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低声呼唤,声音在寂静中发抖:“张芹……回来吧……张芹……回家吧……”
一遍又一遍。喊到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四周只有风声和我自己的呼唤声在回荡。就在我几乎绝望,以为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迷信时——
手电光边缘,石像底座后面,似乎有个极淡的影子动了一下。
我心脏骤停,光束猛地移过去。
什么都没有。只有杂草在风中摇晃。
是错觉吗?我喘着粗气,不确定刚才是否真的看到了什么。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刚才那里确实有东西。
我盯着那片黑暗,又等了几分钟,什么也没发生。恐惧和疲惫席卷而来。我收起睡裙,决定先回家。也许这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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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片死寂。“张芹”还在睡,姿势都没变。我瘫在客厅沙发上,精疲力尽,心里空落落的。失败了吗?
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睡去。做了个混乱的梦,梦里张芹在哭,说她好冷,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出不来。
我是被轻微的响动惊醒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我听到浴室传来水声,还有……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我猛地坐起,冲到浴室门口。门虚掩着。我推开一条缝,看到张芹蜷缩在淋浴间角落里,花洒开着,热水哗哗流下,她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肩膀剧烈耸动,正在无助地哭泣。那眼神,是熟悉的、属于我妻子的惊恐和脆弱。
“芹芹?”我颤抖着叫她。
她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热水,看到我,哭得更凶了,伸出颤抖的手:“老公……我……我好像做了个好长好可怕的梦……我动不了,也喊不出声……”
我冲过去,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真实的颤抖和冰冷的体温。她回来了。那个模仿她的“东西”,消失了。
过了很久,张芹才平静下来,断断续续说出经过。那天晚上加班,她抄近路穿过老公园回家,在石像附近被一个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摔倒了,后脑磕了一下,当时就晕晕乎乎。之后的事情她很模糊,只记得像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能看到外面,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在活动,但无法控制身体,也无法沟通,那种感觉让她绝望得发疯。
“就像……就像灵魂出窍……”她靠在我怀里,声音沙哑,“我能看到你,看到‘我’在走路、吃饭、说话……但我不是‘我’……老公,我好怕……”她身体又开始发抖。
我抱紧她,吻着她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那股一直隐约缠绕的霉味,也彻底消失了。
我们没再深究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古老的残留意念?是无意识的能量聚合?还是纯粹的心理现象在极端情境下的具象化?我们不知道,也不想再去触碰。张芹辞了职,我们很快搬了家,远离了那个公园。
后来,在一次闲聊中,我听一位研究民俗学的朋友提起,那种荒废的古旧石像,尤其是历经风雨面容模糊的,有时会因为人们的各种情绪投射,包括恐惧、祈求、怨恨等等,偶然会吸附一些无主的“意识碎片”,形成一种微弱、混沌的存在。
朋友笑着说这都是民间迷信,当故事听就好。
我没笑。我想起那个冰冷的、模仿着我妻子的一举一动、甚至能说出下流话的“东西”,想起它抚摸我脸颊时那生涩的触感,想起张芹描述的透明囚笼。
这城市的光鲜之下,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角落,又附着多少类似混沌、渴望“完整”的存在?也许,某个深夜当你独自走过荒废的公园、空寂的老巷,感觉背后有人呼唤你名字时,千万别轻易回头。
因为那呼唤你的,未必是想害你,可能只是某个迷路的、残缺的“碎片”,闻到了你身上鲜活的气息,想要……住进去。
都市的怪谈录上,于是又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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