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陈魁目眦欲裂!他怒吼一声,如同疯虎,枣木杠子横扫千军,将两个亡命徒扫得骨断筋折!但更多的刀斧从四面八方砍来!他身上瞬间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混战之中,应伯爵如同泥鳅般在混乱边缘游走,尖声指挥:“砍!往死里砍!别放过一个!庆爷的货不能丢!”他还不忘将一个吓得瘫软在地的“永盛隆”老账房(此人目睹了冲突全过程)猛地推向混战中心!那老账房惨叫一声,瞬间被乱刀分尸!
杀戮愈演愈烈!栈桥上、货堆旁、甚至浑浊的运河边,到处是翻滚厮杀的躯体,到处是喷溅的鲜血!断臂残肢随处可见,血腥气浓得令人作呕!昔日繁华的码头,此刻已成修罗屠场!
陈魁浑身浴血,如同地狱杀神,身边手下已死伤殆尽。他独木难支,被牛三手下七八个最凶悍的亡命徒团团围住,身上又添了几处重伤,脚步踉跄。
“老匹夫!受死吧!”一个脸上带疤的亡命徒狞笑着,挥刀直劈陈魁面门!
陈魁奋力举杠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他虎口崩裂,枣木杠子几乎脱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都给我住手!县衙公差在此!谁敢造次!”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响起!
只见谢希大身着衙役服色,带着七八个同样打扮的汉子(皆是牛三手下假扮),手持水火棍、铁尺,如同神兵天降般冲入混乱的码头!他们目标明确,直奔核心战团!
“公差来了!快跑!”应伯爵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牛三手下那群亡命徒闻声,如同潮水般迅速脱离战斗,丢下兵器,混入四散奔逃的人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狼藉、尸横遍野的战场,以及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陈魁和他几个奄奄一息的手下!
谢希大带人“气势汹汹”地冲到陈魁面前,水火棍一指,厉声喝道:“陈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纠集匪类,在码头聚众械斗,杀伤人命,抢夺‘庆和记’商货!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陈魁拄着半截枣木杠子,艰难地喘息着,看着谢希大那张冰冷的脸,再看看地上“庆和记”散落的碎石“货物”,以及远处“永盛隆”被踩踏毁坏的绸缎,瞬间明白了所有!一股悲愤绝望涌上心头!
“呸!”陈魁猛地啐出一口血沫,怒视谢希大,“西门庆!好毒的计!好狠的心!老子做鬼也…”
“大胆狂徒!还敢污蔑朝廷命官!”谢希大不等他说完,眼中凶光一闪,手中水火棍带着恶风,狠狠砸向陈魁天灵盖!
“噗!”一声闷响!陈魁双目圆睁,头骨碎裂,红白之物四溅!这位纵横码头半生的“铁掌”,带着无尽的怨毒与不甘,重重栽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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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魁拒捕行凶,已被当场格杀!余党尽数拿下!”谢希大收回沾满脑浆的水火棍,声音冰冷地宣布。他带来的“衙役”们立刻如狼似虎般扑上,将陈魁那几个重伤未死的心腹,如同拖死狗般捆了起来,口中塞上破布。
混乱的码头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弥漫不散的血腥气。谢希大环视四周,对着那些躲在远处、面无人色的商贩、船老大、力夫们高声道:“尔等听着!西门大人有令:码头重地,岂容匪类横行!今陈魁一伙已伏诛!从即日起,码头治安由县衙接管!所有货船靠泊、装卸、抽头,皆按新规!有胆敢作奸犯科、聚众滋事者,陈魁便是榜样!”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清河县城!西门副都头雷厉风行,一举铲除为祸码头的“铁掌帮”,为民除害!至于死伤人等,具上报为流民斗殴闹事。县衙接管码头,秩序井然!不明真相的百姓,初闻此讯,竟还有人拍手称快!唯有那些深知内情的商户、船老大,看着码头上尚未冲洗干净的血迹,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无不噤若寒蝉,背脊发凉!他们知道,赶走了一只贪婪的老虎,却迎来了一条更狡诈、更凶残的毒蛇!
是夜,西门庆在丽春院最奢华的暖阁内设宴。席上,牛三、应伯爵、谢希大等人满面红光,推杯换盏。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更有丽春院当红的粉头作陪。
“庆爷!高!实在是高!”牛三竖起大拇指,唾沫横飞,“陈魁那老狗,做梦也想不到是这么个死法!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他手下亡命徒虽也折损了几个,但换来了码头的控制权,这点损失微不足道。
应伯爵更是谄媚地举杯:“全赖庆爷运筹帷幄!略施小计,便叫那陈魁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这码头,从此便是庆爷的聚宝盆了!小的敬庆爷一杯!”
西门庆端坐主位,身着锦袍,面带矜持的微笑,接受着众人的吹捧。他轻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投向窗外沉沉夜色下隐约可见的运河码头轮廓。那里,流淌的不再是浊浪,而是无尽的财富与权势!他成功了!兵不血刃(至少表面上如此),便拿下了这清河县最肥美的地盘!
“诸位兄弟辛苦。”西门庆放下酒杯,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魁已除,码头初定。然百废待兴,规矩不可废。伯爵,明日你便带人,将码头所有商户、船帮的‘平安文书’重新厘定,该交多少‘例钱’,你心中有数。牛三,你的人,便是码头的‘规矩’!但凡有不服新规、阳奉阴违者…你知道该怎么做。”
“庆爷放心!”应伯爵与牛三异口同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希大,”西门庆看向谢希大,“码头上的血迹,天亮之前,务必冲洗干净。那几个抓回来的陈魁心腹…大牢里地方挤,让他们‘病故’吧。做得干净些。”
“是!”谢希大瓮声应道,脸上毫无波澜,仿佛谈论的不是人命,而是碾死几只蚂蚁。
西门庆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堂下这些爪牙鹰犬,最终落在怀中那方染血的汗巾上(他习惯性贴身携带)。汗巾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与今日码头上那新鲜的血腥气息混杂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意。这第一步,踏着陈魁的尸骨,他走得很稳。而脚下的血路,才刚刚开始铺就。
“来!满饮此杯!”西门庆举起酒杯,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豪气,“从今往后,这清河县的天,是咱们兄弟的天!这清河县的地,是咱们兄弟的地!挡我路者——死!”
“敬庆爷!”
“庆爷威武!”
暖阁内,狂热的呼喝声与粉头的娇笑声混杂在一起,伴随着浓烈的酒气与脂粉香,在这血腥初定的夜晚,奏响了一曲权力与欲望的癫狂乐章。
正是:
计除陈魁血染沙,码头易主庆当家。
黑云压顶无天日,黎庶哀哀泪如麻。
欲知西门庆如何盘剥码头,清河百姓又将陷入何等水深火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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