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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北海舍命取冰髓 大石野心察地形（第1页）

诗曰：

万里冰原孤骑险，玄穴魔踪暗箭寒。

丹心不畏征途苦，奇缘终得至宝还。

上回书道，西门庆辞别叶密立众友，孤骑北上，欲往那北海极寒之地，寻取万年冰髓以救李青萝。耶律大石唤出乌云踏雪宝驹、详图并诸般物资，李慕与残梦神僧亦有所赠，情义深重。然黑莲教于叶密立之计虽败，其志未消，那幽冥右使败退之际，早已布下后手，遣教中高手暗中尾随，欲图谋于北海。西门庆此行，实是步步杀机，万里险途。

且说西门庆离了叶密立，策马疾行数日，沿途景色渐由荒漠草原转为戈壁寒林，气候亦愈发寒冷。这日，已至金山（今阿尔泰山）北麓，但见群山巍峨，雪峰插天，皑皑白雪覆盖四野，寒风如刀，刮面生疼。幸有李慕所赠“暖阳玉”贴身佩戴，散发阵阵温阳之气，方能抵御这酷寒。

西门庆依循耶律大石所赠舆图指示，寻得一处山口通道，名为“狼嚎峡”，乃穿越金山通往北海方向的必经之路。此峡险峻异常，两侧峭壁如刀劈斧凿，中间通道仅容两马并行，地上积雪及膝，马蹄踏处，咯吱作响，在寂静山谷中回荡，更显幽深可怖。

西门庆久历江湖，心知此类险地最易设伏，遂暗自凝神戒备，九阳神功默运周身，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将入峡口，忽闻头顶“咔嚓”轻响，虽极细微，然岂能瞒过其超凡耳力？抬头一看，只见两侧峭壁之上，积雪松动，竟有数块磨盘大的坚冰裹挟着雪浪，轰然砸落！其势迅猛，覆盖范围极广，显是人为触发！

“果然有埋伏！”西门庆冷哼，不慌不忙，双腿一夹马腹，那乌云踏雪宝马通灵，长嘶一声，竟如箭般窜出。同时西门庆双掌向上连环拍出，至阳掌力澎湃汹涌，将那坠落的冰雪凌空击得粉碎，冰屑雪粉纷扬如雾，将其周身笼罩，却未伤及分毫。

其人马刚冲过险地，身后便传来“轰隆”巨响，冰雪巨石已将方才立身之处彻底掩埋。

西门庆勒马回身，朗声道：“何方宵小，藏头露尾，行此鬼蜮伎俩？还不现身。”

话音甫落，峡口两侧雪堆后，倏地跃出八名白衣人，皆白袍罩体，脸覆冰面具，与冰雪同色，手持奇形兵刃“冰魄斩马刀”，寒气森森，无声无息地将西门庆围在核心。为首一人，身形瘦高，声音如冰摩擦：“西门庆，留下暖阳玉与舆图，自废武功，可留全尸。北海不是你该去之地。”

西门庆大笑：“黑莲教的杂碎，阴魂不散。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也想拦你西门爷爷？”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如鬼魅般欺近那为首者，左手虚晃，右手一招“阳春白雪”，掌影飘忽，直拍对方面门。其速之快，超乎想象。

那为首白衣人一惊，急挥冰魄刀格挡，然西门庆掌至中途，忽地化拍为抓，擒龙手使出，疾扣其手腕！那人只觉腕骨如遭火钳夹紧，痛彻骨髓，冰魄刀险些脱手。其余七人见状，立即挥刀攻上，刀风凛冽，带着刺骨寒芒，招式诡异，配合无间，竟似一套极厉害的合击阵法。

西门庆以一敌八，毫无惧色，九阳神功运转开来，周身如烘炉，风雪不侵，掌力刚猛绝伦，每一掌拍出，皆震得对方刀身嗡嗡作响，手臂酸麻。这些白衣人功法奇特，内力阴寒，刀法滑溜，且借助阵法腾挪，一时竟缠斗不下。

斗得十数合，西门庆窥得一个破绽，猛喝一声，一招“烈日炎炎”，双掌赤红，灼热气浪排空而出，正面两名白衣人首当其冲，冰魄刀竟被熔断半截，吐血倒飞，撞在冰壁上，昏死过去。阵法立破！

西门庆更不留情，身形连闪，掌指并用，或拍或点，剩余六人接连被击倒，非死即伤。那为首者见势不妙，虚劈一刀，转身便欲遁入风雪。

“哪里走？”西门庆早防其此着，隔空一指“一阳指”点出，指风灼热，正中其后心穴道。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挣扎不起。

西门庆上前，一脚踏住，扯下其冰面具，露出一张惨白阴鸷的面孔。“说！黑莲教派了多少人前来？有何图谋？”

那人狞笑：“教主……神功盖世……必得冰髓……你……呃……”忽然头一歪，口鼻溢出黑血，竟也服毒自尽了。

西门庆皱眉，搜查其身，别无长物，唯有一面玄铁令牌，上刻“寒冰堂”三字，背面是一朵黑色冰莲，下方有左副二字。“寒冰堂？看来是黑莲教专司北方寒地事务的分舵，左副使？”心知此后路途，恐更难行。

收拾心情，继续北行。出了狼嚎峡，眼前豁然开朗，乃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冰原，雪虐风饕，天地皆白，难辨方向。幸有舆图指引，方能勉力前行。

如此又在冰原上跋涉了七八日，风餐露宿，艰苦异常。虽武功高强，然天地之威，非人力可抗，有时遇暴风雪，只得掘雪洞暂避，苦不堪言。期间又遭遇数次袭击，或为小股黑莲教徒，或为受驱策的雪狼群，皆被西门庆一一击退，然亦耗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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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雪稍歇，根据舆图所示，应已接近北海沿岸。忽见前方雪地中，有一黑影蹒跚而行，似是人形。近前一看，竟是一老者，身穿破烂皮袍，须发皆白，挂着一根冰杖，在雪中艰难挪步，眼看便要冻毙。

西门庆虽疑有诈，然终究不忍，上前问道：“老人家，何以独行于此绝地？”

老者抬头，面容枯槁，眼神却尚有光彩，喘息道：“老汉……是北海边的……捕貂人，遇了风雪……迷了路……粮尽……快不行了……”言罢，身子一软，便要倒下。

西门庆忙扶住，输过一股九阳真气护住其心脉，又取出行囊中肉干与烈酒喂其吞下。良久，老者面色方转红润，缓过气来，连声称谢：“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老汉乌力罕，世居北海边，以捕猎为生。不知壮士为何到此苦寒之地？”

西门庆见其不似作伪，便道：“在下欲往北海深处，寻一物名曰‘万年冰髓’。”

乌力罕闻言，面色顿变：“万年冰髓？壮士，那可是传说中之物，位于极北‘寒冰深渊’或‘龙骨冰川’之地，有凶兽‘冰虺’守护，险恶无比啊！寻常人去了，十死无生。”

西门庆肃然道：“纵是刀山火海，亦非去不可。老人家既知路径，可否指点一二？必有重谢。”

乌力罕沉吟片刻，道：“壮士于我有救命之恩，老汉便豁出性命，为壮士引路一程！那寒冰深渊，我曾年轻时误入过一次，险些丧命，依稀记得路径。至于那龙骨冰川，更为遥远神秘，只听族中老人提及，未曾亲见。”

西门庆大喜：“如此有劳老人家！”

遂与乌力罕同乘一马，依其指引方向而行。乌力罕果然熟悉地形，避过数处冰裂缝与流雪区，省却许多麻烦。

途中，西门庆问起黑莲教之事。乌力罕道：“近来确有些生面孔的白衣人在冰原活动，凶悍得紧，强征部落向导，有不从者便杀害。我等皆避之不及。”西门庆心知必是寒冰堂妖人。

又行两日，至一冰谷，乌力罕指向前方一道巨大冰川裂隙，深不见底，寒气逼人，道：“此便是‘寒冰深渊’入口之一。据传冰髓可能生于其底极寒之处。然其下地形复杂，冰洞密布，更有那‘冰虺’潜伏，壮士务必万分小心！”

西门庆下马，至深渊边探望，只觉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若非九阳神功护体，几欲冻僵。回头对乌力罕道：“老人家，你在此等候，我下去探寻。”

乌力罕道：“壮士小心！老汉于此生火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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