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变色,仓促抬臂格挡。
“嗤——”
剑刃削过,左臂齐肩而断,黑血飞溅,落在祭坛符文之上。诡异的是,那些血液非但未熄灭符文光芒,反而被迅速吸收,光柱猛然暴涨,裂缝再度扩张,灰雾翻涌如沸。
伏羲低头看着断臂,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冷笑。
“你以为……伤我,就能阻止?”他声音沙哑,却透着森然,“这具躯壳,不过是容器。真正的我,早已超越血肉。”
话音未落,断臂处黑雾升腾,一截新的手臂正在缓慢再生。
我落地踉跄,反噬之力席卷全身,双腿一软,单膝跪地。万法摹刻的代价远超预估,灵力紊乱,五脏如焚。
南宫璃快步上前,扶住我肩膀,精神力再次覆盖,帮我稳住体内暴走的能量。
“还能战吗?”她问。
我抹去嘴角血迹,握住剑柄,缓缓站起。
“能。”
伏羲站在祭坛中央,新生的手臂已成型,他缓缓举起双手,七道地脉能量再次被强行抽离,速度比之前更快。祭坛符文亮至极致,光柱几乎与岩顶相连。
“你们看到了结局。”他低语,“也触碰了真相。可知道又如何?命运早已注定,此门必开。”
我盯着他,忽然开口:“你不是为了统治九霄大陆。”
他一顿。
“你是逃出来的。”我继续道,“你被困在门后太久,需要一个能激活另一半玉佩的人,亲自把钥匙送到门前。所以你布局百年,操控灵泉,诱导戌一,只为等一个人——能承受系统反噬、能使用时空碎片的人。”
伏羲眼神微动,却没有否认。
南宫璃握紧法杖,声音清冷:“那你不会得逞。”
“那就看看。”他抬手,指向我们,“谁才是被选中的人。”
话音落,祭坛四周的符文突然浮空,化作七道锁链,朝我们缠绕而来。每一道都蕴含异界之力,触之即腐。
我咬牙,再次催动玉佩。
可这一次,玉佩裂纹已遍布大半,光芒微弱,再也无法支撑第二次因果律武器。
南宫璃却早有准备,法杖重重顿地,精神力爆发,形成一道螺旋屏障,暂时挡住锁链逼近。
“只剩一次机会。”她说,“要么现在,要么永远没机会。”
我点头,将手中长剑插入岩地,双手结印,调动残存灵力。
“你掩护我三息。”我道,“我要用万法摹刻他的禁术反噬节点。”
她抿唇,眼神坚定:“三息,不多不少。”
伏羲冷笑,抬手欲召更多傀儡。
就在他开口刹那,我开启最后一次因果回溯。
血色丝线浮现,缠绕其身,精准锁定右肩抽动的那一瞬。
南宫璃同时发动精神冲击,直击其神识中枢。
他动作一滞。
就是现在!
我双手猛按心口玉佩,万法摹刻——发动!
灵力逆冲,五脏六腑仿佛被撕裂,我仰头喷出一大口血,双眼瞬间失焦。
可那一式禁术反噬的轨迹,已烙进意识。
我抬手,一掌推出。
掌风所至,空气中竟浮现出与伏羲右肩完全相同的符文印记,直击其本体。
他猛然瞪眼,身形剧震,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倒退三步,胸口炸开一道无形裂痕,黑血狂涌。
祭坛震动,光柱flicker一下。
裂缝收缩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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