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夫人,放松。”
皇帝按下了温渺的挣扎,宽大滚烫的手掌自被褥间探了进去,很快找到地方,隔着春末夏初轻薄的布料,覆在了妇人腴软的小腹上。
……怎的能那般柔软。
温渺被梏着动弹不得,本想挣脱束缚,但腹间的手则确实揉得舒服,一时间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乾元帝:“夫人靠着朕吧,很快就到地方了。”
温渺轻呼一口气,缓缓放松了身体。
京城是大楚皇都,其内繁盛万千,城中的人群流动如锦缎,恍若一座永具生命力的城池;京城之外,则被绿岭翠山包围,待马车从京郊的庄子上走出几十里后,便能见绿茵茵的农田耕地,以及错落而生的村庄。
张继驾着马车,行过官道,拐弯进入一段林间小道,半炷香后,坐在车内的温渺模模糊糊听见了什么声音。
她抬眼,略略支起身体,挑开半截车帘望了出去,“……那是什么声?”
很整齐,有些稚嫩,却因为距离而实在有些听不清。
“是读书声。”乾元帝接过温渺手中的帘子,将其掀得更大一些。
同时马车停下,隔着窗遥遥望去,能瞧见田间小溪对面几座相连的茅屋,窗扉开着,先生缓步其中,下方则是一群跟着念读的孩童。
大楚素来设置有官学,虽十多年前的科举制开创了寒门子弟入朝为官、世家掣肘的先例,但此般“寒门”却并非贫寒家庭,而是势力较低的庶族、地主。
因此,对于寻常平民、农户来说,进入官学读书所需要的门第、钱财,便成了他们难以承受的负担。
不过月前,朝中下令,允许民间开设私学、授徒讲学,同时尽可能地给予鼓励、帮助。圣令所在,一时间面向平民的私学如雨后春笋,纷纷在大楚各地崭露头角。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而京城郊外的村落,便是最初一批得到官方支持的私学,温渺甚至在年幼的孩童中,瞧见零星几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儿。
温渺望着对面的房舍失神,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脑海中轻轻滑过,怎么都抓不住,迷蒙、彷徨的同时又隐隐心脏鼓胀。
坐于她身后的乾元帝依旧用手掌覆着温渺的小腹,他低声询问:“夫人可会觉得这世间,有变的更好一点?”
温渺茫然回首,不解其意。
皇帝却慢条斯理道:“夫人,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问:“什么开始?”
皇帝但笑不语,只说夫人先帮朕记着。
记着什么?
记着何时才能让这片广袤的地界一点一点变得更好,变得民熙物阜、饫甘餍肥,让天下百姓免受饥寒,山河湖海畅通无阻;他无法实现人们日行千里、上天下海的神迹,但他作为江山之主,至少能尽可能地让家家户户的孩子有学可上,让女子在整个大楚获得更多的自由。
这般,坠入凡尘的神女,或许会更愿留在这人世间……留在人间帝王的身边。
田野之畔的茅屋内,蓄须的先生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坐下下面的孩子们摇头晃脑,一字一句跟着念,等念完又听着先生讲解。
清风习习,鸟雀低鸣。
林间的马车在那里停了许久,直到茅屋内的孩子们结束一堂课,张继才重新赶马驾车,驶回官道。
车轮辘辘响着,向京城而去,似是要为这两日的安宁暂时画上句号。
温渺回到谢府之前,穿走了那件在庄子上新换的衣裳,雕花手炉被她放在皇帝的手掌之间,还残留有一股妇人身上清浅的暖香。
这一次,皇帝没再阻拦,只沉默地望着温渺抬脚跨过门槛。
在那扇门被仆从关上前,眉眼姝艳的妇人忽地转头,发髻间步摇上的碎珠轻晃,星眸潋滟,遥遥冲乾元帝俯身颔首。
乾元帝静默半晌,却是舒眉一笑。
……
这日午后时分,当今圣上召见了礼部尚书,半个时辰后眉开眼笑的礼部尚书带赏离宫。
同时,一路疾行的徐胜低头捧着个银丝红木箱,将其小心奉于今上的书桌之上。
皇帝不为所动。
他不紧不慢地批复完最后一封奏折,这才起身、净手、擦拭,重新站于桌前,打开了那沉沉的红木箱。
箱内东西不多,只叠放着几件衣物。
若是温渺在这里,必然能认出,其中的两件衣裳正是她上午弄脏的长裙、披帛,以及那件曾被她垫于身下的烟青色薄氅。
他忽道:“徐胜。”
立于不远处的徐胜立马应声:“奴才在。”
乾元帝合上木箱,眸光幽邃,令人无端战栗。
他开口,“之前的准备……开始吧。”
徐胜向前深深一拜,“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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