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我坐在地上,直到天亮,四肢冰凉。
第二天,我再也忍不住了。趁树芝在屋后头喂鸡,我跑到村东头找陈瞎子。陈瞎子不是真瞎,是以前帮人看风水的,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但村里有啥邪门事都找他。
我结结巴巴地把事情一说,陈瞎子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他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又问我树芝是从哪条路回来的。
我说,就是后山那条近路,要经过一片老坟坝。
陈瞎子一拍大腿:“拐球了!张国民,你婆娘怕是撞到‘脏东西’了!”
“啥子脏东西?”
“就是‘艳鬼’!”陈瞎子压低了声音,“我们这儿老辈子传下来的,说后山坟坝里头,埋了个以前的大户人家的小妾,长得妖里妖调,是被人害死的,怨气不散。有时候天黑了走夜路,容易被她跟上。这东西不直接害命,就喜欢附在女人身上,吸男人的阳气,尤其喜欢……喜欢搞那种事。被附身的女人,白天看着没事,一到晚上就变样,身上冰凉,有异香,眼神勾人。时间长了,男人的精气被吸干,女人也就油尽灯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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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手脚冰凉:“那……那咋个办?”
“这东西不好弄。”陈瞎子皱着眉头,“她现在是缠上你婆娘了。你得找到她的‘根’。”
“啥子根?”
“就是她依附的东西!她不可能凭空附身,肯定有啥子物件把她带进了你家!你婆娘回来那天,身上或者包里,有没有多出啥子不属于你们的东西?特别是旧的,女人用的东西?”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了树芝回来时那个布包,还有那股冷香!
我谢过陈瞎子,疯了一样跑回家。树芝正在灶房准备做晚饭。我冲进里屋,翻出她那个布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几件换洗衣服,一点零钱,还有……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东西。
我颤抖着打开红布,里面是一个象牙白的、雕刻着并蒂莲的旧簪子。簪子很精致,但透着一股子陈旧阴森的气息。那股冷香,就是从这簪子上散发出来的!
我拿起簪子,冲到灶房,对着正在淘米的树芝吼:“这是啥子?你从哪儿搞来的?”
树芝回头一看,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米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翻我东西!”她尖叫起来,扑过来要抢。
我躲开她,举着簪子:“你说!是不是你老娘给你的?还是你在路上捡的?”
树芝眼神慌乱,支支吾吾:“是……是我在坟坝边上捡的……我看它好看……”
“好看?你他妈是要老子们的命!”我气得浑身发抖,“陈瞎子说了,这是艳鬼附身的东西!就是它惹来的祸事!”
我拿着簪子就往外跑,树芝在后面哭喊追我。我跑到后山那个老坟坝,找到那个最旧、看起来最大气的孤坟,估计就是陈瞎子说那个小妾的坟,用尽全身力气,把那个簪子朝着坟头狠狠砸去!
象牙簪子撞在石碑上,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几乎就在簪子断裂的同时,我听到身后追来的树芝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我赶紧跑回去,扶起她。树芝脸色灰败,像是大病了一场,但眼神恢复了清明,带着惊恐和茫然。
“国民……我……我咋个在这儿?我们咋到坟坝来了?”她虚弱地问。
我抱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
我们把那断成两截的簪子,就埋在了那个老坟旁边。
从那以后,树芝彻底恢复了正常,还是那个炮仗脾气的婆娘。我们谁也不再提那几天的事,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只是树芝的身体,养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脸色很久以后才重新红润。
村里没人知道那几天我家发生了啥,只有陈瞎子偶尔遇见我,会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关于后山坟坝那个爱勾引男人的“艳鬼”的传说,似乎又悄悄多了一个佐证。老人们说起时,总会压低声音,告诫后生,夜路莫乱走,路边的东西,莫乱捡。
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很美很精致的旧物件。
谁知道,那上面附着什么呢?
山村的夜晚,依旧寂静,只是那寂静里,仿佛又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香气,和一个徘徊不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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