有一抹暗红,几乎被尘土覆盖。我用匕首挑开,血已干,但色泽偏紫,不似人血。
“妖兽的。”我说,“受伤了。”
“或者被毒雾腐蚀。”她抬头,“方向与我们一致。”
我站起身,按住玉佩。它震了一下,不是警告,是共鸣。
“他们不是来监视的。”我说,“他们是被逼走的。”
“谁逼的?”
“这片森林。”我望向雾心,“或者,是森林里本来的东西。”
我们继续前进,速度加快。碎石越来越多,焦藤残骸间开始出现爪痕,深陷地面,排列无序,像是仓促逃窜时留下的。
南宫璃忽然抬手,示意停下。
前方三丈,一截藤蔓横卧地面,表皮完整,但内部金光已熄。她蹲下,指尖轻触藤脉,片刻后,声音微凝:“它死了。”
“死?”我皱眉,“藤也能死?”
“不是枯萎。”她收回手,“是被抽干了。灵力、毒质、甚至虫群的控制信号,全被吸走。就像……被人拔了电源。”
我盯着那截藤,忽然想到什么。
“刚才的虫群,是靠藤脉传导信号。”我说,“如果信号源被切断,它们就只是普通毒虫。”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抬头,“谁在切断信号?是我们在破阵,还是另有其人?”
我沉默。
玉佩又震了一下,这次震感极短,像是回应某个遥远的节点。
我取出那枚青铜兽首钉,放在掌心。符文依旧渗出黑雾,但雾气流动方向变了——原本是向外扩散,现在却缓缓向内收缩,像是被什么吸引。
“它在接收信号。”我说。
南宫璃盯着钉子:“不是接收,是被召唤。”
我握紧钉子,指节发白。
前方雾气深处,一声低沉的兽吼传来,遥远,但清晰。不是狼,也不是虎,更像某种被压抑多年的嘶鸣,夹杂着金属摩擦的杂音。
南宫璃握紧法杖。
我将钉子收入囊中,按住玉佩。
“走。”我说,“别让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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