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堂屋的墙上,每到后半夜,就会多出一个白发人影。
今年开春,杨发云和张娟这对城里夫妻,算是跟这破地方杠上了。
杨发云他爹妈去得早,留下川东老家这么个夯土老屋,一直空着。张娟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把老屋收拾出来,弄个“乡村民宿”的噱头看能不能赚点钱,要么低价卖了。
杨发云拗不过,只好请了假,开着那辆破二手车,颠簸了几百里山路,回了这快被他遗忘的老家。
院子里的荒草快齐腰深,门轴锈得吱呀乱叫,像垂死老人的呻吟。堂屋又高又暗,即使白天,光线也透不进来多少。
“龟儿子哦,这地方能住人?鬼才来住民宿!”张娟叉着腰,站在堂屋中央,眉头拧成了疙瘩。
杨发云赔着笑,把行李扔在墙角:“哎呀,老婆,收拾一下就好咯嘛。你看这屋架,多结实,冬暖夏凉……”
“凉你个锤子!”张娟没好气地打断,“晚上睡觉怕是要盖棉被哦,冷飕飕的。”
话虽这么说,两人还是动手收拾起来。忙活到天黑,总算把睡觉的偏房清理了出来。堂屋太大,杂物太多,他们决定先不管。
第一晚,风平浪静,就是有些怪响,大概是老鼠。两人累得够呛,也没太在意。
第二晚,怪事就来了。
后半夜,杨发云被一泡尿憋醒,迷迷糊糊起身,借着从破窗户棂子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打算摸去屋后的旱厕。他下意识往黑洞洞的堂屋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浑身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堂屋正对着偏房门的那面土墙上,模模糊糊,好像有个白晃晃的影子。
他瞬间清醒了大半,揉揉眼睛,再仔细看。那影子很淡,像一团凝聚不散的烟雾,又像是一蓬乱糟糟的白发,下面隐约有个佝偻的人形轮廓,就一动不动地“贴”在墙上。
“哪个?!”杨发云心脏咚咚狂跳,嗓子发紧,吼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的堂屋里带回音。
没回应。那白影依旧在那儿。
他赶紧退回偏房,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战战兢兢地往堂屋照去。
光柱扫过,土墙就是土墙,粗糙,斑驳,除了几个破筐烂篓的影子,啥也没有。
“撞鬼了……”杨发云后背发凉,尿意全无,连滚带爬钻回被窝,把张娟摇醒。
“搞啥子嘛,大半夜的……”张娟睡得正香,不耐烦地嘟囔。
“墙……堂屋墙上……有个白影子……老太婆……”杨发云舌头打结。
张娟睁开眼,看他吓得脸色煞白,不像是开玩笑,也起了点疑心:“你娃是不是睡迷糊了,起夜眼花咯?”
“真的!看得清清楚楚!一头白发!”
张娟骂了句,裹上外套,抄起手电:“走嘛,去看哈嘛,要是啥子黄鼠狼之类的,看老子不打死你个扯谎的龟儿子!”
两人壮着胆子回到堂屋,手电光来回扫射。墙壁空空如也,只有他俩被拉长的、摇晃的影子。
“屁都没得一个!”张娟松了口气,随即火冒三丈,“杨发云你龟儿子是不是故意的?装神弄鬼地吓老子好玩?”
杨发云百口莫辩,自己也怀疑是不是眼花了。这一折腾,后半夜两人都没睡踏实。
第三天,相安无事。杨发云刻意留意了那面墙,白天晚上都没异常。他渐渐觉得,可能真是自己看错了。
第四天夜里,轮到张娟了。
她起来喝水,鬼使神差地也往堂屋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她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惨白的月光下,那个白发老太的影子,又出现在了墙上!比杨发云描述的更清晰些,能看出是个极其佝偻的背影,一头乱草似的白发披散着。
张娟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扑到床上,死死抱住杨发云。
“来了……又来了……墙上……白头发老太婆!”
杨发云一个激灵坐起来,这次他毫不犹豫,抓起手电和门后的一根木棍就冲了出去。
堂屋依旧空荡,墙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真的!发云,我真的看到了!”张娟带着哭音,浑身发抖,“就是个老太婆的影子,背对着我们,就……就贴在墙上!”
这下,两人心里都毛了。一次是眼花,两次呢?还都是后半夜?
“日他先人板板,这房子真不干净?”杨发云声音发颤。
“老子不管!明天就走!这鬼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张娟带着哭腔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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