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次的不太一样。
这句话是我丈夫王涛说的,就在上周二晚上。他下班回来,把公文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我当时正在厨房切西红柿,准备晚饭,听见他进门也没回头,只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又这么晚?”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抱怨交通或者难缠的客户,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用那种带着疲惫,又有点飘忽的声音说了上面那句话。
刀停在砧板上,我转过头看他。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他盯着天花板,眼神有点空。
“什么不一样?”我擦擦手,走过去。
他摇摇头,没看我,摸出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没什么,可能就是累了。”烟雾缭绕,他的脸显得有点模糊。
那天晚上他格外沉默,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屋子,却反而衬得我们之间更安静。
我看着他,他拿着筷子,却半天没夹一口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
“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又问。
他像是被惊醒一样,猛地回过神,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奇怪,说不清是烦躁还是别的什么。“都说了没事。”他语气有点冲,低头扒了两口饭,“就是觉得……最近看东西,有点不得劲。”
“看东西?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是眼睛的问题。”他打断我,眉头拧着,“是感觉……算了,说不清,吃饭吧。”
他不想说,我也就没再逼问。但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像颗种子,悄悄发了芽。
王涛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搞销售的,平时油嘴滑舌,哪怕真遇到麻烦事,也多半是骂骂咧咧抱怨一通,很少像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夜里睡觉,他翻来覆去很久。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感觉他靠过来,手从我睡衣下摆伸进去,胡乱地摸着,气息喷在我颈窝里,带着烟味。“老婆……”他声音哑哑的,带着点暗示。
我推了他一下,“累了,明天吧。”
他动作停了一下,也没坚持,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翻过身去。但那只手抽回去之前,却在我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带着点说不清的泄愤意味。
这不像他平时的样子。要是平时,他要么死皮赖脸缠上来,要么就赌气自己睡了。这种带着点阴郁的小动作,让我心里莫名地一沉。
接下来几天,王涛变得越来越怪。
他开始对光线特别敏感。先是说客厅的吊灯太刺眼,让我换了个瓦数低点的灯泡。没过两天,又说新换的灯泡也晃得他眼晕,干脆只开那盏更暗的落地灯。
后来,连落地灯也觉得亮,晚上回家就坐在一片昏沉里,只有电视屏幕的光一闪一闪,映得他的脸青白不定。
然后是他看东西的眼神。不是看我和家里,是看外面。
有一次我们下楼倒垃圾,楼道声控灯坏了,忽明忽灭。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子骑着一辆红色的小三轮车从我们身边过去,那红色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特别扎眼。
王涛就站在那儿,盯着那辆小红车,直到孩子拐进家门。我拉他,他猛地一抖,像是被吓到了。
“你看什么?”我问。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干巴巴的:“那红色……真他妈的红。”
“小孩的车不都这样吗?”我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往楼下走,好像后面有东西追他。
又过了两天,周末下午,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过马路等红灯时,一个穿着鲜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从我们面前走过。那裙子红得像血,在阳光下简直耀眼。
王涛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抿得发白,抓着购物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凸出。
“走了,绿灯了。”我扯扯他。
他却像钉在原地,直到那团红色消失在街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额头上居然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压着火气问他,“从上周开始你就古里古怪的!一件红衣服而已,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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