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孝义亲持长刀,守在内室门口,寸步不离,心中焦灼万分。
突然,那幽莲残株猛地一颤,所有幽光触须收回,凝聚成一股,如钻头般狠狠刺向西北方向!嗤啦!金色符文竟被其撕裂一道缝隙!一股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凶煞意念顺着那缝隙逸出,瞬间没入虚空,投向远方!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数千里外交河城下的萧合达大军营寨中,中军帐内,那口置于法坛之上的蚀日龙鼎猛地一震,鼎盖上的三足金蟾双目骤然亮起血红光芒,发出一声低沉嗡鸣!鼎身那些“豸”字符文流转加速,吸摄周遭血煞之气的速度陡然暴涨!
正闭目运功的萧合达猛地睁开眼,惊疑不定地看向龙鼎:“咦?鼎灵为何突然亢奋?竟自行加速吸纳血煞?莫非…附近有至阴至宝呼应?”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疑惑。
暖泉殿内,那幽莲残株发出那一丝意念后,仿佛耗尽力量,光芒黯淡,跌落回青萝怀中,再无动静。殿宇停止震动。
拓跋孝义与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吉凶。
而宫库地下冰窖,裂缝中溢出的黑气愈发浓郁,那扭曲的兽形虚影几乎凝聚成形,无声咆哮着冲击冰壁,裂纹渐有扩大之势。看守的老内侍连滚带爬跑去禀报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闻听内侍惊报,龙目中寒光骤凝,袍袖一拂,竟似携起千钧风雪,直往宫库冰窖而去。方踏入窖口,凛冽寒气已如实质般扑面撞来,四壁万载玄冰裂纹蔓延,嘶嘶作响,其中那道最巨裂缝中,黑气翻涌如沸,竟凝成一尊硕大无朋、似龙非龙、独角獠牙的兽首虚影,张口欲噬,无声咆哮却震得整座窖室簌簌战栗,冰屑纷落如雨!
“孽障!安敢惊动祖魂!”大石一声断喝,声如金石裂冰,周身帝袍无风自鼓,一股磅礴浩烈的真龙之气沛然腾起,竟在身后隐隐显化出苍狼白鹿交缠的契丹祖灵虚像!他不退反进,一步踏落,脚下冰面咔嚓龟裂,右掌疾探而出,并非直击那兽首,而是虚按于空,五指间金光流转变幻,瞬间结出数个繁复古奥的契丹萨满符文,厉喝道:“以漠北龙城之血为引,唤汝沉睡之灵——封!”
霎时间,那金光符文如活物般飞射而出,印向兽首眉心。黑气兽影狂躁已极,巨口猛张,喷出浓浊如墨的煞气洪流,竟将金光符文抵在半空,滋滋作响,一时相持不下!窖内冰壁受两股巨力冲击,崩裂之声不绝,仿佛下一刻便要彻底坍塌。
大石面色一白,旋即涌上一抹赤红,显是功力催至极致。他左掌忽地一拍自己胸膛,逼出三滴殷红精血,悬浮于空,其血竟隐带金芒!“祖宗遗骸,英灵不远!护我大辽,镇此凶戾!咄!”三滴精血化作血箭,疾射入那金光符文之中。
符文得此血脉加持,骤然光芒万丈,轰然击溃煞气黑流,狠狠烙在兽首虚影之上!那兽影发出一声无声却凄厉至极的惨嚎,剧烈扭曲挣扎,终是寸寸碎裂,重新化为缕缕黑气,被强行压回冰缝深处。
大石不敢怠慢,指如疾风,连续虚空划符,道道金光没入冰壁裂缝,将其暂时弥合封固。待得最后一缕黑气消失,窖内重归死寂,唯余冰壁上新添的无数裂痕触目惊心。他方才缓缓收势,额角微见汗迹,气息略促,然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望着那冰缝深处,目光沉凝如万古寒冰。
西门庆对此浑然不知,他正全力调息,争取在黎明前多恢复一分实力。子夜时分,殿外忽传来轻微叩门声。
“谁?”西门庆警觉收功。
“将军,是老奴。”门外传来那看守宫库秘档的哑婆嘶哑的声音。此婆又聋又哑,平日只看守秘档,极少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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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开门,见哑婆捧着一卷暗沉沉的兽皮卷,递到他面前,手指颤抖地指着其上某个图案。
西门庆接过一看,那兽皮卷材质古怪,似皮非皮,似绢非绢,其上以暗红颜料绘着一幅图:一口三足金鼎正在焚烧一株九瓣黑莲,鼎下方是万里山河崩摧、生灵涂炭之惨象!旁有数行古契丹文字,西门庆勉强识得:“…蚀日鼎…还魂莲…皆逆天之物…相合则引发‘九幽之眼’洞开…接引魔主降临…需以‘星辰铁’、‘血髓玉’、‘龙魂木’三圣物布‘三才镇魔阵’…或可阻…”
星辰铁?血髓玉?龙魂木?西门庆心头剧震,此三物皆是传说中的神材,何处去寻?这哑婆此时送来此图,是何用意?他抬头欲问,那哑婆却已躬身退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西门庆握着这卷突如其来的兽皮卷,只觉重重迷雾更深,然时辰已至,不容他细思,只得将其贴身收好,整束衣甲,佩刀“凝冰”,大步走向殿外。五十名精挑细选、擅长潜行刺探的“夜不收”精锐已静候阶下,人人黑衣劲装,面带煞气。
“出发!”西门庆低喝一声,身影融入夜色,率众如鬼魅般潜出叶密立东门,望高昌交河城方向疾驰而去。
路途艰险,自不必细表。避开大军行进路线,专走荒漠险径,于第三日黄昏,终抵交河城外围。
遥望交河城,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但见那昔日繁华王城,如今已被黑红煞气笼罩,城墙多处坍塌,尤其是西面,几乎被夷为平地!城外联军营寨连绵数十里,旌旗招展,除“萧”字帅旗,果然有西夏“嵬名”旗、金国“完颜”旗穿插其间!更令人心惊的是,中军处一股粗大黑红气柱冲天而起,与笼罩城池的煞气相连,气柱源头,隐约可见一口金色小鼎虚影沉浮!鼎身散发出的凶煞威压,即使远在数里之外,亦令人心胆俱寒!
城头之上,守军稀疏,箭楼残破,唯见一些血迹斑斑的辽国和高昌旗帜仍在顽强飘扬。
“好凶的鼎!”一名夜不收百夫长低声道,“将军,如何潜入?”
西门庆墨蓝魔瞳微眯,观察片刻,指向城东一处崩塌的排水暗渠:“从那残破处潜入。小心戒备,萧合达必有防范。”
众人借着暮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那处暗渠。入口已被碎石半掩,内中漆黑,散发浓烈血腥与腐臭。西门庆一挥手,两名夜不收当先钻入探查。
片刻后,一人返回,面色凝重:“将军,渠内通畅,但堆满…堆满守军百姓尸首,皆干瘪如柴,似被吸干精血!”
西门庆心头一沉,知是那龙鼎作祟。率众依次潜入,但见渠壁触手滑腻,尽是血污,脚下不时踩到僵硬尸骸,惨不忍睹。魔瞳夜视,可见丝丝缕缕极淡的血煞之气,正透过渠壁,向城中某个方向汇聚。
循着渠道上行,渐闻前方传来厮杀呐喊之声,以及一种沉闷如擂鼓的可怕撞击声!砰!砰!砰!每一声都震得渠壁簌簌落土。
潜至一处分岔口,声音清晰传来,竟似就在头顶!西门庆命众人噤声,自身如狸猫般攀上一处通风铁栅,向外窥视。
只见外面竟是一处城内广场!广场中央,骇然矗立着一座以尸骸垒砌的恐怖祭坛!坛高丈余,那口蚀日龙鼎便置于坛顶,鼎盖开启,喷薄出浓稠如血的黑红煞气,笼罩小半个广场!数以千计的联军兵士正围着祭坛疯狂厮杀,对手竟是另一些联军兵士!那些兵士双眼血红,状若疯魔,敌我不分,见人就砍,力量奇大,往往身中数刀仍不退,直至被彻底分尸!而他们流出的鲜血,竟如有生命般,化作道道细流,汇向祭坛,被龙鼎吸收!
“血祭…龙鼎在操控他们自相残杀,汲取血食!”西门庆心头骇然。更令他震惊的是,在祭坛下方,指挥着一队西夏“步跋子”精锐围攻那些疯兵的将领,竟是熟人——西夏晋王李察哥!而其身旁,一员金国将领,身着“铁浮屠”重甲,手持狼牙棒,凶悍无比,正是金国宗室大将完颜彀英!
“李察哥!彀英!”西门庆几乎难以置信!此二人皆是夏金两国权重一方的人物,竟亲自领军在此,为萧合达卖命?!看其神情专注,指挥若定,绝非被操控模样!
正当他惊疑不定,祭坛上异变陡生!那龙鼎吸收了大量鲜血,嗡鸣一声,鼎身“豸”字符文大亮,一道血光猛地射出,并非击向守军,而是狠狠撞在广场边缘一处看似坚固的藏兵洞穹顶!
轰隆!碎石横飞,穹顶炸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惊恐失措的高昌王族家眷!数十名衣着华贵的男女老幼惊叫着暴露出来!
“哈哈哈!”一声狂笑传来,萧合达身影出现在祭坛旁,手持炎阳宝镜,镜光灼灼,指向那群王族,“高昌王!你看清楚了!若再不献城投降,本王便以你全族血脉,祭炼神鼎,助其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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