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为这凶残手段所慑,攻势一滞。西门庆趁机深吸寒气,强提最后一丝精纯魔元注入双足,身形如离弦之箭斜刺里射向城墙根一处废弃的砖窑!只待翻过那堵矮墙,便是城中巡夜铁甲卫的警戒范围!
眼看砖窑在望,身后腥风陡起!一道身影竟鬼魅般从西门庆先前逃遁方向的树冠上俯冲而下!来人身着与周遭雪色无异的白裘,面覆一张毫无表情的青铜鬼面,无声无息,唯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双手各持一柄细长铁尺,交叉如剪,分取西门庆后心与咽喉!时机拿捏之准,角度刁钻之狠,远超先前喽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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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亡魂大冒!全凭魔物凶戾本能,身子在空中不可思议地硬扭了一个反弓!噌!噌!两道寒光擦着背心与脖颈掠过,寒气如针,削落几缕发丝!噗!虽躲过要害,墨蓝锦袍背部仍被铁尺尖端划开尺长血口!血花喷溅,落在白裘之上,如绽寒梅!
那鬼面人一击不中,双足点在窑壁,竟借力反弹,反扑之势更疾!铁尺化作两道追魂寒电,不离西门庆周身要害!西门庆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只能仗着身形左支右绌,硬抗对方狂风暴雨般的点、刺、撩、抹!墨蓝爪影与铁尺寒星交击,发出密如雨点的叮当锐响!只十余合,肩上冰封的寒毒被剧震牵动,寒意猛地刺入脏腑!“呃…”西门庆喉头一甜,动作顿时迟滞半分!
鬼面人眼中精光爆射!抓住这瞬息破绽,右手铁尺闪电般穿过爪影空隙,直刺西门庆左胸“中庭穴”!此乃人身大穴,心脉命门所在!
眼看尺尖将贯心而入,一点乌光悄无声息自西门庆左袖口弹射而出!其速之疾,快逾闪电!却是那哑女本命蛊残体炼化余下的指甲尖大小一缕黑气!
鬼面人猝不及防,铁尺似被无形之物猛地一滞!动作慢了半霎!西门庆拼死拧腰,铁尺擦着臂膀深深刺入!噗嗤!鲜血飞溅!剧痛反倒激起了西门庆骨子里九幽凶魔的戾气!
“嗷——!”一声非人厉嚎从西门庆喉中迸出!他竟不顾胸前伤口,受伤的左臂如怪蟒反卷,死死箍住鬼面人握尺右臂!右爪放弃一切防御,带起一缕玄幽寒光,直捣鬼面面门!这一击,是魔物燃尽精元的同归于尽!
鬼面人瞳中第一次露出惊色!猛撤左尺回挡!
咔嚓!砰!
刺耳碎金断革之声爆起!鬼面人的左尺竟被墨蓝利爪生生劈断!残余劲力狠狠砸在青铜面具之上!轰!面具应声碎裂!借着熹微晨光,西门庆血红的魔瞳瞥见一闪而过的面容:竟是张布满烧灼旧疤、扭曲如厉鬼般的惨怖男性面容!
趁西门庆一击力竭迟滞之机,鬼面人右臂猛震挣脱束缚,足下一点,如白鹞冲天,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破晓前的雪雾之中。
“吼——”远处传来蒙人惊惧的叫喊与马蹄杂乱,想是被方才的厉嚎与杀伐惊动,生怕引来辽军围剿,仓惶逃离而去。
西门庆拄地喘血,右爪颤抖,指缝间残留些许青铜碎屑。那一闪而过的鬼面真容,如同烙印灼入眼底。此人身法诡谲、功力阴毒,绝非蒙兀或萧合达能驱策的刺客!难道昨夜纸条与狼嗥调虎…都出自此人之手?他究竟是谁?是友…是敌?
辰时三刻,暖泉殿内药气氤氲。
青萝沉睡于温池玉台,眉心血莲印痕中嵌着那方炎阳宝镜。红铜宝镜似有了灵性,均匀吐纳着暖流温养莲台,逼出残存寒毒。她苍白面颊透出一丝生气,呼吸平稳悠长。
白仁兴躺在池边软榻,牛天罡则被安置在一旁厚垫上。几位御医正小心翼翼将温热的火龙涎药泥敷在牛天罡紫黑的小腿上,药力渗入,毒素化为缕缕黑水渗出,牛天罡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那截哑女本命蛊所炼黑线,此刻被碾成薄片敷于伤口深处,如活物般蠕动着吸食残留腐毒。
拓跋孝义胸前白麻裹伤,血痕隐现,却强撑着侍立榻前照看青萝。耶律大石亲自坐镇暖泉殿外间坐榻之上,听侍卫急报东门砖窑血战与蒙人伏尸。他神色凝重:“那白衣鬼面……可有活口?”
侍卫跪禀:“禀林牙!蒙人伏尸五具,鬼面人遁走无踪。西门将军重伤,血染东门,幸萧朵鲁不将军接应及时,已护送至内宫冰窖疗伤!他留有一物,请林牙御览!”说罢捧上一方丝帕,帕中赫然是几块冰蓝碎屑与几片青铜鬼面残片!
大石拈起一片青铜,指尖触及一丝残留的、极其隐晦的阴寒内劲,其功法路数与昨夜西门庆所中的黑水玄蛇刃寒毒迥异!再凝视那冰蓝碎屑,内中蕴藏的幽冥寒意更为纯粹,绝非西域常见的寒冰内力!这非人间武夫手段!
“鬼面…冰魄…”耶律大石眼中寒芒如电石交击,“给朕严查!凡近日城中出现陌生鬼面人形或行止诡秘者,皆秘捕细审!拓跋将军,”他转向殿内拓跋孝义,声音不容置疑,“汝安心在此守护令妹,莫要涉险。”拓跋孝义只得依命。
午时刚过,日头被阴云遮蔽。耶律秃光带着一身冰霜风雪,踉跄扑入暖泉殿外室,“扑通”跪倒:“陛下!萧…萧合达那厮反了!”他从怀中哆哆嗦嗦掏出一卷沾满褐黑色血渍的丝帕,声音嘶哑:
“末将…按陛下密旨,暗中‘协助’萧合达西行‘巡防’。那厮昨夜接应了沙狐部数百骑精锐!今日凌晨,萧合达突然发难,于白龙堆古道设伏,以炎阳宝镜为幌子,假意破开寒冰阵门!却暗中派人持宝镜开路,直扑高昌城地宫深处一口‘碧血寒泉’!泉底…泉底飞出一只纯金色三足龙鼎!那龙鼎不过拳头大小,被萧合达狂笑着纳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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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光喘口气,面如金纸:“那厮得了宝鼎,翻脸无情,遣沙狐部与高昌内应围杀末将所率二百御林军!末将拼死护得五骑杀出重围,其余弟兄…皆战死沙海!末将趁乱抢得此物!”他将手中血帕呈上。丝帕一角的陈旧泥污下,露出一道深深刻痕,隐约是个张牙舞爪的西域古回鹘字符!
“豸?”
耶律大石双目陡然收缩如针!一股森冷威煞似暴风雪瞬间席卷外室!他劈手夺过血帕,凝视那枚字符,指骨节青白,周身袍袖无风自动!
“‘豸’…吞日金蟾……”大石低沉的语气第一次裹挟着惊涛骇浪,“此非高昌镇国之宝,此乃西域千年相传,能夺山川灵脉、聚纳无尽兵煞的‘蚀日龙鼎’!传言埋于寒泉血眼深处,一旦现世,须得血肉兵戈为祭,方圆千里赤地为酬!此獠…此獠竟谋的是窃国!乱世!他要焚炼西域万里疆土成就一身惊天业力!”
殿外寒风呜咽,如泣如诉。拓跋孝义震惊之下抢步而出,正目睹大石手中染血丝帕上那狰狞字符!他胸中剧痛旧伤被怒意引动,“哇”地一口热血喷出!
“林牙!”拓跋孝义目眦欲裂,半跪于地,“萧合达狗贼!献图西夏是假,取高昌金鼎是实!此贼已得蚀日邪物,又有炎阳宝镜在手,天下何人能制?末将请命!拼却此身,也要提此獠头颅回来!”
恰在此时,一名侍卫惊慌闯入:“陛下!高昌使火赤苏…于驿馆暴毙!死状凄惨,七窍流出紫黑毒脓!怀中赎毕勒哥的国书…不翼而飞!”
正惊疑间,又一人冲入:“林牙!蒙兀使者脱朵遇刺重伤!昏迷前大喊:‘桑昆王子…被萧合达掳走!蒙兀三万白驼…在漠北被劫!’”
接踵凶讯,殿内一片死寂!拓跋孝义怒火焚心,紧握的铁拳指甲刺破掌心:“萧贼!你好毒计!”
暖泉内室玉台之上,突然光华大盛!沉睡的青萝似被殿外滔天杀伐戾气所激,唇间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呻吟。眉心血莲印痕剧烈搏动!那半截深藏怀中的还魂幽莲残株,幽光隐现,仿佛与那远方蚀日龙鼎的凶煞之力生出诡异感应!
正是:
金蟾衔鼎吞漠日,碧血流符映丹忱。
宝镜难照修罗影,残莲终引九幽深?
欲知后事如何:
萧合达得蚀日龙鼎与炎阳宝镜,携蒙兀王子与白驼意欲何为?耶律大石如何应对这滔天惊变?高昌使毙命,桑昆被掳,白驼遭劫,三国乱象谁为幕后?那白衣鬼面人真貌何如?与“豸”符金鼎可有勾连?更有一念,那蚀日龙鼎凶焰煊赫,远在叶密立暖泉的幽莲残株为何竟生感应?凡此种种凶险万端,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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