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收息睁眼,灵力归海,周身气息沉稳。他未动,脊背仍挡在楚璃前方,断剑横膝,血痕未干。赵虎靠墙喘息,右臂垂落,左手指节抠进石缝,眼中恨意翻涌。
楚璃靠坐身后,呼吸渐弱,指尖微颤。陈墨察觉不对,立即转身,一手搭上她腕脉。气血淤滞,经络闭塞,双腿已失知觉。他不再迟疑,凝气中期的灵力自掌心缓缓注入其手太阴肺经,一缕温流顺脉而下,破阻通络。
楚璃睫毛轻颤,喉间溢出一声低哼。血色渐渐回返面颊,她睁开眼,目光落在陈墨脸上,声音微弱:“我……没事了。”
陈墨点头,正欲收回手,却见她另一只手悄悄按住衣襟内侧,指节用力,似在护着什么。他眉心微动,尚未开口,楚璃已低声说道:“别急着走,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赵虎冷笑一声,嗓音嘶哑:“重伤未愈还惦记破纸?你们真当自己能掌控命运?”
楚璃不理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纸页泛黄,边缘焦黑如焚过,封皮无字,唯有一道暗金纹路蜿蜒而上,形似断裂的锁链。她双手捧着,动作极轻,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碎裂。
陈墨凝视那纹路,左臂胎记骤然发烫,玉佩贴胸震动,与胎记同频共振。他抬手按住小臂,闭目一瞬——识海中清冷女声再起,短促如裂帛:
“不可全信。”
声落即消,不留痕迹。
他睁眼,目光落在秘典上,又扫向楚璃:“这东西哪来的?”
“地宫深处。”楚璃低声道,“赵虎引你入阵时,我被灵链锁缚,意识未散。那阵法核心嵌着一块残碑,碑文脱落,只剩这页夹在石缝里。我趁你破阵时取下,一直藏在身上。”
陈墨伸手欲接,指尖触及纸面刹那,胎记灼痛加剧,玉佩嗡鸣不止。他猛地缩手,额角渗出细汗。
“它认你。”楚璃看着他,“但也在排斥你。”
赵虎倚墙而笑,嘴角带血:“九大秘宝现其三,你们手上已有两件——玉佩、虎骨吊坠,如今又得这残页。可知道为何只有‘残’字?因为前车之鉴,谁碰全本,谁就疯魔。”
陈墨不语,盯着秘典中央。焦痕之下,一枚悬浮图腾逐渐清晰——状若心脏,围绕九个残缺符号,每一符皆断一笔,似有意留缺。下方刻有四字小篆:“心启九钥,万界归衡”。
他心头一震。
此前所遇种种——本源共鸣、叶昭心音、苍冥虎觉醒、云沧海遗言——所有线索皆指向“本源之心”,却始终无迹可循。如今这四字赫然出现,竟与赵虎口中“九大秘宝”呼应。
“九钥?”他低声重复。
楚璃点头:“我在家族古卷里见过类似记载。传说远古有九器镇守天地枢机,一旦齐聚,便可开启本源之心,重塑秩序。但从未有人集齐,也无人知晓九器为何物。”
“现在你知道了。”赵虎讥讽道,“可惜,知道最多的人,死得最快。”
陈墨忽而抬头:“你怎会知道这些?天衍宗弟子不该接触此等秘辛。”
赵虎咧嘴,露出染血牙齿:“所以我不是真正的执法弟子。我是血魂宗埋下的‘眼’,等的就是你们这种被命格牵引的蠢货,替我们把钥匙找齐。”
楚璃冷笑:“那你现在可以闭嘴了。你已经输了。”
“输?”赵虎声音陡扬,“我只是断臂,不是断命!你们以为离开地宫就能活?玄霄已在中州布阵,血老魔三日后将启血河祭天阵!你们手里每多一件秘宝,离死就越近一步!”
陈墨站起身,断剑拄地,目光冷峻:“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们放弃这东西?”
“我是提醒你们——”赵虎咬牙,“这不是机遇,是诅咒。历代寻心者,无一生还。”
陈墨低头看向秘典,胎记余热未退。他想起每一次突破时的心音,想起玉佩觉醒之夜的异象,想起苍冥虎曾说“你生来就该走这条路”。他缓缓蹲下,对楚璃道:“把册子给我。”
楚璃犹豫片刻,递出秘典。
陈墨接过,纸面冰凉,却隐隐透出一丝脉动,如同心跳。他翻开第一页,空白无字;翻至第二页,焦痕深处浮现出半行残文,墨色暗红,似以血书成:
“……持钥者,必承其重。妄启者,神魂俱灭。”
字迹浮现瞬间,胎记剧痛,玉佩剧烈震颤,识海嗡鸣如雷。他猛然合上册子,冷汗滑落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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