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妈!三个月前就不是了。这孩子我不要,你要是不想养,就扔垃圾堆去,要不卖给人贩子,送去当丫鬟也行。实在不行还能卖器官,横竖我是不会要的。”
三大妈听见闫解娣喊妈,顿时拉下脸来。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好歹是亲骨肉,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闫解娣黯然地望着母亲,心中百感交集。她万万没想到亲生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心里早就没有她了。闫解娣下定决心:如果母亲真的不要自己,就离家出走。不能再留在林奇哥哥家白吃白喝,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如果运气好,能被好心人收养,长大后回来嫁给林奇哥哥;如果命不好饿死街头,那也是自己的命。
此时的林奇,完全不知道闫解娣心中的想法。
林奇听完三大妈的话,抬手就是一巴掌。
“林奇!你凭什么打人?我没得罪你!”三大妈捂着脸,又惊又怒,却不敢发作。
她怕林奇会对她和家人不利。
“打的就是你!”林奇怒吼,“闫解娣是你亲生的,你却要把她送人?还说什么卖去当丫鬟、卖器官,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根本不配做人!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你连禽兽都不如!”
“好!你不想要是吧?那我要!从今往后,闫解娣和你们家再无关系。要是敢来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林奇冷冷地盯着三大妈,吓得她胆战心惊。
三大妈心里盘算:不要的话,彩礼钱就没了;要的话……
“行!”她硬着头皮说,“闫解娣以后就是你家的了,跟我们没关系!”
林奇点头:“下午就去街道办,把户口转过来。从今往后,她是我的妹妹,和你们再无瓜葛。”
“行,就这么着吧,这种赔钱货我才懒得要。”
三大妈说完这话,生怕林奇再打她,赶紧躲进屋里,关紧了门。
等林奇带着闫解娣走远,她才敢探头出来,想找几个老姐妹聊聊天。
谁知那些大妈一见她靠近,立刻躲得远远的。她们实在看不惯三大妈这副嘴脸,连亲生女儿都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虽说女孩不值钱,可也不能这么糟蹋人。
三大妈碰了一鼻子灰,又羞又恼。都怪那个林奇多管闲事,要不是他非要带走闫解娣,哪会闹成这样?她早把当初送走女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大家都觉得闫解娣住在林家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倒好,当众丢了脸,以后谁还会搭理她?
林奇带着闫解娣回到院子里,李琴诗看到小姑娘不由一愣:“解娣怎么回来了?你妈还是不肯认你?”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既然人回来了,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嗯,琴诗姐。”闫解娣没往心里去。其实这三个月来,从亲妈冷漠的态度,她早已预料到今天。今天听到那些冷酷的话,反而让她安心了。小姑娘攥着衣角,硬是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林奇和李琴诗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闫解娣现在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太懂事了,让人心疼。
“解娣别怕,”李琴诗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轻声说:“你这么招人喜欢,以后肯定是个出色的人。既然你妈妈不疼你,以后就跟我和林奇哥哥一起过,我们待你一定像亲妹妹一样。”
她轻轻摸着女孩的头发:“你要争气点,让三大妈和闫埠贵以后后悔莫及。”
林奇笑着点头:“你姐姐说得对。不过先不说这些,等下午办完手续,晚上带你去吃烤肉!”
“谢谢哥哥姐姐!”闫解娣眼睛湿润。她跟这对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却得到如此厚待,心里暖洋洋的。这份温情反而让她更坚定了离家的决心——绝不能再拖累他们。
只是这个想法,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
……
“老易,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刘海忠拎着酒瓶走进易家。刚才上厕所时看到易忠海夫妇带着傻柱回来,他赶紧拿着珍藏的好酒来拜访。
这次来不是为了联合对付林奇——上次坐牢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全家饿得面黄肌瘦的事还记在心头。他是想探探这位老邻居的口风,到底是打算忍气吞声,还是另有打算。
他真正期待的是易忠海和林奇正面冲突,这样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易忠海赢了林奇,等于替自己出了口气;要是易忠海输了,他也毫发无损。反正跟易忠海没什么交情,看热闹正合心意。
“来得巧老刘,我正要去找你呢!”易忠海一见刘海忠进门,眼里露出喜色。他想着借刘海忠这股力量对付林奇——论心计,他自认能甩刘海忠十八条街。只要能让他合作,就让他冲在前面。成功了自己坐享其成,失败了也能置身事外。易忠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各怀鬼胎,暗中算计。刘海忠心里警觉:这易忠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表面上不动声色:“老易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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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先让你嫂子炒两个菜。”易忠海热情地按着刘海忠坐下,“咱哥俩喝两盅。”一大妈欲言又止,转身去了厨房。
刘海忠眼神一闪,知道这顿酒没那么简单。他暗暗绷紧神经——绝不能让老狐狸占了便宜。虽然觊觎一大爷的位置很久了,但他清楚易忠海确实比自己强……好吧,也许不止强一点,但这念头想想就算了。
易忠海哪知对方心思,举杯笑道:“今天真巧,咱们好久没好好喝一杯了。你看我刚回来,你就来了……”
我们两个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真是心有灵犀的好兄弟!
易忠海开始施展感情攻势,信口开河地忽悠人。
刘海忠听他说完,心里反而更加警惕。
他可不是三岁小孩,他们俩什么好兄弟?什么好朋友?
人人都看得出来,易忠海这是在跟自己玩感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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