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战!屠杀!瞬间爆发!
失去了城墙依凭的金兵,在绝对的数量与复仇怒焰前,节节败退。然而困兽犹斗,抵抗异常惨烈。长街短巷,屋舍院落,处处血肉横飞,断刃折戟!
童贯在亲卫簇拥下,踏过尚自滚烫的城门废墟,步入这修罗杀场。浓烈的血腥味混着焦糊气息冲入鼻端,四周是震耳欲聋的喊杀、惨叫、兵刃撞击、房屋倒塌之声。他面无表情,只那双幽瞳深处,跳动着残忍与快意的火焰。
“传咱家帅令!”童贯冰冷的声音,盖过满城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一名将领耳中,“西京金虏,负隅顽抗,屠我子民!今城破,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他枯瘦的手指缓缓抬起,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刻:
“屠城——三日!”
“金国男子,无论老幼,尽屠之!取其首级,筑京观于洛水之滨!”
“金国女子,皆为战利!收为性奴,犒赏三军!”
此令一出,如同解开最后枷锁的恶魔!
“谨遵大帅令!”诸将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被血腥淹没,狞笑着领命而去。
霎时间,西京城化作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哭嚎震天!白发老翁被乱刀砍倒襁褓之前;妇人少女的凄厉尖叫响彻每一条街巷,随即被野兽般的狂笑淹没;昔日繁华的东市,金国男子被驱赶至此,如同猪羊般被成排砍杀,血水汇流成溪,头颅堆积如山……
朱雀大街上,一名金国老儒,须发皆白,身着旧宋儒衫,怀抱一块“礼义廉耻”的残破木匾,立于血泊之中,戟指骑马缓行的童贯,目眦尽裂,用尽最后力气嘶吼:
“童贯阉竖!尔行此禽兽之举,与豺狼何异?!今日你屠我满城,他日必遭天谴!宋金之仇,血海滔滔,永世难消!尔乃华夏千古罪人——!”
噗嗤!
话音未落,一柄宋军长枪已自其后心贯入!老儒身躯剧震,怒目圆睁,死死瞪着童贯,怀抱木匾,轰然倒地!
童贯眼角微微一抽,随即被更深的阴鸷覆盖。他勒住马缰,冷冷瞥了一眼那血泊中的老者与木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腐儒妄言,聒噪!传令,屠戮加速!三日后,咱家要在洛水边,看到一座让金虏胆寒的——京观!”
猩红披风一抖,战马继续前行,踏过粘稠的血泥。身后,是烈火焚城,是鬼哭神嚎。这一道屠城令,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将宋金之间最后一丝转圜的可能彻底斩断,血海深仇,自此永烙于河洛大地之上!
当西京城化作血海炼狱之时,千里之外,亦有暗流汹涌。
高丽开京,景福宫。
养心阁内,玄玉冰壳幽光流转,比之前更显深邃凝实。冰壳深处,西门庆的意识缓缓沉凝。方才隔空遥制汴梁磁晶暴走,几乎耗尽了他千辛万苦凝聚的一丝本源。
“好个童贯…”他破碎的意念中传来冰冷波动,“以伪晶为基,强融真晶碎片,引动地脉杀机…屠城泄愤?嘿嘿…自掘坟墓!”
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感应,自西方战场隐隐传来。那是同源磁晶之力在血与火中咆哮后的余波。西门庆残存的意志贪婪地捕捉着这丝波动,如同久旱逢霖。冰煞锻体,鸩毒尽去,破碎的本源得此滋养,竟加速凝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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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西门庆意念冰冷,“倭奴…金氏…磁晶…待某破茧,这盘棋,该换人来下了!”
幽蓝冰壳已然褪去,暖玉榻上,西门庆身覆厚衾,面色苍白如雪,唯眉宇间那点历经寒煞锻魂的坚韧,依稀可见往日神采。他双目微阖,气息微弱却平稳,周身再无青黑毒线缠绕,只余一种大病初愈的虚乏。朴济世小心翼翼收回搭脉的三指,长舒一口气,对围在榻前的尹潮阳、耶律云水等人低语:“将军脉象虽弱,然鸩毒确已拔除九成!破碎本源得寒煞滋养,亦凝出一丝微末根基,如同枯木逢春,抽出新芽。眼下只需静养,辅以固本培元之药,假以时日,或可…恢复些许元气。”
“恢复元气?”雪岳山人冰冷的声音响起,他依旧盘坐于旁,灰白麻衣纤尘不染,“寒煞锻体,刮骨疗毒,其本源如同被千刀万剐,早已脆弱不堪。此丝根基,不过维系性命罢了。莫说重掌磁晶神力,便是寻常武夫的气力,三五年内也休想复原。”他幽蓝的寒星之眸扫过西门庆,“此子意志通玄,命不该绝。然此生,恐已与武道巅峰无缘。”
此言如同冰水浇头,冲散了尹潮阳等人脸上的喜色。耶律云水紧咬下唇,望向西门庆的眼中,担忧更甚。榻上,西门庆眼皮微颤,缓缓睁开。眸中虽无往日神光如电,却清澈深邃,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与洞察。
“谢…山人…救命之恩。”他声音嘶哑微弱,却字字清晰,“某…残躯得存,已是侥天之幸。武道…巅峰?”他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自嘲,“某当日…磁晶锁万骑,焚尽本源…所求者,非个人勇武…乃…河山无恙。”他目光转向尹瓘,“国主…磁晶之秘…某…言出必践。请…备…纸笔…”
尹瓘闻言,精神一振,连忙吩咐宫人取来文房四宝。朴济世欲劝阻,西门庆微微摇头,示意无妨。他强撑病体,由尹潮阳搀扶坐起,执笔之手颤抖不稳,然落于素绢之上的图样与文字,却异常清晰精准,正是磁晶激发阵列、储能回路、力场约束等核心关窍!虽非完整图谱,却字字珠玑,直指玄奥!此乃他以残存记忆与对磁晶本质的深刻理解,呕心沥血所录!
“此乃…入门之基…”西门庆喘息着搁笔,额角渗出细密冷汗,“更深之秘…待某…精力稍复…”他此举,既是践诺,更是自保!唯有持续展现价值,方能在这虎狼环伺的高丽深宫,争得喘息之机。
尹瓘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捧起素绢,激动道:“将军信义如山!高丽上下,必倾力护将军周全!所需灵药,即刻命人备办!”
众人皆喜。唯耶律云水默立一旁,看着西门庆强忍虚弱、勉力书写的侧影,心头酸涩与敬佩交织。她悄然上前,取过温润丝帕,动作极轻地为他拭去额角汗水。指尖无意触及其微凉的皮肤,两人俱是微微一颤。西门庆抬眸,对上她关切中带着一丝羞怯的眼神,虚弱地颔首致意。暖阁内,药香氤氲,一缕无声的情愫,悄然滋生。
漠北草原,夜浓如墨。
寒风卷着雪沫,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李青萝、巴尔术阿、买买提三人伏在冰冷的沙丘之后,竭力屏住呼吸。远处,一队举着火把的克烈游骑呼啸而过,马蹄声如闷雷滚过大地。
“桑昆的追兵…阴魂不散!”买买提压低声音,眼中怒火燃烧,“白草甸一把火,烧了他根基,这厮是发了疯,把能派的马队全撒出来了!”
巴尔术阿忧心忡忡地望向李青萝怀中紧抱的寒玉盒,盒内圣火金莲光华黯淡,莲瓣边缘甚至隐现焦枯之态。“仙子…圣莲之力…还能支撑多久?”
李青萝脸色苍白,眉心赤莲印记光芒微弱。自那夜引动地火焚毁桑昆“圣坛”,又逆转生机制住守卫逃出王庭,她与圣莲皆元气大伤。连日奔逃,更以莲息掩盖三人行迹,消耗巨大。
“无妨…”她轻轻抚过玉盒,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沉静,“莲心一点真火未熄。桑昆暴虐,部众离心。追兵看似铺天盖地,实则各怀心思,并非铁板一块。我等只需避开大道,循着地脉阴流薄弱处潜行,待寻到一处生机丰沛之地,圣莲便能缓缓恢复…”
她抬眼望向南方,那是西京的方向,隐隐感知西门庆所在的东方。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方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应到南方传来一股令她心悸的、混杂着毁灭与血腥的磁晶波动。
“西门…童贯…中原…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是:
血债新添京观骨,莲心犹照遁亡途。
磁锋裂国惊寰宇,谁见幽州紫气浮?
欲知圣火金莲能否寻得生机之地恢复元气?桑昆追兵布下何等天罗地网?童贯屠城三日,血筑京观,又将激起金国何等疯狂反扑?西门庆在高丽又将掀起何等狂飙?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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