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其实两人心里都有鬼——半个月前,杨国发和刘有翠在自家地里挖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一些铜钱。他们偷偷藏了起来,打算过阵子风头过了再拿去古董商那换钱。
“莫非是那些铜钱......”刘有翠小声说。
“莫乱讲!”杨国发打断她,“哪个晓得那是啥子钱!”
话虽这么说,可夫妻俩心里都打起了鼓。
这天晚上,鬼送丧的声音更近了,仿佛就在窗外。夫妻俩蜷缩在炕上,吓得浑身冷汗。忽然,他们听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像是纸钱撒在地上的沙沙声,又夹杂着低泣。
“它们…它们是不是在撒纸钱?”刘有翠颤声问。
杨国发捂住她的嘴,示意别出声。
恐怖的一夜终于过去。天亮后,夫妻俩战战兢兢开门查看,院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接连几天,夜夜如此。那鬼送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有时甚至能听到像是抬棺材的吱嘎声。夫妻俩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眼窝深陷,快要崩溃了。
第七天晚上,事情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子时刚过,鬼送丧的声音照例来了。但这次,声音到了门口就停了。接着,他们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
不是敲大门,是敲他们卧室的门!
杨国发大着胆子问:“哪个?”
门外静了一下,然后敲门声变成了抓挠声,仿佛有很多只手在木门上刮擦。
“啊!”刘有翠尖叫起来。
抓挠声停了,接着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门外低声啜泣,那哭声悲切哀怨,听得人心里发毛。
夫妻俩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突然,他们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有影子晃动——不是一个人的影子,而是一群,密密麻麻,把整个门都堵住了。
“它们…它们要进来了!”刘有翠绝望地说。
幸好门槛高,那些东西在门外折腾了一夜。
终于黎明到来,声音随之消失,夫妻俩瘫软在炕上,浑身被冷汗湿透。
天亮后,杨国发下定决心,拿着那罐铜钱去找了村长。村长听后大惊,连忙召集村里老人商议。最后在杨太公的指点下,请来了几十里外一座道观的老道士。
老道士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他查看了铜钱,又听了夫妻俩的讲述,长叹一声:“这铜钱是一百六十年前杨家沟大旱时,一个过路商人留下的买路财。当时沟里人收了钱,却没能指对路,导致商人一家困死在山里。这是冤魂不散,借鬼送丧来申冤啊。当时出过事,后来被镇住了,铜钱也埋了起来。”
在老道士的主持下,村里为冤魂做了一场隆重的法事,超度亡魂,铜钱再一次被埋了起来。
法事过后,鬼送丧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经历了这场惊吓,杨国发和刘有翠像是变了个人。杨国发不再喝酒吹牛,刘有翠也不再骂骂咧咧。两人勤勤恳恳干活,本本分分做人,对邻里也客气了许多。
一年后的清明节傍晚,夕阳西下,杨家沟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杨国发和刘有翠从坟山回来,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边的野花开得正盛,白的、黄的、紫的,星星点点。远处的稻田里,新插的秧苗绿油油的,长势喜人。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饭菜的香味。
“今年的秧子长得不错。”杨国发说。
“嗯。”刘有翠应了一声,看着远处的山峦,忽然说,“其实,要不是那事,我们现在可能还是原来那副德行。”
杨国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是啊,人嘛,总要经历些事才晓得咋个活。”
两人不再说话,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散发着泥土芬芳的小路上。
世间事,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一场惊吓,反倒让两颗浮躁的心沉静下来。也许那些夜晚的恐怖声音,不过是山风穿过竹林的自然声响;也许那门外的影子,只是月光下的树影摇曳。谁又说得清呢?
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最终找到了安宁的生活。这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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