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二十,谢星言的手机煞风景地响起了闹铃提醒。
这是谢星言赶得及在门禁前回家的最后时间。
但谢星言一点也不想回家,在沈执川拍着他的背让他去简单洗洗赶快回家的催促里只是扭着身子往沈执川怀里钻,紧紧环抱住沈执川,像孩子抱紧最喜欢的玩具,生怕被人抢走。
紧得让沈执川心疼。
把谢星言搂在怀里,轻轻抚他的后背,沈执川温声开解:“总要回家的。”
“我讨厌那个家。”谢星言埋在沈执川心口,闷声,“你在的地方才是我想要的家。”
沈执川不自知地叹了声气。
热恋中的人没有不想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拥有彼此的。可是他们没法尽兴,更不能任性。
听到沈执川叹气,谢星言坐起身来,从赖在沈执川怀里变成了把沈执川抱进怀里:“对不起,这个时候还让你难受。”
他看了眼时间:“再五分钟。再抱你五分钟我就走。”
“不想你走。”沈执川听着谢星言的心跳,忍不住还是把心里想的说出了口。
他本不该说。也告诉自己不要在谢星言因为门禁回家而烦闷时展现出真实的不舍。
但人总赢不了自己的心。他对谢星言的喜欢和依赖已经多到让他不再是那个能用理智控制的自己了。
谢星言深吸了口气,喉结上下动了动,抬头轻轻咬住沈执川的喉结,沉声:“这个时候你撩我,是不是想明天出不了门?”
齿尖印在喉结上,沈执川本能地从后背泛起颤栗的紧张,在潮热暧昧的气息还来不及散去的空气里绷紧了身子。
吻了吻他的喉结,谢星言又亲他侧脸,再轻轻咬住耳垂:“对不起,不能一直陪你。”
“只要你不被你爸为难,我没关系。”沈执川安慰谢星言,也安慰着自己。
“等我注资成为你的合伙人,让我爸看到我的能力,我就搬出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家?”
“你呢?”
“我都可以,家里有你就够了。”谢星言眸光闪亮,“到时候我伺候你一天一夜来为今天道歉。”
“谁会像你这样道歉啊……”
沈执川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楚,这样说着带着嗔意的抱怨,落在谢星言耳中眼中,像是撒娇。
他定定地看着沈执川,表情慢慢地变得凝重,眉目间神色反复,像是有什么想要说,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虽然已经没什么气力,但沈执川还是感觉到了谢星言情绪的变化。他微微张开眼,看着一向直接的谢星言张开嘴又闭上、犹豫而为难的样子,觉得骄傲的他这样又无奈又委屈又似乎在气他自己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于是抬手把谢星言拉近自己,亲了亲他的唇角:“股权的事情别着急,好吗?”
谢星言的喉结动了动,把沈执川主动的亲吻变成了深吻。
“你答应的,不会离开我。”他在沈执川唇瓣轻轻一咬。
今晚的谢星言似乎格外感性,反复强调着不准离开。沈执川的心被这样的爱人搅得又酸又软,也只能反复向他确认:“不会。”
恋爱就是这样,即使理智上再清楚地知道不过都是些傻气傻话,承诺的价值只在真心承诺的那一瞬间,但还是会觉出一万分的甜。
即使是底色骄矜冷凛对大部分人都无谓无感的谢星言。或者是总被人视为沉稳理智克制冷静的自己。
吻不停息地落下,从眉心绵延向心口。感觉谢星言的呼吸又有了悸动的频率,沈执川还是捧住了谢星言的脸:“回家吧。”
谢星言看了眼时间,还是不肯松手:“不想走。”
沈执川也一点不想谢星言走。可是想到谢星言曾经被谢远江暴力对待的伤,他还是推了推谢星言:“听话。”
长期刻意的忽视、用暴力和冷暴力随意对待,都明白地展露着谢远江的控制欲。
这样的人,通常没有道理可讲。
沈执川太明白谢星言一直想证明自己,祈求得到谢远江的认同是一种执念。
可这种执念,只有谢星言自己能够控制。或者达成所愿,或者幡然通达,得以释然放弃。
就像他自己,也曾被困在这样的执念里。
父亲再婚后有了沈子超,他便被送去寄宿,一年也见不到父亲几面。初中时父亲带着一家人移民,而他,在父亲的人生规划里,不算在其中。
困于无法改变的亲缘而生的责任,和不想承认然而深藏在心底里对父亲的天然期待,束缚着他无法摆脱。
直到创立heliovate后父亲频频以孝道来绑架他。
他才意识到,原来放过自己,不过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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