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庸抱出水桶,再擦干水,穿好素白的内衫,才小心抱上床,抱着中庸,失去中庸的四年来,沈长冀心中第一次充盈起来。
“阿泠,吃些东西好吗?”
虽然这三天也吃了些东西,但沈长冀还是觉得中庸比三天前要瘦了一些,“也让惜月给你脖子上点药。”
三天三夜,青令都记不清对方标记了自己多少次,像是要把过去四年的通通补回来一般,又像是要把除自己之外的天乾曾经在中庸身上留下的痕迹彻底覆盖。
青令想到了冼君同,他以前庆幸自己是中庸,不会被沈长冀永久标记而被迫留在对方身边,可现在,他又后悔自己为什么是留不住伴侣信香的中庸,悲哀地想到,现在已经背叛了对方的自己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属于对方的一点儿东西了。
而望着青令的这副黯然失神,似是想到某个人的表情,沈长冀头又开始痛起来。
为什么都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了,还是要想着那个人?!
那个冼君同就那么好?!
可沈长冀马上强迫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小鸟的错,他的小鸟太善良太单纯,要怪都怪那个人!
没关系,沈长冀反复在心中告诉自己,他的小鸟已经回到他身边,再也不可能与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他不能让自己吓到他的小鸟。
惜月进来了,刚对帝王行完礼,便敏锐地注意到帝王起身后,身边床头兽雕断掉了一只,似是被人硬生生掰断。
虽心中疑惑,但她很快收敛了神色,来到中庸面前,行了一礼,微笑道:“九殿下,还容奴婢为您上药。”
时隔四年见到惜月,青令发现对方的容貌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举手抬足间多了天子近侍的威仪从容,他微微转过身,方便对方给自己上药。
而望着榻上被帝王深深宠爱了三天三夜,脸上泛起好看红晕的中庸,惜月心中一直悬起的石头放了下去,看来先前是她多想了。
但将中庸脑后还微湿的乌黑长发撩开,惜月的瞳孔放大了一瞬,脸颊微热,心中惊叹自己杞人忧天,陛下待九殿下的情意,不仅丝毫未因九殿下这几年曾与旁人在一起过而有半分减退,反倒经过四年时间的发酵,变得愈发醇厚了。
她小心上好药,再给中庸纤细的脖子上缠上一圈圈的白色绷带。
菜肴此时也端了上来,满满一桌子,皆是中庸从前在东宫时爱吃的。
沈长冀陪他一起吃。
这时,惜月突然禀告道:“陛下,靖王殿下求见,说是想见九殿下。”
沈长冀眼睛都没抬一眼,把筷间的鱼刺挑出来,然后夹在中庸碗里,“想见元聿吗?四年过去,他应该很想见你,你若想见他,皇兄可以回避。”
青令筷子一顿,低下头,“靖王殿下是皇兄的亲弟,而我是…是夫君的妻,叔嫂私下见面,于理不合。”
这一声“夫君”顿时喊得沈长冀眉眼郁色一扫而空,又往中庸碗中夹来一只剥了壳的虾:“那就都听阿泠的。”
再绝口不提沈元聿多年未见,有多么想见他的事。
惜月才要退下去,便听到沈长冀又开口:“还有,告诉元聿,朕带回来的,自始至终都是南业南氏遗孤南清。”
惜月一愣,见一旁的中庸的手一顿,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惜月似是明悟了什么。
过去中庸曾为天乾名义上的弟弟这一身份,让当年除夕晚宴上的天乾即便为对方饮下“毒”酒,也无法将自己与中庸的真实关系公之于众,反倒让中庸受了不少“狐媚太子,□□东宫”的异样眼光与压力。
而现在帝王的这句话,无疑是表明了他对于中庸的态度——
他要中庸。
没有任何人或事能改变这一决定。
即便自己留下足以夺走他国臣子之妻的千古骂名,被史官口诛笔伐,也不愿让中庸顶着引诱帝王“兄弟”相.奸的名头。
“奴婢明白了。”
惜月退下了。
宫婢迅速将饭桌收拾好,将殿门关上时,看到见中庸放下筷子,似是用好了,沈长冀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龙榻而去,而怀中的中庸则动作有些僵硬地慢慢把头贴上男人胸膛上。
而王殿外的百阶台阶下,听完惜月复述的沈元聿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身后的中庸伸手来扶,却被他一手挥开,中庸登时脸色惨白。
而自始至终,沈元聿却没有回头看一眼,五指抠进扶栏,只失魂落魄地仰望着那修筑在百级石阶上,似有天堑阻隔的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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