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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碗递到我眼前,那个被我看到的“小坑”,赫然就在碗中央!
娘要把碗拿去厨房,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娘,我来吧。”
我捏着那只碗,冰凉的瓷器触感却让我手心冒汗。我仔细看着碗里的米饭,那个凹陷的痕迹非常自然。我甚至能想象出一双看不见的筷子,从这里夹走了饭。
我把碗拿到厨房水槽,打开水龙头冲洗。水流冲过碗壁,冲走残留的饭粒。就在这时,我清楚地看到,几颗油星和一点酱色的痕迹,附着在碗壁内侧,靠近碗沿的地方。
那是……菜汤的痕迹。
这个碗,刚才绝对被人用过!吃过油腥的菜!
我手一抖,碗差点滑脱。一股寒气彻底包裹了我。这不是幻觉,不是错觉。有什么东西,刚才就坐在那里,吃了饭,喝了酒,还吃了菜!
我猛地回头,透过厨房门框看向堂屋。爹还在抽烟,娘在擦桌子。那副空碗筷还摆在那里,酒杯里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一切看起来正常得可怕。
守岁的时间格外难熬。电视开着,我却什么也看不进去。屋外的风一阵紧过一阵,拍打着窗户,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挠。那个空位子,像一个无形的漩涡,吸走了屋子里所有的暖意。
爹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看一眼门口。娘收拾完,坐在炕沿上纳鞋底,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更添了几分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到午夜了,村里零星响起迎接新年的鞭炮声。
爹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差不多了,歇了吧。”
他像往常一样,走到堂屋的神龛前,给祖宗牌位上了炷香。然后,他走到饭桌旁,准备收拾那副多余的碗筷。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铁盆被风吹倒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爹娘对视一眼,爹皱了皱眉:“风真大。”
他伸手去收那只酒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杯子的瞬间——
那只盛满白酒的酒杯,微微晃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但我和爹,都看得清清楚楚。酒液在杯子里荡起细微的涟漪。
屋子里没有风。桌子很稳。爹的手还没碰到。
酒杯自己动了。
爹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唰地白了。他猛地扭头看我,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惊骇。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院外风声凄厉。
爹定定地站了几秒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只酒杯原封不动地留在了桌子上。然后,他默默地收走了碗和筷子,但没有像往年一样拿去洗,而是轻轻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将碗筷放在了神龛旁边的角落里。
娘放下手里的活计,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也没出声。
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让我心惊肉跳。总觉得堂屋里有个看不见的存在,也许还坐在那张桌子旁。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鞭炮声密集起来。爹娘起得很早,神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但吃早饭时,我注意到,堂屋的饭桌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那只酒杯和那副碗筷,依旧静静地摆在神龛旁,没有收起来。
爹闷头喝粥,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总有它的道理。可能……是太爷爷真的回来看看了吧。”
我没接话。我知道不是太爷爷。太爷爷去世时是祥和老人,绝不会带来这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诡异感。
吃过早饭,我走到院子里。阳光惨白,没有多少暖意。邻居家的小孩穿着新衣跑来跑去,嬉笑声远远传来。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年节的喧闹。
但我看着自家那扇贴了崭新红春联的木门,却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那顿年夜饭,那个自动变浅的酒盅,自己凹陷的米饭,还有最后那莫名晃动的酒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上马村的乡村怪谈,从此又多了一桩。关于那年夜里,一副无人动过、却自行酒干饭减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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