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有疑光,在他身上打量两眼,随即淡淡把视线移开:“谈不上。”
“你既然知道我,也就清楚我的性子。说实话,你分不清主次还自作聪明的样子真挺让我恼火的。”
圈里稍一打听就知道,褚颂一向来不好惹,为人傲慢,最不给人脸面。
陈道阳未必不清楚她的为人,今天出这另类风头的目的褚颂一懒得管,总归不过是商场上的利益纷争。
她移步向前,仰头看着面前的油画。
“脏了。”
陈道阳变了脸色,还是勉强笑着:“这不是挺干净的。”
“是吗?”
“陈经理今年也快五十了,老花正常,但一肚子坏水也不怕烂臭了脏腑,你不嫌脏,我们还怕熏着呢。”
陈道阳再也陪笑不下去:“褚大小姐生得一张好嘴。”
褚颂一恍若未闻,从口袋中抽出手帕垫在掌心,隔着手帕碰上画框底部,轻轻往上一勾,整幅画瞬间摔在透光的地面上。
哐当——
余音震荡在空气中。
她转回身:“你看,脏了的东西就得这样。”
随后,手帕稳稳当当飘落在画框一旁。
陈道阳咬牙,不堪其辱的同时却又想起此行目的。
褚颂一半靠在墙上,右手摩挲着左手的腕带,耷拉着眼有些提不起精神:“非得把话说明吗?”
“真是讨厌你们这副样子,虚伪做作,兜八百个圈子故作高深。”
“华阳地产快撑不住了吧,没有新的流动资金注入,还能熬多久?”
褚颂一额间抽痛,冷嘲:“年度报告虚假记录,涉嫌欺诈发行债券,未及时披露相关信息,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没记错的话,褚氏和华阳地产是竞争对手吧,再走投无路也不能逮着个人就当作救星啊?”她语速越发快起来,显然失了耐心:“谁都不是傻子,求到我爸那儿都没个结果,转头就另寻路子找我来。”
掀起眼皮,目光凌厉,反问他:“我爸没老糊涂,难道我就是个蠢货吗?”
“自己做了缺德事,还想让别人给你填窟窿,你五十了,不是五岁,奶娃娃都说不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你求错人了!”
话语如利刃刺在地上,擦出一路火花。
明净的窗玻璃倒映出几道在墨云间翻滚的闷雷,豆大的雨瞬间砸下,空气逐渐阴湿,墙体都泛着水雾。
画展落下尾声,美术馆凌乱的脚步声冗杂在密雨坠地的噪音中。
陈道阳让小辈臊红了脸,差点没背过气去,知道今天的目的达不到,留下两句咒骂仓促走人。
“我陈家败落,你褚家又能好几分,下坡路不止我一家在走,我陈家的今日就是你褚家的明天,我等着看!”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你去帮我哥收场。”
她目光偏移到地上,音色透着疲倦:“查清楚怎么回事。”
方知意没过问那幅画怎么处理,只点头安静离开。
美术馆的灯依旧明亮,中心展馆只剩她一人。
今天一天褚颂一也没闲着,接连奔赴两场闹剧。
在老宅舌战群儒把那群迂腐封建的长辈挨个问候一遍,顶着不肖子孙、白眼狼的名号奔赴画展又接上一场。
瞧把她忙得。
额间抽痛,胸口也闷,她把窗户开了条缝,细密的雨丝被风裹挟着砸在脸上,舒坦不少。
右手在兜里摸了两下才想起来烟盒丢在车上,本就耐心告罄的褚颂一瞬间起了一股郁气,脸色更加阴沉。
琥珀色的眼瞳像常年蒙了层雾气,眼皮耷拉着,右手又开始摩挲左手的腕带。
“怎么不回消息?”
“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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