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无双再次抬手。这次,火焰不再狂暴,而是变得凝实如刀。一道火刃在他掌心成形,边缘泛着金光。
“第四招。”他说,“你能接下,我就认输。”
陈墨闭眼。他不再急于调动法相,而是先稳住根基。灵力在经脉中缓慢循环,修复受损部位。胎记的热度逐渐与心跳同步。
当他睁开眼时,炎无双已经出手。
火刃飞出,划破空气,留下一条燃烧的轨迹。速度比前三招更快,角度也更刁钻。
陈墨侧身闪避,火刃擦过腰间,粗布外衣当场撕裂,皮肤出现一道焦痕。他没有停顿,顺势转身,左手结印,破军式再次启动。
这一次,他不只是防御。
他要借这一招,逼出自己的极限。
火刃回旋,第二次袭来。陈墨双脚交错,连续三次变向,终于抓住火刃回撤时的短暂滞空。他猛然前冲,右手直取炎无双咽喉。
炎无双瞳孔一缩。
他没想到陈墨能在这种情况下反攻。
仓促间,他双掌交叠,火焰护盾瞬间生成。陈墨一拳砸在护盾上,发出金属撞击般的声响。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全场寂静。
火云宗弟子瞪大眼睛。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炎无双的火焰压制下打出反击。
高台上,宗主眉头紧锁。他看得清楚,陈墨刚才那一击,并未动用全力。但他体内的灵力运转方式极为特殊,像是在积蓄某种力量。
而炎无双,也察觉到了异常。
他低头看了看手掌,又看向陈墨。嘴角依然带着笑,但眼神已完全不同。
“原来如此。”他说,“你一直在等我全力出手。”
陈墨站着不动。他的呼吸比刚才更沉,心跳却慢了下来。识海中,法相雏形开始自行转动,不再需要他刻意引导。
胎记的金光越来越亮。
炎无双双手缓缓抬起,火焰在他指尖跳跃。这一次,他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将火焰一点点压缩,直到掌心出现一朵莲花形状的火团。
“这是我自创的‘焚心莲’。”他说,“中者五脏俱焚,神魂难存。你若现在认输,我可留你性命。”
陈墨没说话。
他只是抬起左手,按在胸口。
金光从胎记蔓延至全身,血液流动声在耳中清晰可闻。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苏醒,来自玉佩,来自心音,来自那个一直指引他的身影。
炎无双眼神一凝。
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双手推出,焚心莲离掌飞出,速度比之前任何一击都快。空气中留下焦黑痕迹,像是被烧穿了一般。
陈墨终于动了。
他不再闪避,不再拆解。而是将所有灵力汇聚于识海,强行催动法相雏形。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他背后浮现,虽不完整,却散发出惊人压迫感。
他迎着焚心莲冲了上去。
火焰与身影碰撞的瞬间,演武场剧烈震动。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四周石柱崩塌一角。
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静静对峙。
陈墨单膝跪地,左手撑地,右臂垂下,指尖滴血。
炎无双站在十丈外,负手而立,掌心火焰盘旋如莲。他轻声道:“你比我想象中有趣,可惜……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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