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瞳孔涣散,却直勾勾地看着我,嘴唇翕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我想逃,却看见她的手指,正一下下地、极其缓慢地,在地板上划拉着什么。不是字,而是一个图案,一个……骨灰盒的轮廓。
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天还没亮,客厅一片漆黑。赵曼在旁边睡得很沉。
然后,我又听到了。
“咔哒。”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都近。仿佛就在……沙发旁边。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僵硬地、一点点转过头,看向灵台。
灵台上空无一物。
骨灰盒不见了。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几乎要尖叫出来,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它去哪了?
我颤抖着伸手,想去摸手机照明,却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就在沙发旁边的地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是那个黑檀木骨灰盒。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盖子敞开的角度,正好对着我和赵曼睡着的沙发。仿佛刚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或者,正静静地从那个开口窥视着我们。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猛地向后退,撞醒了赵曼。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盒……盒子……”我指着地上,语无伦次。
赵曼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睡意全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缩到沙发最里面,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它怎么在这儿?!它怎么过来的?!”
我们俩像受惊的兔子,紧紧靠在一起,死死盯着地上那个敞开的骨灰盒。黑暗中,它像一个邀请,又像一个诅咒。
就在这时,借着窗外越来越亮的晨曦,我看到骨灰盒内部的白色骨灰上,似乎有什么痕迹。
不是戒指。是更清晰的、被刻意划出来的痕迹。
我死死盯着,瞳孔适应了黑暗后,终于看清了。
那不是一个字。是几个用骨灰细微颗粒勾勒出的图案。
最上面,是两个小人,线条简陋,但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以一种丑陋的姿势叠在一起。
下面,画着一个类似沙发的东西,旁边标着一个小小的“Z”和“W”。最下面,则是一个更加粗糙的图案:一个盒子,盒盖打开,里面画着一些杂乱的点,像是……溢出来的灰。
这画面,像极了儿童拙劣的涂鸦,但内容却让人遍体生寒。
它描绘的,分明是昨晚我和赵曼在沙发上的丑事!最后那个打开的盒子,溢出的灰……意味着什么?
“那……那上面画的什么?”赵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回答,一股更深的恐惧淹没了我。这已经不是恶作剧或者错觉了。有什么东西,就在这个屋子里,用它自己的方式,“看见”并“记录”了一切。
我猛地站起来,冲到墙边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惨白,瞬间驱散了黑暗。地上的骨灰盒依旧在那里,敞开着。里面的骨灰上的图案,在灯光下清晰得可怕。
赵曼也看清了,她发出一声嚎叫,双眼翻白,几乎晕厥过去。“是林薇!是林薇!她知道了!她回来了!她就在这儿!”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抓起手边的一切东西胡乱扔向骨灰盒,“滚开!滚开!是你自己命短!怪得了谁!”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逻辑完全失效,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赵曼都活在巨大的惊恐中。
我们把骨灰盒锁进了储藏室最深的柜子里,用重物压住。但每到深夜,那“咔哒”声依然会准时响起,有时来自储藏室门后,有时,就像在卧室门外。
更可怕的是,我们开始在家里发现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梳子上,缠绕着几根长长的头发,赵曼是短发,林薇才是长发。卫生间镜柜深处,发现了一支林薇常用的口红。甚至有一次,我在赵曼的包里,摸到了一枚冰冷的、属于林薇的耳钉。
赵曼几乎崩溃了,她不敢独自待着,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背后有人。
她开始出现幻听,说总能听见女人轻微的叹息声和脚步声。她迅速憔悴下去,眼窝深陷,像个被抽干精气的空壳。
我也好不到哪去。失眠,心悸,出现和林薇死状相关的恐怖幻视。我总觉得有双眼睛无处不在盯着我,冰冷,充满怨恨。
我们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骨灰盒。
赵曼找来了一个据说懂些邪门歪道的老乡。那是个干瘦阴沉的老头,围着我们房子转了一圈,又看了看被我们重新搬出来、放在客厅中央的骨灰盒,掐指算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难看。
“怨气太重,”他嘶哑地说,“生前横死,死后又感知到至亲背叛,怨念附在了这盒子上,成了‘秽’。寻常办法送不走了。”
“那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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