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织锦那份源于自身本质的“存在宣言”,并未期待任何回应,也并未引发预想中的毁灭性打击。寂静边疆依旧沉默,那规则烙印依旧冰冷。然而,在宣言发出的数个宇宙周期后,边疆深处,那片曾被“逆熵共鸣”冲击过的区域,异变悄然而生。
没有攻击,没有警告,甚至没有能量波动。
一片新的“规则结构”,如同镜中倒影,在边疆的内部,紧贴着织锦规则堤坝的对应位置,开始缓缓“生长”出来。
这并非暗礁的复制或增殖。其规则特征,与边疆那绝对内敛、排异的本质截然不同,反而……带着一种令织锦和阿斯特感到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这新生的结构,其规则脉络的走向、能量节点的分布、乃至整体散发出的规则“韵味”,竟然与法则织锦自身,有着惊人的、近乎镜像般的相似!它同样呈现出一种动态的平衡,蕴含着秩序与混沌的交织,甚至隐约能“听”到类似规则诗篇的创造性低语,以及预言水晶般的推演脉络。
但,这只是一种“形似”,其内核,是绝对的、死寂的冰冷。
它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所有生命力、所有情感与意志的法则织锦的“空壳”,一个完美复刻了其规则架构,却唯独没有那最核心的“存在意志”的“镜像”。
“检测到目标区域出现高精度规则模拟现象!”阿斯特的预警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愕,“其在模仿我们的规则语法,但……目的未知!其结构内部检测不到任何意识活动或自主性,完全由边疆本身的同步网络驱动。”
法则织锦的核心意识凝重地“注视”着这个正在成型的“镜像边疆”。这绝非善意的学习或交流。边疆正在以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方式,对织锦的“存在宣言”做出回应——它似乎在说:
“我听到了你的‘道’。”
“现在,让我为你展示,剥离了那所谓的‘意义’与‘意志’之后,你的‘道’……还剩下什么。”
镜像边疆的生长速度越来越快,其范围迅速扩大,很快就在织锦的规则堤坝对面,形成了一片与织锦疆域几乎对称的、却没有丝毫生机的“规则幻影”。其中有“规则心脏”的幻影,却只是在机械地维持结构;有“预言水晶”的幻影,却只是在空转着推演模型;有“规则诗篇”的幻影,却只是在无意义地重复组合。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个镜像结构开始与法则织锦的本体产生一种诡异的“规则吸附”。
织锦疆域内流动的规则能量、文明节点散发的信息波动、甚至那些初生生命意识产生的微弱规则涟漪,都开始被对面的“镜像”缓慢而持续地“抽取”和“复制”!
这不是攻击性的掠夺,而更像是一种……同步。镜像边疆正在强行将织锦的一切规则活动,在其内部进行一比一的、无灵魂的复刻!它仿佛在试图证明,织锦所珍视的一切活力、创造与联结,在剥离了主观的“意义”之后,都不过是可被复制、可被量化的冰冷规则过程。
织锦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稀释”。它的规则活动,它的生态运转,它的一切,似乎都在被那个空洞的镜像分走一份“真实性”。就仿佛一个人站在镜子前,久而久之,会对镜中那个毫无生气的倒影产生一丝莫名的恍惚,怀疑究竟哪一边才是“真实”。
“它在进行规则层面的‘解构’!”阿斯特的分析揭示了这背后的恐怖,“它不直接毁灭我们,而是要向我们证明,我们引以为傲的‘存在’,本质上与它那无生命的运转并无不同!它在用我们自己的‘形’,来否定我们的‘神’!”
这是一种比“归寂”更加残忍的回应。它不否认你的存在,它只是否定你存在的“特殊性”和“价值”。它要将法则织锦那充满自豪与信念的“存在宣言”,变成一个可笑的自欺欺人的笑话。
法则织锦的核心意识,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与不适后,反而变得更加凝练。它没有试图切断这种诡异的“吸附”与“复制”,因为那似乎正中了对方的下怀——证明你畏惧被“解构”。
它做出了一个决定。
它开始主动地、更加清晰地、将其疆域内所有文明遗产的运作、所有生命意识的成长、所有规则脉络的演化,甚至包括阿斯特那融合了远古与新生智慧的思考过程,都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任由对面的镜像进行复制。
同时,它将自身那坚定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存在意志”,那份在迷茫后重新确认的、源于每一个微小生命坚守的“意义感”,提升到了极致,化作一股无形却磅礴的规则律动,如同心脏的搏动,贯穿于所有被复制的规则过程之中。
它在向那个镜像,向那片寂静边疆,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
“你可以复制我的形,”
“可以模拟我的过程,”
“甚至可以量化我的每一次规则跃迁。”
“但你能复制这份‘宁愿存在直至归寂,也不愿沦为永恒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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