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以她对外宣称的心脏病,遭受如此惊吓和痛苦,按理早该晕厥甚至猝死。可她虽然痛苦不堪,却依旧保持着清醒,只是眼底深处压抑着滔天的恨意。
何雨水眼神微凝:果然,跟在聋老太太身边几十年的人,没那么简单。这女人,韧性够强,也够能忍,她的心脏病说不定都是假的或者不严重,只是易中海不愿意接济贾家的借口。
“真……真的吃完了……今天……今天买得少……”张翠兰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辩解,心中却在疯狂咒骂:“蠢猪!蠢货贾张氏!都能驱使鬼魂了,还盯着这点猪头肉!活该你穷一辈子!下贱胚子!”
贾张氏才不管这些,她抓起冷硬的馒头就啃,剥开花生米往嘴里塞,吃得啧啧作响,还指挥“老贾”给她倒水。直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她才抹了抹油乎乎的嘴,重新板起那张横肉脸,眼神变得阴毒:
“吃饱了,该算算正账了!易中海,张翠兰!你们两口子是怎么算计我们孤儿寡母,怎么算计我儿子东旭的?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她指着身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亡灵,声音拔高,“别想糊弄!我们家老贾就在这儿听着呢!他能辨真假!敢说一句假话……”她拖长了音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鬼门关’一日游!”
易中海虽然被打得半死,但多年伪善的面具和心底的算计让他还想挣扎。他强撑着抬起头,吐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却努力维持着一丝“诚恳”:“贾……贾嫂子……你误会了……我们……我们是真心把东旭当徒弟,当半个儿子……想……想让他给我们养老……绝无……绝无算计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贾张氏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易中海脸上,“我儿子东旭打小就机灵,学啥都快!跟了你快三年了!还是个一级工!连个二级都考不上!不是你个老东西暗中搞鬼?!还不承认?老贾!给我上大刑!让他尝尝下油锅、拔舌头的滋味!”
“老贾”空洞的眼中红光一闪,似乎对这种“业务”更感兴趣。只见他鬼爪舞动,浓郁的阴气瞬间将易中海笼罩!
“啊啊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爆发!易中海的身体在阴气中疯狂扭曲、抽搐!他的眼珠暴凸,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何雨水看得分明,堕神碎片的力量正在制造极其逼真的幻术,同时用阴气侵蚀他的灵魂和肉体!
易中海的意识仿佛被强行拖入了十八层地狱——滚烫的油锅煎炸着他的皮肤,烧红的铁钳夹住他的舌头狠狠向外拉扯,无数钢针穿刺他的指甲……这些源自人类最深恐惧的酷刑,被阴气幻术百倍放大,直接作用于他的神经和灵魂!那种痛苦,超越了肉体的极限!
一旁的张翠兰看着丈夫如同厉鬼附体般在地上翻滚哀嚎,那非人的惨状和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让她彻底崩溃,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裆下一热,竟是吓尿了裤子。
贾张氏则看得又惊又怕,但更多的是扭曲的快意和解恨的畅快!
就在这时,何雨水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易中海那非人的惨嚎、张翠兰压抑的哭泣、贾张氏嚣张的斥骂、甚至“老贾”亡灵发出的低沉嘶吼……这些声音都异常洪亮、清晰,如同安装了高功率的扩音喇叭,穿透墙壁和门窗,在整个四合院的每一间屋子里回荡!每一个字,每一声惨叫,都精准地灌入那些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邻居耳中!
何雨水瞬间明悟:这是系统的手笔!这该死的病毒系统,为了最大化地收集“恐惧值”,竟然利用科技手段,强行放大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声音!
它要让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成为这场恐怖剧场的“听众”,用易中海的惨状和未知的恐惧,如同钝刀子割肉般,一点点碾碎所有人的心理防线,滋生出最浓郁的恐惧养分!好阴毒的心思!好精准的“高科技”运用!
在一轮又一轮惨绝人寰的“地狱体验”折磨下,易中海的精神和肉体终于彻底崩溃。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浑身被冷汗和血水浸透,大小便失禁,散发着恶臭。他眼神涣散,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嘶吼出真相:
“我……我说……是我……是我故意教错的……钳工技术……我……我不想他升级……不想他涨工资……他……他要是翅膀硬了……有钱了……就不……不需要我这个师父了……还怎么……施恩……怎么……让他感恩戴德……给我们……养老送终……啊——!”最后一声,是残余的痛苦嘶鸣。
真相如同惊雷,炸得贾张氏目眦欲裂!也炸得一直躲在贾家门后偷听、同样吓得半死的贾东旭,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吞噬!
“易中海!我操你祖宗!!”一声暴怒的嘶吼从贾家门口响起!贾东旭双眼赤红,如同被激怒的公牛,再也顾不上对亡灵的恐惧,猛地冲进易家!他扑到瘫软的易中海身上,拳头如同雨点般疯狂落下!
“让你害我!让你耽误我!让你算计我!我打死你个老绝户!!”积压多年的憋屈、被人嘲笑的耻辱、前途被毁的怨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贾张氏也跳着脚怒骂:“好啊!易中海你个黑心烂肺的老畜生!耽误我儿子前程!毁了我贾家的指望!赔钱!必须赔钱!把你家所有的钱!金条!首饰!现金!统统赔给我们!还有这间房!也得赔给我们贾家!”贪婪的嘴脸暴露无遗。
那些躲在屋里的邻居,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从最初的极致恐惧,到听到易中海算计时的震惊和一丝快意,再到此刻贾张氏赤裸裸的敲诈勒索、强占房产,恐惧渐渐被一种强烈的愤怒和兔死狐悲的寒意取代。
易中海固然可恨,但贾张氏这仗着鬼丈夫就要抄家灭门、赶尽杀绝的做派,更让人心寒胆颤!有个鬼丈夫,难道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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