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倭奴大将服部平次,亲率二十艘巨舰关船,合兵新登岸之精锐,计两万之众!前部重装黑甲浪人八百,已列阵开京南门外三里,战鼓喧天!服部贼酋言道……言道‘为大日本国拓疆取矿,斩妖除魔’!叫我们早降,不然…不然即刻便要攻城了!”
全城百姓闻之色变!刚被国主归来点燃的心火,瞬间又被倭寇重兵压境浇得冰凉!倭奴黑甲兵的凶悍,那可是吃人肉饮人血的禽兽!
城楼之上,尹瓘父子与王楷面沉似水。守军大半是收拢的残兵败将与临时拼凑的民勇,如何抵得住养精蓄锐的倭奴精锐?倭人火绳铳与精铸倭刀的威力,众人心知肚明!
“磁晶炮!”尹潮阳猛地想起,“父亲!内库密图中那尊磁晶巨炮!若得此炮一击……”
尹瓘眼中刚升起一丝亮光,瞬间又黯淡如死灰:“炮体……我等于乱中寻得!图纸亦在!然……磁能需采挖磁矿精炼而成,这不是三两天功夫!前时兵荒马乱,或许已为倭奴密探窃取!仓促之间,何以注能?”他猛地咳出一口血,万念俱灰,“天欲亡我高丽耶?”
“末将……或可一试!”一声嘶哑话语自角落响起。西门庆斜倚冰凉的城垛口,面如薄金,浑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寒气,眉间那抹黑金暗纹却如妖蛇扭动!他指着城外黑压压逼近的倭军方阵,语气狠绝:“无匣,但引天地之气灌注!彼时锁匣煞能,尽在我身!或可一搏!”
“西门将军!不可!”尹瓘骇然失色,“那磁煞毁天灭地,你如今旧创如山……”尹潮阳亦失声道:“将军!引磁入体,十死无生!”
“十死?尚有一生!”西门庆咳出一口带冰碴的黑血,裂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亡国奴……连死都没地埋!不博此一着,尔等与我,连同这百万高丽冤魂,都将随这开京陪葬!”他猛地推开搀扶他的“浪里鼋”鲁大鼋,对白仁兴命令道:“取磁炮!置敌正面!备火绳引信!诸事由我!”
王楷太子眼含热泪,冲西门庆深深一躬:“高丽……永感将军再生之德!”随即厉声,“照西门大将军令!移磁晶巨炮上南门城楼!”
磁晶炮体色如暗金,隐隐泛着墨绿斑痕,炮身密布无数玄奥纹理。沉重至极,压得南城楼坚砖都裂开缝隙。数十民夫喊着号子,汗如雨淋,才将它与炮座粗大铁轴合拢固定。炮口斜指南门外列阵逼近的倭奴主力中军!那八百重装黑甲浪人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狰狞的面甲下发出海潮般的嘶吼:“大日本国万岁!杀光高丽人!”
西门庆立身炮后,双手缓缓抬起,按在冰寒刺骨的炮身纹理之上。触手瞬间,炮身那玄奥纹路竟似活物般轻微跳动一下!他双目紧闭,深吸一气,强行引动体内那被万年寒髓与玉髓寒心反复淬炼、却始终蠢蠢欲动的黑金凶煞戾气!
嗡——!
一声低沉而恢弘的金属鸣啸自炮身响起!炮身上那些墨绿斑痕如同死水活鱼,陡然渗出妖邪绿光!西门庆身体剧震,周身寒气骤然暴涨,城楼之上竟凭空凝结出细密白霜!眉间那道黑金暗纹瞬间如同活过来的毒蜈蚣,疯狂扭动蔓延至全脸、颈项!周身毛孔沁出细密黑红血珠,眨眼被寒气冻成冰粒簌簌滚落!他体内经脉脏腑,仿佛瞬间被置入亿万钢针刺入又用冰碴灌满碾过!
“呃啊——!”西门庆发出半声野兽般的闷嚎,硬生生压住!口鼻喷出的不再是血沫,而是混合着细小冰晶和诡异金芒的污秽浊烟!
轰——!!
就在此时!倭军方阵后方高地,数架临时竖起的巨型石炮车被力士拉动粗索!百斤巨石轰然砸上南城门楼!瓦砾砖石如雨纷落!一座箭楼轰然垮塌!
“快!引信!”尹潮阳嘶声大吼!此时西门庆已然七窍淌血,整个人犹如烧红的烙铁浸入千年冰泉中滋滋作响,体内气机狂暴如龙卷!“将军!引信!”
“点……火!!”西门庆目眦尽裂,牙缝中迸出两字!他几乎本能般将体内所有冲撞撕扯、如决堤江河般暴走的寒、煞、戾、凶四种截然不同又相互纠缠的能量,猛地向磁晶炮体狂猛一送!
哧啦!
一道刺目欲盲的、混杂着青、金、黑、灰四种光色的诡异光束,猛地从炮口喷薄而出!那光粗逾水缸,撕裂空气发出足以碾碎耳膜的怪异尖啸!所过之处,空气扭曲!下方冲在最前方的八百黑甲浪人,如同被无形巨手抹除!重装铁甲、强健躯干,连人带马,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在光束中化作万千细微的铁屑与血肉尘埃!光束去势不止,悍然撞进倭奴中军!
如同烧红的钢针戳入牛油!密集的倭军阵势瞬间被犁出一道宽逾十丈、深不见底的焦黑鸿沟!挡在光束前的士卒、旌旗、拒马、炮车,尽皆灰飞烟灭!大地剧烈颤抖!巨大的冲击波随即散开,如同巨神挥鞭!无数倭兵被掀上半空,撕成碎片!远在最后阵督战的服部平次,座下神骏惊嘶人立,他本人也被震得滚鞍落马,头盔飞出老远,耳鼻溢血,惊恐万状地看着那条通往地狱深渊的光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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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晶炮光束终于黯淡消散。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被恐怖能量犁过的焦土上腾起袅袅青烟!倭奴两万大军,前锋精锐尽没,中军被打穿撕裂,伤亡过万!余者肝胆俱裂,鬼哭狼嚎,如炸窝蜂蚁般丢盔弃甲,抱头奔逃!
“杀——!”南城门轰然大开!尹潮阳跃马挺枪,亲率憋屈已久、杀意沸腾的高丽别武班精兵,如猛虎出柙,狂飙般卷入崩溃的倭军!刀光过处,如砍瓜切菜,血流成河!白仁兴鲁大鼋也率城中百姓、昔日被强征的民夫,操起锄头棍棒,追着溃散的倭兵痛打!倭军魂飞魄散,丢下无数粮草辎重、金甲宝刀,唯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纷纷朝着南浦仁川港方向亡命逃去!尹潮阳率精骑沿途猛追,一路斩获无数!直杀到海边,溃不成军的倭奴仓皇登上未毁舰船,扬帆遁入波涛。海风中,只留下服部平次那惨烈如厉鬼的咆哮:“西门庆!磁晶大炮!我服部平次立誓!终有一日要碎你万段,毁此凶器!”
开京城楼上。当磁晶炮光束喷发的刹那,西门庆全身筋骨仿佛被无形巨手寸寸捏碎!那凶戾的炮能虽然被他强行引导射出,但那反噬的恐怖力道,绝非人力所能承受!炮口残留的点点诡异光芒跳跃,“咔嚓”几声脆响,炮身之上已遍布蛛网般的裂纹!
西门庆只觉体内所有生机,连同那狂躁的戾煞,都在这一击中彻底抽干、湮灭!他像一尊失去所有的泥胎木塑,直挺挺向后倒去!口中鲜血狂喷,却已不是热液,而是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色冰渣子!全身笼罩在一层迅速加厚的暗青色冰霜之中,唯胸口一点微不可察的温热还正明着残存一口气。
“将军——!”尹潮阳收兵回城,顾不得清点缴获,扑上城楼,只看见西门庆已气若悬丝,面如乌金,眉间黑气几欲透骨而出,冰霜覆盖下的肌肤竟隐隐显出琉璃碎裂般的细纹!
“速抬入宫中净室!寻医……不!”尹瓘老泪纵横,抱着西门庆手臂,“凡尘良医焉能救此等绝脉?唯盼……唯盼雪岳山人仙子一行快至!那圣火金莲乃神物!或可挽……”
且说漠北路途。雪岳山人携带众人,如寒地流光,日夜兼程。李青萝于地热寒潭畔受水火二气激引,圣火金莲重续根基,莲心一点赤芒稳如星辰,然其真元耗损至极,仍需玉胎雪泉水孕养。幸得买买提寻得纯澈冰泉,日夜更换。李青萝面上冻人寒色渐消,隐有一丝淡极的红晕在冰肌下流转,宛若沉睡玉人。
一日,白雕如电,落于山人臂侧。山人解其爪上所系冰蚕丝薄绢,略一展阅,那深邃如渊的瞳孔骤然缩如针尖!薄绢上字迹仓促,竟是尹瓘血书:“开京剧变!西门引磁注炮,溃倭军!然身遭剧毒磁煞反噬,生机将绝,命悬一线!速至!祈火莲!”
“西门!”李青萝于氤氲寒玉气中骤然睁开双眸!虽虚弱至极,那眼中焦急忧色却如寒潭点星,亮得惊心动魄!“仙长!”她挣扎欲起。
雪岳山人收束薄绢,声音凝重如玄冰坠地:“劫数至矣!西门庆引动磁煞本源伤及根本,此非寻常药石,纵有圣火金莲,若无极阳之物强行引导,亦恐徒劳!”他目光如电,掠过耶律云水那略显苍白却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的面庞,在其流淌着契丹龙血的心口处略一停顿。
耶律云水与他目光相触,心头没来由一悸!昔日雪岳山人于风雪中救她时那句“异日有难,或借汝血一用”陡然响在耳畔!她瞬间明了!脸色微白,却毫不犹豫,刷地一声拔出腰间短匕!锋刃寒光映着她决然眼神:“山人!可是要云水身上这契丹天可汗血脉至阳之血?!但取无妨!西门将军于大辽有恩,于天下有义!只要能救将军,莫说些许热血,便是剜心割肉,云水甘之如饴!”
买买提、巴尔术阿闻言色变!李青萝更是浑身剧颤,眼中泪光晶莹,挣扎着吐出几字:“不……不可!”
“别无他途!”雪岳山人目光复杂,“西门庆体内寒髓戾气已化为至阴至毒冰煞,唯有至纯至阳圣火之源,辅以天地间最为暴烈炽热的‘苍龙血气’引动疏导,方有一线生机将其盘活!姑娘赤心,苍天可鉴!”他从怀中珍重取出那寒玉盒,缓缓开启。莲瓣中心赤焰虽炽,周围仍有焦枯之痕。
耶律云水再不答话,短匕闪电般划过左腕!一股蕴藏金芒、灼热异常的血泉喷涌而出!那热血不坠于地,竟如被无形气劲牵引,化为一蓬璀璨血雨,直洒向玉盒中的圣火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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